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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暮雨這是在做什麼,又無數次的被聞暮雨狀似不經意地打斷了詢問。等她被聞暮雨帶回了足有七十平米的房間裡洗了澡、做了按摩,最後兩人一起泡在加入了數種芳香精油的水療池裡,梁悅才找到再次開口的機會。
“……你究竟想做什麼?”
酒店頂層的豪華套房外是燈火輝煌的城市。坐在水療池裡的聞暮雨恬靜地透過代替牆壁的落地窗俯覽著整個濱湖城的夜景。微抿一口紅酒的她彷彿只能聽到流淌在室內的舒緩音樂,又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加起來是超哥要的贖身錢兩倍的衣服。一小碟只有三片薄如蟬翼的魚肉卻比以前自己一個星期吃的所有東西加起來還貴的菜餚。比塞下樑家人七口人的一高教師宿舍還要寬敞的套房……像是被這種錢不是錢一樣的生活摧毀了意志力,梁悅敏感的神經終於繃不住了。
“你這是想贖罪?”
冷笑著看向聞暮雨,梁悅那滿是思緒的腦中已經浮現不出什麼有用的念頭。她只能用“贖罪”來解釋聞暮雨的行為。
——是的,梁悅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梁家的一切變故都是因聞暮雨而起。即使她壓根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自己心中的這種假設,可是她的直覺還是如此確信。
從聞暮雨流產後回到梁家來,梁家就怪事不斷。到了現在梁家雖然沒有人送命,但梁宇軒一生的前途都已經被斷送,梁宇齊和朱雯夫婦在超哥手下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不再年輕的牛愛琳無人贍養,梁帆和梁玉媛也都前途未卜。如果以“沒有未來”的角度而言,梁家人和死人沒有差別。用“家破人亡”這四個字來形容梁家和梁家人一點都不過分。
“贖罪?”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聞暮雨挑起了嘴角。水療池裡的她好整以暇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並不像梁悅那樣在水中還用大毛巾遮住自己光潔的身軀。
“我何罪之有?”
見聞暮雨終於開了口,以為聞暮雨這是被心虛撬開了嘴巴,梁悅心中的火焰陡然一躥,更是見不得聞暮雨臉上的那份輕鬆自然。她冷笑一聲,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麻將機是你讓我媽弄回來的吧?我媽說了!是你讓她把麻將機買回來的!所以超哥也是你引進我們家來的!叔叔被超哥打傷了你可高興了吧?看我們一家淪落到這種程度你快開心死了吧?”
平時看起來是那樣柔弱的梁悅此時看起來十分的猙獰。憤恨與躁怒一寸寸地撕扯下她溫柔的外表、溫馴的偽裝。
“你是不是還指望我們一家都死了!你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別以為你讓人把我從超哥那裡救出來我就會原諒你!別以為你現在對我好點兒我就不會記恨你!我遲早會對你復仇!要讓你嚐嚐我嚐到過的滋味!那種被人當成可以隨意買賣的畜生的滋味!!”
梁悅粗喘著。她明明早已對自己說過幾百次“你要沉住氣、沉住氣”,“要理智、要冷靜”。結果,她還是當著聞暮雨的面暴露了她本打算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積憤。
聞暮雨一點都不詫異於梁悅會在這種時候在自己的面前爆發。她也早就預料到了梁悅會把她所遭遇的一切遷怒於自己。面對著氣憤到極致,似乎下一秒就會衝上來掐死自己的梁悅,聞暮雨笑了。
梁家人活一天,聞暮雨這個沒陪著他們一起遭難的女子就要被他們恨上一天。即使他們沒有想到是聞暮雨挖了坑等著看他們自己往下跳,他們依然會遷怒於不和他們共患難的聞暮雨。在梁家人的思考迴路裡,他對你好是恩賜,你對他好是應該的。他漠視你的遭遇那是因為你不值得他重視,你漠視他的遭遇,那便是你沒有身為人的同情心,你恩將仇報,你忘恩負義。梁悅也好,梁玉媛也罷,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梁家的某一個人想報復聞暮雨,想給聞暮雨使絆子好收拾聞暮雨那不過是遲早的事情。聞暮雨對此並不感到驚訝,亦不感到害怕。對於明知會起火的源頭,聞暮雨只會做一件事情。
聞暮雨的嗓音說不出的慵懶,那慵懶之中又透著一絲漫不經心。
“朱雯嫂子是什麼人,還需要我告訴你麼?你以為她會乖乖聽我的話?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水中的柔順黑髮如同被打溼的緞子。因懷孕而臃腫的肢體早已恢復了緊緻白皙。一掃過去的頹唐與黯淡,黑白分明的眼中有的只是淡然與冷靜。梁悅眼前的聞暮雨早已不是梁悅認識的那個聞暮雨。
“麻將機是你|媽要買回來的。超哥是你爸請回來的。你和梁玉媛淪落到超哥手下做洗腳妹不是我策劃的。讓超哥把梁宇軒打成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