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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全那兒聽說梁悅白天總是出門去找人的楊玉潔刻意跟蹤了梁悅幾次。她見沒發現自己跟蹤的梁悅到處兜圈,似乎真的是在找什麼人,便心中竊喜地想著梁悅真是真的在找聞暮雨、並且準備用某種方法從聞暮雨那個拿錢了。
早就被聞暮雨提醒過要注意自己有沒有被人跟蹤的梁悅從最初開始就知道楊玉潔跟在自己身後。是以她帶著楊玉潔在城裡到處都圈子,順便裝出一幅找人的樣子。
一來二去,楊玉潔很快就相信了梁悅。放任梁悅白天出門晚上住自己家裡的她一點兒也沒有想到梁悅和聞暮雨本就是一夥的。
“后街被燒了一大半。”
沒有任何的開頭與前兆。抿了口紅茶的聞暮雨忽然道。
“……”
壓抑住心虛,拿著餅乾往嘴/巴里送的梁悅的手頓了一頓:“我看見新聞了。”
商業購物中心頂層的溫室花/園茶屋裡,紅茶與薔薇的香氣在空氣中氤氳。聞暮雨瞧了半躺在洛可可風的沙發上的梁悅一眼,“哦”了一聲,也不繼續追問。
事實上樑悅的態度已經告知了聞暮雨她想要知道的答案:燒掉了超哥的按摩店,燒掉了大半個后街的那把火,就是梁悅放得沒錯。
若不是梁悅放了那把火,知道聞暮雨讓人去放了把火好讓人把自己帶出后街的她首先就該認定是聞暮雨害得后街死傷了那麼多人。為了為自己爭取最大利益,梁悅多半會把后街的火災當作是以後要挾聞暮雨的把柄。不管是冷嘲熱諷還是刻薄調侃,總之梁悅談起后街的火災的時候多少會壓抑不住刺探或譏諷的心多說上兩句。
現在梁悅不這麼做只有一個理由:她心虛。她知道火災裡那幾十人是因自己而死,會有上百人受傷全是自己的錯。所以這麼些天來她一次也沒有提起過後街的火災。聞暮雨主動提起后街火災,她的反應也是迴避。言語間並沒有想談論那起火災的意思。
說實話,聞暮雨還挺想稱讚梁悅的。竟然能在那種時候爆發出一不做二不休的行動力。若是上輩子的自己能有梁悅這種魚死網破的精神,自己也不至於在失去兩個親身骨肉之後像沙包一樣被人推下住院部的大樓,摔得粉身碎骨。
想到自己的軟弱所造成的所有悲劇,一點暗焰在聞暮雨的黑眸之中靜靜地燃燒起來。她笑了笑,在梁悅那帶著點兒惶恐不安的打量視線裡輕聲道:“那楊玉潔和你說了麼?她是從哪裡知道保險的事情的。”
“這個……”
梁悅的表情古怪了起來:“她沒說……她好像不大想說的樣子。”
想到這個梁悅就覺得奇怪。楊玉潔是李全的老婆是李雲的親戚,按理來說她知道李雲買保險的事情一點兒也不奇怪。可為什麼自己問她她是怎麼知道李雲買了保險的時候,她會臉色一僵?神情裡多了幾分躲躲閃閃,還直接打了個岔,明顯地迴避掉了自己的問題。
聞暮雨一聽梁悅的話就笑了。梁悅沒有騙她。
聞暮雨雖然和梁悅處於合作的關係,但聞暮雨並不信任梁悅。那天她把梁悅帶到酒店裡其實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找機會在梁悅的身上安放竊聽器和定位裝置。
梁悅用來把頭髮紮起成馬尾的那個髮圈上的裝飾裡就有竊聽器和定位裝置。那天聞暮雨揮金如土的給梁悅買了許多衣服。又像是順便那樣買了幾個手鐲、項鍊,還有個掛著精美裝飾的髮圈給梁悅。梁悅光是壓抑著心中的種種感情和聞暮雨對峙就已經是竭盡心力,她根本不可能注意到聞暮雨當著自己面給自己買的那一堆東西里體積最小的髮圈在自己嚎啕大哭時已經被聞暮雨用外表一樣的另一個髮圈掉了包。
愛美之人人皆有之,女性大多無法抗拒穿戴得美麗時尚的誘/惑。聞暮雨買給梁悅的衣服梁悅不可能穿著去楊玉潔那裡,太顯眼的飾物也沒法戴。可是讓已經得到了這些東西的梁悅一件也不拿走,她又心有不甘。於是聞暮雨只要看看那個髮圈再看看梁悅,說上一句:“你頭髮長長了,還是紮起來好看。”梁悅就會一邊彆彆扭扭地嘴硬一邊自行把髮圈紮上了。
“不想說啊……”
聞暮雨像是感慨一般重複了一遍。如果她之前只是奇怪為什麼楊玉潔會知道身為李雲的女兒的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在聽到楊玉潔把話題岔開的時候聞暮雨就已經確定楊玉潔這是心中有鬼了。
“這也由不得她。”
聞暮雨說著拿過了放在一旁的手提袋。一疊嶄新的大鈔被聞暮雨放在了茶几上。
“今天動手。”
“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