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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悅有些驚訝。她住進楊玉潔的家裡還沒幾天,她還沒贏得楊玉潔的信任。聞暮雨的設計裡許多事情都需要楊玉潔相信她才能順利的進行下去。聞暮雨讓她今天動手,她實在是覺得聞暮雨太性急了一些。
“劇本我都給你寫好了。你怕些什麼呢?”
聞暮雨再度拿起茶杯,優雅地抿了口茶。她微笑,凝視著梁悅那張年輕的臉:“是怕沒過幾天的平靜日子沒了麼?”
“我才沒有怕!”
明知聞暮雨是在挑釁,梁悅還是脫口而出。脫口而出後梁悅又恨恨地咬住自己的一口白牙。為什麼在這個人的面前自己總是冷靜不下來?不該是這樣的!自己應該是無論何時何地無論面對誰都能夠戴好面具的人!否則、否則——
“……再說這種鬼日子誰稀罕啊。”
梁悅的神情告訴聞暮雨她這是在言不由衷。不過她是不是言不由衷聞暮雨並不在乎。她只要梁悅好好地按照她的計劃行動就可以了。
聞暮雨不是沒有耐心的人,只是她太想知道李雲的死和聞敬的失蹤背後的真相。楊玉潔知道李雲買了生命保險,還回避透露自己是怎麼知道李雲買了生命保險的事情給了聞暮雨一種預感。她總覺得自己在隱約之間看到了上輩子被自己忽略的真相。
如果真相如她所想……她讓閻海從金芳仁那裡弄來的兩百萬很快就會成為索命錢。
縱然聞暮雨從未喜歡過楊玉潔,甚至還因為楊玉潔在背後攛掇李全和梁宇軒對聞暮雨進行逼婚,聞暮雨對楊玉潔充其量也只是厭惡嫌惡,還遠遠達不到憎恨的程度。
要問重生之後的聞暮雨最憎恨的人是誰,聞暮雨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她自己。
她恨自己的聽之任之。
她恨自己的軟弱不決。
她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她恨什麼都沒能做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所有重要的事物一再從自己掌中流逝的自己。
比起過去那個愚蠢的自己來,似乎那些玩弄手段陷自己於不幸的人都不是那麼地令人憎恨了……不過一碼歸一碼。以眼還眼、以牙還牙。若是重生的這一世還不能洗刷上一輩子沒能洗刷的冤屈憎恨,這樣的重生之於她聞暮雨又有什麼意義?
所以,要是楊玉潔如同自己所臆測的那樣不僅僅是知道李雲買過生命保險,在李雲過世後把念頭打到自己身上來——
正好聞暮雨也需要一個能把金芳仁這位“財神爺”拖進公眾視野裡的活祭品。
金芳仁的耐心早已見底,更別提他存著那麼多年一筆筆積攢下來的髒錢的賬戶即將再次遭受來自閻海的襲擊。再不快點除掉這位“財神爺”閻海這自稱“小閻王”的話嘮就真得去見閻王爺了。
想起閻海聞暮雨不禁微皺了一下眉頭。金芳仁和聞暮雨沒有私人恩怨,聞暮雨也沒有正義到想要替天行道去懲處金芳仁這樣的狗貪/官。閻海既不是聞暮雨的什麼人,對聞暮雨而言的價值也沒有高到不可代替。哪怕以是否擁有成為好棋子的潛力來衡量閻海,會為了后街被燒燬的事情而自責乃至恐慌的閻海也是不合格的。
俗話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按理來說聞暮雨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閻海去和位高權重的金芳仁為敵。為了不讓自身涉險,聞暮雨大可以斷絕和閻海的聯絡讓他自生自滅。偏偏聞暮雨就是不願意看著閻海這個和她算不上有多熟的少年白白死去。
聞暮雨憋屈的一生已經在那個冬日裡結束了。既然她獲得了重新開始機會,那為什麼不活得恣肆瀟灑一些呢?吃自己想吃的食物,穿自己想穿的衣服,做自己想做的事,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人生本來就該這麼簡單,不許要更多的理由來做藉口。
哪怕閻海今後對她沒有利用價值也無所謂。她聞暮雨不過是在報復自己想報復的人的同時一時興想救一個人罷了。
對待金芳仁這種擁有雄厚實力與強大能力的敵人,一切都必須快。只有在這位“財神爺”發現閻海有“幫兇”並找出這些“幫兇”以前速戰速決,狩獵的一方才有可能獲得勝利。是以不管梁悅有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都必須執行聞暮雨給她寫好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