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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新郎,如何辦得婚禮,一家子把大宅上下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富察傅恆的身影。逃婚的事從來只在戲文裡有,沒想到竟叫他們遇上,而逃婚不外乎兩種原因,若不是嫌棄新娘醜陋不願娶,便是另有心上人。但納蘭如茵有無人不讚的傾世容顏,傅恆如此冷漠甚至不惜在婚禮當天失蹤,他難道是有心上人?
傅清千里迢迢歸來安排弟弟的婚事,結果到眼門前了還是出岔子,一張臉虎得旁人都不敢說話。而他自身糾纏著嫻妃的麻煩,他就擔心弟弟說不定真的另有別人,問其他兄弟和弟媳婦們,卻是一問三不知,說從未聽傅恆提起過什麼女人。
不知不覺吉時已到,門前小廝進來稟告:“大爺、二爺,花轎回來了。”
新娘子已經到門前,富察府卻沒有新郎來迎接,家裡人出的最餿的主意說,找個身形樣貌差不多的,先去把新娘子迎進門,可那麼多賓客在側,納蘭府的人也不瞎,就算新娘子從未見過傅恆,也絕對瞞不過去。
傅清此刻唯有喊上妻子,吩咐她:“你與大嫂這就迎出去,就說傅恆不小心弄傷了腿,直接在大廳等她拜堂,不論如何先把人接進來。”
做決定的時間不長,可外頭花轎到底是等了,從沒見過花轎到了門前,新郎沒早早候在門前的,納蘭如茵端坐轎中,耳聽著外頭的動靜,不禁將手中的蘋果捏得更緊,她今天能順利出嫁嗎?富察傅恆為什麼……
“大夫人、二夫人。”忽聽外頭家人的聲音,他們正問著,“新郎官呢,怎麼不見新郎官來迎新娘子?”
大夫人尷尬地上前,正要解釋,卻見遠處一匹高頭大馬朝這邊來,圍觀的人群不得不被衝散開,邊上吹吹打打的喜樂也跟著停了,只聽得利落的馬蹄聲越來越近,大夫人與二夫人面面相覷,但兩顆心算是定下來,關鍵時刻小叔子到底回來了。
新娘端坐在轎中,外頭忽然變得那麼安靜,讓她很不安,她不想再回到納蘭府,不想再寄人籬下,可是富察傅恆好像不僅僅是不喜歡她,如茵不能再自欺欺人,婚事一拖再拖,不正是因為富察傅恆根本就不想娶自己嗎?
就在她緊緊咬著唇,幾乎要落下淚時,轎簾猛地被掀開,外頭的光亮透進來,揹著光隔著紅蓋頭,她依稀看見了男人高大的身影,隨之伸出手來,溫和地說:“我來接你了。”
如茵怦然心動,雖是初次相見,卻覺得自己早已認識眼前人千年萬年。
觸碰到柔軟又冰涼的手,傅恆微微皺眉,他若再早一刻趕回來,大概也不至於嚇著新娘,她穿著厚重的喜服,手卻這樣冷,是有多緊張多害怕,這都是他的不是。
“快把新娘迎進門,裡頭都預備好了。”見新娘下了轎子站穩,大夫人便上前催促,邊上有喜娘捧來紅綢紅花,眾人總算都舒口氣。
可是傅恆卻道:“不進去了。”說話就感覺到新娘子的手微微一顫,轉身對新婚妻子道,“我帶你去我們的家。”
在眾目睽睽之下,傅恆忽然掀開了新娘的喜帕。他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妻子,這傳聞中的第一美人,他不懂如何去與其他女人比較容顏的美醜,但他的新娘很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字詞擺在她身上,都顯得太俗。
周遭讚歎聲此起彼伏,新娘的美麗引來太多的羨慕,然而傅恆只淡淡地一笑,彷彿沒有任何驚豔的心動。
但他只是看起來很淡漠,心中早已有了決定,不論妻子是什麼樣的人,他會盡力對她好,為了心上人而去傷害另一個無辜的女人,他用了整個夏天來說服自己,終於明白那不是大丈夫所為,那樣做只會讓紅顏看不起,而未婚的妻子,更是最無辜的人。
“跟我走。”傅恆淡淡一笑,挽著新娘的手離開了花轎,門前小廝正在一旁牽著他的馬,他一把將如茵打橫抱起,安然送到馬上,而後自己一躍而上,將妻子護在了懷中。
新娘雖未驚得花容失色,可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讓她十分緊張,富察府的人追了出來,哥哥們都急紅了眼,納蘭家送親的人也都傻了,傅恆卻率性地一笑:“既是成了家,往後我就該自立門戶,阿瑪留給我的宅子離這裡也不遠,哥哥嫂嫂們得空,到我家裡去坐坐。皇上與皇后娘娘跟前,我自然有交代。”他這般說著,對懷中妻子道,“坐穩了,我帶你回家。”
回家?
經歷了那麼多事,如茵在納蘭府堅強地面對所有嗤笑和嘲諷,她堅信只要婚事不取消,她總有一天能離開納蘭府,而這一天終於到來,雖然又一次面對讓人心驚膽戰的變故,可丈夫終於來接她,甚至親口對她說,要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