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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腦袋,抱著那個小錫盒走出福安院,雙手緊緊,好像鬆手就怕它會飛走似的。
傅九衢哼笑,“你準備抱著它去皇城司?”
辛夷挺直脊背,說得嚴肅,“那是自然,長公主所贈之物,金貴得很。”
言下之意,這是長公主送給她的東西,傅九衢再不要找什麼藉口要過去了。不然,就是他不孝。
傅九衢臉色不變地掃她一眼,笑了笑。
“我勸你寄存我府上,不然拿著它出門,多有不便。”
寄存在他的府上?辛夷可沒有忘記來找他要《藥王殘篇》和《陳氏本草》的艱難。
她重重一哼,“不必了。我力氣大,拿得動。”
傅九衢哦一聲,想了想,但笑不語。
……
晚膳後,三小隻在長公主的福安院玩耍,沒有等來辛夷接他們,卻等來了從皇城司來的衛矛,他捎來了廣陵郡王給長公主的口信。
“郡王要去壽州辦案,把張娘子一併帶走了。郡王臨走前,叮囑屬下一定要告訴長公主,三位公子千金要差人好生看顧著,大寶性子沉穩還好,二寶十分調皮,定要小心他,身邊不可缺了人看著。三寶身子嬌弱,夜裡睡覺卻愛踢被,切不可讓她受了凍……”
長公主眉頭都揪緊了,氣得變了臉色。
“何時走的?”
衛矛道:“走了一個多時辰了,想來此刻已上了汴河……”
一個時辰都不知道飄多遠了。
這個時候才差人來稟,分明就是怕她這個做母親的以年節為由阻止他出行,故意不辭而別。
可是……
趙玉卿突然皺了眉頭。
“他去壽州辦差,帶張娘子做什麼?”
衛矛遲疑一下,笑道:“臨走前,郡王身子不太爽利。孫懷說,有張娘子看顧著會放心些,畢竟走一趟壽州這麼遠,年節頭都休沐在家,也不知那邊有沒有好的醫官……”
可以說,傅九衢摸透了長公主的脾氣。
哪有母親不心疼兒子的?
聽說他身子不爽利,當即覺得辛夷跟在他身邊百利而無一害了。
至於什麼孤男寡女相處一室的這些忌諱,在一個疼愛孩子的母親眼裡,都不算什麼。
更何況,在趙玉卿看來,傅九衢已經答應了娶曹漪蘭,即便他私底下與張娘子有些什麼苟且,男歡女愛的事情,不算什麼大事,畢竟張娘子是個寡婦,不是黃花大閨女,只要她自己應允,兩相歡愛,難不成自己的兒子還能吃虧不成?
長公主對傅九衢不告而別的火氣,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連忙讓錢婆子去招呼三小隻過來,笑容滿面地哄著三個孩子,只說娘出了遠門,讓他們在府上住著,要什麼就給長公主阿奶說……
然而,周憶柳看著長公主慈祥的笑容,卻怎麼都笑不出來。
她與傅九衢直接的交集不多,但因她成日在長公主身邊侍候,見傅九衢的時間遠比旁的丫頭多上許多……
身為一個有心的旁觀者,周憶柳自認比傅九衢更為了解他自己——
因此,在她看來,傅九衢對張娘子的心思,很是不同尋常。
他會允許這樣一個低賤的小寡婦接近他,甚至有肌膚之近也不甚在意,他遠去壽州也不忘帶著她同行,即使找了一個“身體有恙”的藉口,但周憶柳卻覺得那只是廣陵郡王搪塞長公主的話術罷了。
廣陵郡王對張娘子的縱容,也不是她和府裡任何一個丫頭,甚至曹漪蘭那個準未婚媳婦能夠得到的恩寵……
張娘子是和他身邊每一個女子都不同的存在。
此去壽州,一男一女在外接觸更多,更不受約束。
興許不等曹漪蘭嫁進來,長公主府裡頭就要多一個主子了。
周憶柳心下酸澀。
但她如此卑微,又能如何?
……
辛夷是在前往壽州的船上用的晚膳。
莫名其妙被“綁架”上船,她見不著三個孩子,很不踏實。
但傅九衢去壽州是為調查沉船一事,她當夜親自撈出女屍,脫不了干係,有把柄在傅九衢的手上,實在拿這個皇城司的老闆毫無辦法。
辛夷上了船,才明白傅九衢讓她把奇楠沉香寄存在府上的意思,不過,她仍是覺得帶在身上更為放心。為此,她特地找孫懷要來一個小布袋,把放著奇楠沉香的錫盒系在身上,不論吃喝拉撒都帶著,寸步不離,那一副“貪財如命”的模樣,落在傅九衢和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