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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如茵竟熱淚盈眶。
新人絕塵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主人和賓客,好在沒有悔婚好在沒有逃婚,傅清嚥了嚥唾沫,吩咐家人繼續招待賓客,新人雖跑了,他們不能再失禮於人前。另外又派家人去跟著,看看傅恆那邊能不能過活,並往宮裡傳訊息,盼著皇后能為了這事,在皇帝面前周全幾句。
訊息傳進宮裡時,皇帝正在長春宮把著女兒的手寫字,皇后在一旁磨墨,一家三口好不溫馨。倒是和敬惦記著小舅舅的婚禮,奈何自己不被允許去觀禮,早晨起來寫的字很不用心,被額娘責備時皇阿瑪來了,哄得她高興了,父女倆便一道寫字。
這會兒王桂進門來,雖然看著高興,可難免有幾分古怪,等他把婚禮上的事說了,皇后舒口氣,見弘曆臉上有笑容,心知他不在意,便嗔道:“皇上這是想什麼呢?”
皇帝果然不惱傅恆違背禮教,更饒有興趣地說:“朕與你大婚那會兒,怎麼就沒做些能讓你刻骨銘心的事?這傅恆,朕就喜歡他這率性又有擔當。”
皇后嗔怪:“你若做這樣的事,先帝爺能饒你?”
但想起當年的婚禮,一切記憶猶新宛若昨日之事,皇后也不禁感慨,弘曆挽了她的手道:“朕與你從小在一起,可是那天揭開喜帕看見你,還是怦然心動,能娶到你,是朕此生最大的福氣。”
和敬見父母深情款款,心裡雖高興,可她不再是從前那個好哄的小孩子了,她隨口問王桂:“我的小舅母真的很美嗎?”
帝后在選秀之日,都見過納蘭如茵,不等王桂回答,皇后便笑:“三日後他們進宮謝恩,你好好看便知道了,額娘見過她,當真是美豔無雙的。”
和敬卻記得,紅顏也很美,以至於除卻母親外,她再也沒見過比紅顏更好看的人,可她現在討厭紅顏,根本不願想起她,晃了晃腦袋,依舊露出可以讓父母安心的燦爛笑容,膩歪著父親道:“皇阿瑪您說,這世上可再沒有比額娘更好看的人了,是不是?”
弘曆與妻子對視一笑,是默契還是各懷心思,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但夫妻十幾年,很多事委實不需要掛在嘴邊。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這一日傅恆帶著妻子進宮謝恩,皇帝正遇上政務要處理,便讓他們直接進宮見皇后。長春宮裡,舒貴人早早等候著見妹妹,因為兩府的聯姻,原就是貴族出身的舒貴人,比剛進宮那會兒更加體面,畢竟帝王家對富察氏的器重與恩寵,已經足足跨越了三朝。
只是連皇后都沒想到,紅顏會替壽祺太妃送來賞賜,她是最最該回避傅恆的人,旁人不見得有心,可皇后卻見不得他們同時出現,不惜開口讓紅顏放下賀禮,說太妃跟前少不得她,讓她早些回壽康宮。
舒貴人心思尚淺,只以為是皇后不容身邊的舊人,宮裡各色各樣的傳言她都聽過,以己度人,倘或自己的宮女做出這種事,不論什麼緣故她都不能釋懷,自然也就覺得皇后不能釋懷,而她心裡對紅顏有幾分忌憚,見魏答應離去,反而鬆快些。
紅顏對任何安排都無所謂,來送禮也是坦蕩蕩,但太妃卻是故意這樣安排,她當初收留紅顏就是為了替皇后和她的弟弟周全,自然曉得富察傅恆對紅顏的心意,今日吩咐紅顏來送禮,亦是道:“彼此都有了歸宿,你更應該大方一些,不僅是讓他明白,更要告訴皇后,你們什麼事都沒有。”
但皇后到底心虛,還是把紅顏趕走了,她帶著櫻桃沿著宮道回壽康宮。櫻桃說今天舒貴人那身衣衫實在好看,每回見舒貴人都穿不一樣的衣裳,她要多少衣櫃才擺得下,兩人說笑著走過路口,絲毫沒察覺從另一條路上過來的人。
這邊傅恆穿著官服,如茵亦是按品大妝,美名遠播的小姐如今做了婦人打扮,越發將女人的美顯現出來,一路進宮引來無數目光,可如茵只在乎丈夫一人。
此刻眼前走過兩位宮人,個子高的那一位看著和自己差不多年紀,小的那一個便更小了,服色都不華麗貴重,如茵便以為是普通的宮女,可她不經意地看了一眼丈夫,卻見他目光怔在那裡,彷彿恨不得穿透宮牆追著方才掠過的身影而去。
“遇見認識的人了嗎?”如茵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