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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藏在夜色裡的大黑馬,聽到轟隆聲。變得有些焦躁不安,幾次抬蹄,便欲奔出鎮外去接應,卻又停止,因為它發現來人的速度要比自己還要更快!
人未至,箭已至,箭先至。
轟隆雷聲,掩蓋了箭簇破空的聲音。
極輕微的嗤的一聲,一枝羽箭直刺酒徒咽喉。
這一次,酒徒看的真切。輕揮衣袖。便向那枝羽箭捲去,嘶啦一聲輕響,青色文士長衫的廣袖上被撕開一道裂口,那枝羽箭也不知飛去了何處。
從羽箭上傳來的力量。他判斷出。寧缺離小鎮已經很近。不過數里,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第三箭又來了!
這枝羽箭並不比前兩枝箭更快。看的更清晰,但那種畫面的清晰感,本身似乎就有一種質量感,旋轉的箭簇彷彿要撕裂遇到的一切,而且軌跡極為靈動!
酒徒左手自袖中探出屈指而彈,一道清光佈於身前。
噗的一聲悶響。
那枝羽箭,在他身前墜落,落入地面的汙水裡,像是被殺死的天鵝,再也不復先前的靈動,失去了所有的生命,變得僵直無比。
酒徒的眉梢微挑,感覺到這枝羽箭的不凡之處。
寧缺終於出現了。
他站在小鎮長街那頭。
他身上到處都是血,凝結的血,因奔跑而重新破裂的傷口,又流出了新血,舊血新血混在一起,再加上八千里路的風塵,看著很髒,就像個被同伴痛揍了無數頓的可憐的乞丐,就像是曾經當年的隆慶。
他自千里外狂奔而來,兩天一夜不眠不休、未作調息,不顧傷勢,早已瀕臨崩潰,然而他手執鐵弓,靜看酒徒,卻自有一種岷山撼不動的感覺!
看著這樣的寧缺,看著鐵弓上那把鐵箭,酒徒的神情漸凜,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聲清嘯裡,身影驟然消失,去了百里之外。
下一刻他自百里之外歸來,出現在桑桑身前,一指點向她的眉心。
一直守護在桑桑身側的青獅,滿頭鬢毛如箭般散開,一聲極其狂野的獅哮,響徹天地之間,死寂的小鎮上瓦片亂飛!
酒徒身周散開一道清光,他的手指穿過清光,挾著無量天地元氣,擊碎無數如利箭般的鬢毛與瓦片,精確至極地點到青獅頭頂。
青獅狂哮,唇間不知噴出多少佛息凝成的金剛殺意,然而就像那些鬢毛與瓦片一樣,竟都攔不住酒徒這根指頭!
一聲怒嚎,青獅濺血而退。
桑桑手腕一翻,算盤瞬間散裂,數十顆算珠嗤嗤破空而飛,盡數穿過那道清光,落在酒徒的胸間,發出一連串密集的噗噗聲響。
酒徒唇角溢血,腳下卻依然如電如魅,一指繼續點向她的眉心,決意殺她,甚至就連算珠寫成的符開始散播符意,他也毫不理會!
指未至,指意已至,難以想象其數量的天地元氣,順著酒徒的手指,刺向……不,應該是轟向桑桑的眉心!
這一次,他竟是連壺中劍都棄之不用!
桑桑臉色變得蒼白無比,如果是以前,面對這樣的搏命攻擊,她只需要看一眼,便能應付,然而現在,她需要他人的幫助。
鮮血,從她的眼角里流出來,顯得特別可怖。
酒徒繼續向前,只需剎那,便能將桑桑滅於指下。
遺憾的是,他終究還是差了剎那。
因為寧缺的箭到了,這一次,不是普通羽箭,而是鐵箭。
酒徒退,疾退,一退又是數百里。
然後他回來。
他看著左肩上那道鐵箭留下的傷口,看著滴落到地面,匯入汙水的血,沉默了會兒,然後抬起頭來,望向已經站到桑桑身邊的寧缺。
他在街的這頭,距離酒肆的廢墟有數十丈,距離書畫鋪很近。
先前那刻他決意搶殺桑桑,是因為寧缺的鐵箭很麻煩,現在他沒能成功,也沒有什麼焦慮的神情,因為他必須平靜。
只有絕對平靜,才能避開寧缺的鐵箭。
他伸手撣了撣右肩,彷彿撣灰一般,將血撣落到地上。
寧缺的鐵箭再至。
鐵箭未離弦時,酒徒已經感知到下一刻寧缺手指的動作,他提前動作。
嗡的一聲悶響。
長街上出現一道清晰的箭道,新凝的水蒸汽,在滿是雨後清風的夜色長街裡,看的並不清晰,反射著書畫鋪裡的微光,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
酒徒回到街上,解下腰間的酒壺,遞到唇邊痛飲數口,不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