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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淡淡地說:“你們忙你們的,我看會兒就走。”
花榮不在皇后身邊,昨夜的事讓她幾乎嚇出病來,根本不是什麼風吹帷幔被蠟燭點燃,是皇后她在寢殿裡祭奠傅二爺,焚香燒紙無所不做。當時有個宮女忽然闖進來,門一開風一吹,燃燒著的紙錢被掀到了帷幔上,倏地一下就燒了起來。所幸火越來越大,把那些祭祀之物燒得乾乾淨淨,若不然被人發現皇后私下祭奠,甚至是祭奠一個外臣,這事情可就糟了。
但結果皇后卻對花榮說,祭祀焚火時若火苗興旺,則說明心意心願已經傳到了彼岸,而昨夜最後竟變成一場大火,所有人都心慌意亂的時候,皇后卻高興地對花榮說:“傅清哥一定是知道我的心意了,他一定會來投胎,他也想和我相見。二夫人說什麼此生此世再也別想見到他,你看,傅清哥是想見我的,他知道我的心意。”
花榮如今最擔心的,倘若皇后這一胎生下個女兒,她會不會覺得是二夫人投胎,會不會對那孩子……花榮胡思亂想著,就病倒了。
接秀山房的一場大火,讓園中各處增強了關防,而皇帝也總算記起母親的壽辰,接連幾日在朝廷上提到太后壽誕,要為太后慶賀並上徽號,凝春堂裡華嬤嬤將這些事告訴主子,太后卻是冷冷地說或:“他必然是故意膈應著我,五十大壽那會兒,提早一年就開始操辦,如今就剩下兩個月了,他才想起來。叫我說,必定是令妃攔著他,故意噁心我呢。”
華嬤嬤勸道:“您非要這樣想,只有自己不痛快,奴婢聽說令妃娘娘從咱們南巡那會兒起,就為您的壽誕做準備了,一切都井井有條,令妃娘娘是真的用了心的。”
太后輕哼:“她少為**心,我還能多活幾年。”
這婆媳之間的關係,如千年寒冰化不開,華嬤嬤覺得稀奇的是,令妃娘娘竟也是個有骨性的人,其他妃嬪巴不得卑躬屈膝得到太后的好臉色,可這位卻根本不在乎,她甚至不怕對太后“不敬”會給她帶去麻煩。但她漂漂亮亮地做好本分的事,不論是太后還是皇帝又或是其他人,任何讚賞和詆譭都動搖不得她,有時候華嬤嬤覺得令妃娘娘是世外之人,但她分明又在紅塵之中。
太后壽宴之前,已有皇族女眷、大臣夫人等陸續進宮向太后進獻壽禮,凝春堂裡終日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太后往年都會稱乏不願多見人,今年卻一反常態見了不少人。
用舒妃的話來說,太后是為了故意炫耀她的尊貴地位,甚至顯擺皇帝的孝心,畢竟這一次提起辦壽宴的時間有些倉促,太后一定等著急了。
紅顏並不會時常在背後說太后的不是,這對她來說並不是什麼樂子,若是可以的話,壓根兒別提起這個人才好。
這日富察家的人進宮送賀禮,大爺三爺和傅恆領著家眷同來,如茵安胎總不宜走動沒見著,而傅恆途中另有事要去辦,離開凝春堂後就與兄嫂分開了。
紅顏正在西峰秀色檢視宴席的座次是否安妥當,領著佛兒從那裡走回來,迎面就遇見傅恆,佛兒很熱情地上前打招呼,問道:“我姨娘怎麼不來了?”
傅恆對著小女孩兒都十分恭敬,解釋瞭如茵不能來的緣故,紅顏笑道:“她早就知道為什麼,就是每天都要問呢,大人不必費心解釋,大人這是往西峰秀色去?”
傅恆稱是,說前日接秀山房一場火,園內各處要更加小心,紅顏客氣:“大人如今不在內宮行走,皇上卻依舊習慣把一些事教給您來做,實在辛苦了。”
傅恆卻道他身上還有內務府大臣的職責在,本就是自己的分內事,兩人客氣地說了幾句便要分開,而紅顏見佛兒跑開了,其他宮人都追著公主去,她才對傅恆道:“皇上南巡歸來去靜安莊祭奠皇后的事,多謝大人派人告訴我,不然父女之間的誤會,實在是解不開的。”
傅恆躬身垂首,不敢多看紅顏一眼,卻是道:“那是微臣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