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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蠟和翡翠拿著玉獅和貼子來到劍閣。進了東屋,看見金銀器皿擺了一炕。
蜜蠟笑道“喲,二爺和二/奶奶是準備搬家呢?”
謝嫻兒笑道,“二位姑娘說笑了,我是在找送給顯哥兒的表禮,想著請二爺幫我掌掌眼。”
請二爺掌眼的,這還是第一位。
蜜蠟和翡翠把兩個錦盒捧了上來說,“國公爺和大夫人已經幫二爺和二/奶奶把表禮準備好了,這不,急著讓奴婢送來吶。還有哦,國公爺讓二爺明天直接去方家,他會讓人幫二爺跟衙門請假。”
馬嘉輝還在慪氣,既不理睬密蠟二人,還硬著脖子不接禮物。謝嫻兒把兩個盒子接過來笑道,“請二位姑娘回去後替二爺和我謝謝公爹和婆婆了。”
周嬤嬤又遞上了兩個裝銀祼子的荷包。
蜜蠟二人走後,謝嫻兒開啟錦盒,眼睛都瞪大了。驚道,“天吶,這些真是好東西。”看馬嘉輝的腦袋還歪在一邊,又拉了拉他的衣裳說道,“二爺,快看看,真是寶貝呢。公爹可真大方。”
馬嘉輝硬著脖子說,“不要他們的東西,我有!”
謝嫻兒笑道,“二爺,你那麼精明,這點咋還沒想通呢?咱們剛剛翻了所有的東西,都沒有這兩樣體面。長者賜不能辭,收了這些東西,即討了長輩們的歡心,咱們還能省許多銀子,又長了體面,一舉三得,多好。”
看馬嘉輝還在犯擰,也沒理他,自顧自地說著。“二爺風雅又有學識,這本‘王右軍’的字貼只有你配送給宜哥兒。我是大俗人一個,這個玉獅子就我送吧。”
馬嘉輝翻著眼皮道,“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就我,還風雅有學識?人家聽了要笑話的。”
謝嫻兒倔強地說道,“誰愛笑就讓他笑。我誇我兒子的爹。犯著誰了?再說,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嘛。”
說話間,周嬤嬤領著白鴿、銀紅、綠枝已經把炕上的東西都收拾進了箱子。
然後。謝嫻兒又開始找自己和馬嘉輝明天的衣裳配飾。她自己和真哥兒的衣裳倒是多,滿滿的兩大櫃子。
馬嘉輝也有新衣,但都是這個朝代沒有任何特色的衣裳。此時,她很後悔咋沒給馬嘉輝做幾套衣裳。他有模特的身材,她設計出來的服裝他穿著肯定驚豔。
謝嫻兒讓人把衣裳飾品都拿到炕上來。她一樣一樣挑著配著。每拿一樣,都會問問馬嘉輝。儘管馬二爺不懂這些,問他等於白問,他只會哼哼啊啊地不置可否。
但謝嫻兒卻不厭其煩地問著。而且每決定一樣都會這麼說,“二爺也覺得好?我也這麼覺得吶,這個顏色的衣裳的確應該配這個簪子……”
或者是。“二爺喜歡這件?嗯,這件果真不錯。顏色喜氣,又不俗……”
再或者是,“對啊,對啊,二爺正好跟我想到一塊了,我也覺得這件上衣配這條裙子好看……”
一旁的真哥兒只要一聽孃親這麼說,就會高興地跳起來比著ok的手勢。
馬二爺就是再犯擰,也被這母子兩個的歡言笑語軟化了。後來,還很認真地看看,雖然謝嫻兒說好他跟著說好,但也算參與進去了。
真哥兒都被青瓷帶去東廂睡覺了,兩人還在商量明天的禮節問題。其實,謝嫻兒本想讓老太太派個懂禮儀的婆子來教教他們。但由於馬二爺犯二,晚飯吃的不歡而散,這件事也就不敢再提了。
好在周嬤嬤懂一些,謝嫻兒提著各種問題,自己不僅會複述一遍。有時故意說錯,還得意地跟馬嘉輝炫耀道,“二爺,我聰明吧,聽一遍就能記住。”
馬嘉輝就會嗔道,“又說錯了,明明是這麼說的……你這丫頭,這麼好記的話,總是說錯。”
謝嫻兒無辜地眨眨眼睛說,“我怎麼能跟二爺比吶,我要那麼厲害,十五歲的時候也去考秀才。”
……
一直商量到很晚,二門上了鎖,二爺也去不了外院了。
馬二爺吩咐銀紅道,“給爺準備沐浴的東西,爺就在這裡歇了。”
銀紅原來是在外院專門服侍他的,因為有一次他跟洪氏犯擰,硬把兩個服侍的丫頭一個攆回了劍閣,一個配了人,外院清一色小廝服侍。所以,他的生活習慣銀紅非常清楚。
馬二爺洗完澡回來,又對還在東側屋整理衣物的謝嫻兒說,“莫誤會了,爺沒有別的想法,只是在這個炕上歇一晚。”
謝嫻兒有些哭笑不得。這位爺,一會兒是被踩入塵埃的小可憐,一會兒又成了翹著尾巴的大孔雀,還真是矛盾的統一體。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