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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妃性子再直,也不敢如平日反駁嘉貴妃那樣對太后頂嘴,只能應了老太太的話,說她會照顧好福康安,不讓福康安吵著忻嬪安胎。
太后顧不得她委屈,再三叮囑妃嬪們不得去打擾忻嬪,又因是委託皇后照顧忻嬪這一胎,對她說了許多叮囑的話。當著面,皇后一一應著,可才走出寧壽宮的門,紅顏就聽見她吩咐花榮:“忻嬪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必事事來回我,添減人手也隨她高興,要選哪一個太醫伺候脈案,也由著她。”
眾人都不敢言語,皇后這些話,彷彿是故意說給所有人聽,頂好是再傳到太后跟前,反正她就是這麼做了,老太太您若是看不慣,另請高明。
紅顏幾人都不會多嘴,若非前後圍著承乾宮住,不然只求離得更遠一些,如今忻嬪是紫禁城裡頭一號重要的人物,可是誰也不知道,讓她成為重要人物的那個孩子,早就離開了人世。
便是臘八這一天,那蘇圖夫人領旨進宮探望女兒,在寧壽宮謝過太后的恩典,就在承乾宮裡不出來了。那一天她帶著兩個府裡的丫鬟進的紫禁城,離開時也是帶著兩個人,冰天雪地裡一個個凍得臉頰通紅,穿著厚重的衣裳差不多的個頭,誰也沒留心來的人和去的人有什麼不同,可那蘇圖夫人卻留了一個能讓忻嬪繼續“懷孕”的人下來,盼著待到太醫計算的分娩之日,能生出個“皇子”來。
眾人再見到忻嬪,已是除夕夜宴上,她小產後有了足夠的日子安養,此刻又恢復了紅潤氣色,又打扮得華貴亮眼,看著就喜慶。而今月份尚少,本來也不顯身形,她大大方方地來赴宴,太后為她安排了舒適寬敞的座位,不說越過愉妃令妃幾人,連嘉貴妃都被比下去了。
太后的心思人人都懂,就不知忻嬪能不能爭氣生個皇子,可是話說回來,皇子又如何,還能比中宮嫡子更尊貴不成。相反如舒妃所說,所有人都明白太后的用心,忻嬪若是得了皇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妃位,到時候六宮的光景就難說了,太后的目的,還不是要把令妃擠兌下來?
這一切,弘曆也心知肚明,對於忻嬪他不過是當個漂亮女人而已,可她被太后所用的目的,就讓人生厭,但到了這一步,皇帝反而有心思和母親賭一賭,忻嬪若是生了個女兒,什麼都不必說了,若是生了個兒子,那麼他也要好好考慮紅顏的處境。這樣算計並非針對忻嬪,而是母親一天不放下對紅顏的成見,他就要守護紅顏一天,從前風風雨雨都過來了,豈能到如今再讓她受傷害。
皇帝於元日啟印重新開始朝務,臘月封印的日子幾乎都在延禧宮,正月裡頭一回翻牌子,初三那天夜裡,還是興沖沖來了紅顏身邊。連紅顏都擔心皇帝最近要得太多,怕他身體吃不住,這日再來便藉口甚至不舒服不想陪,可皇帝卻說:“朕不鬧你,咱們就好好躺著,天那麼冷,你一個人睡被窩捂不暖。”
“這些日子特別的殷勤。”紅顏直言道,“皇上是不是又想出什麼新花樣了,先哄了臣妾高興,到時候不得不點頭答應?”
“哪裡有什麼新花樣?”弘曆道。
“算算日子,穎嬪幾位選秀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紅顏說道,“皇上是要再添新人?”
弘曆不悅:“你就不能把朕往好裡想,朕就那麼貪圖女色?”
紅顏笑悠悠看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轉身就逃出了皇帝的視線,聽見皇帝壓著聲說她:“你也知道要跑,你能跑去哪裡?”
閨房之樂止於門前,紅顏一出寢殿,就恢復正經神情,本是內務府來問元宵節的事,紅顏站在屋簷下聽回話,卻見到和公公送來的他自己做的柿餅,想起那日和公公來說的話,再念皇帝這些日子很刻意地**,心裡頭一時變得沉甸甸。打發了內務府的人挑了幾塊柿餅再進來,皇帝正隨手翻閱她撂在暖炕上的書,抬頭見她時本有喜色,可一看見紅顏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心事,問道:“內務府的人又為難你了?他們現在可越來越會當差了。”
“哪兒有的事,誰敢為難臣妾,不怕皇上把他們的腦袋摘嘍?”紅顏笑著,將柿餅放下,問皇帝吃不吃。
弘曆挑了一小塊嘗,說比御膳房呈上來的香甜,卻聽紅顏笑道:“是和公公親自曬的,剛才送了些過來。”
皇帝的神情顯然有些不自然了,故意避開了紅顏的目光,紅顏卻追著她,溫暖的手握住了皇帝的手指,認真地說:“皇上,那件事算了吧,臣妾說句不中聽的話,將來我們都不在了,若是有人把這事兒翻出來說,豈不是可憐了那孩子也可憐了她的子子孫孫,那時候誰能庇護她們。”
弘曆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