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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水墨畫,幾隻蝦子躍然紙上,墨跡未乾,顯然是剛畫好的,旁邊是日期落款,一方印章上四個篆字“白石山人”。
“小哥兒,這幅畫權當車資,還請笑納。”老頭把畫遞了過來。
陳子錕有點不樂意了,在門口蹲了半天還以為老頭回去拿錢了,哪知道拿了幅畫出來充數,一張破畫,三錢不值兩錢的,不過看這老頭慈眉善目的,權且收下別讓人家為難就是。
“那行,我就收下了。”陳子錕接了畫隨手往車上一丟,衝老頭兒一拱手,轉身就走。
剛走出去十幾步,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喊:“拉洋車的,留步。”
扭頭一看,是個戴墨鏡的瞎子坐在路邊,身邊一個幌子,上寫三個字:胡半仙。
“半仙,你喊我?”陳子錕停下問道。
“你過來。”瞎子衝他招手。
“啥事?”陳子錕走到瞎子面前蹲下。
“你最近要大難臨頭。”瞎子說。
陳子錕笑道:“少忽悠我,我是桃花運當頭,就快娶媳婦了,哪來的難?”
瞎子說:“非也,非也,你最近雖有貴人相助,但帶來的都是小的運道,抵不過這場大難。”
陳子錕哈哈大笑:“半仙,你這一套都是人家玩剩下的,有本事你猜猜我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家裡幾口人。”
瞎子說:“這個簡單,把你的手伸出來我看看。”
陳子錕納悶道:“你不是瞎子麼,怎麼看?”
瞎子摘下墨鏡道:“戴墨鏡的一定是瞎子麼?”兩隻眼睛炯炯有神,根本不是盲人。
“哎喲,對不住您了。”陳子錕趕緊道歉,伸出了左手。
胡半仙看了看他的掌紋,又看了看他的面容,捋著鬍子說:“你雖然說話帶關外口音,但屬南人北相,眉目間剛毅果決,應該是湖湘人士,少小離家,恐怕父母已經不能雙全了,你身上戾氣很重,曾經在行伍裡幹過,兵者,兇器也,你的名字裡應該帶兵器名,但不是尋常的刀槍劍戟,應該是一柄寶劍!”
第十四章 國學大師
陳子錕大驚,不由得仔細打量這位胡半仙,破舊的黑布棉袍,瓜皮小帽,三十來歲年紀,方面大耳,三綹長髯,不像招搖撞騙的算命先生,倒像是個教書先生。
“半仙,你能測出我的身世麼?”陳子錕摸出身上僅有的大洋,拍在算命的小桌子上,銀元咣鐺鐺地響著,胡半仙說:“姑且一試,把你的生辰八字報來。”
陳子錕說:“不記得了。”
胡半仙沉吟片刻道:“那可不好辦了,這樣吧,你寫一個字,我測一下。”
陳子錕拿起墨水筆,撓頭想了想,首先映入腦海的居然是林文靜的身影,於是他提筆在白瓷片上寫了一個“林”字。
胡半仙看了看,掐指一算道:“想尋找你的身世,就去西北方的樹林。”
陳子錕道:“西北方的樹林,這也太大了吧,等於白說。”
胡半仙道:“我還沒說完呢,是西北方樹林裡的一座廟。”
“西北方的廟宇……是臥佛寺還是碧雲寺啊?”隨即猛然醒悟,陳永仁的靈柩不就是停在碧雲寺的麼!
“這個不急,你可以慢慢尋找,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避免一場大難,看你出手這麼豪爽,我就幫你破解一下。”胡半仙道。
“怎麼講?”
“你印堂發暗,命犯小人,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這人絕非善類,定是欺男霸女橫行鄉里之徒。”
陳子錕眉毛一揚:“最近是教訓了一幫狗東西。”
胡半仙道:“那就是了,這幫人魚肉鄉里,與畜生無異,六畜之首為馬,你命裡犯得這個小人姓馬。”
陳子錕心念一動,莫非是馬二爺要找我的麻煩?
“那麼怎樣破解才好?”
“這個簡單,最近不要回家住便是。”
陳子錕暗罵這不是廢話麼,叫我一躲了之,那大雜院的兄弟們怎麼辦,不過這半仙算的還挺準,不妨問問他關於媳婦的事情。
“半仙,我還想算算姻緣。”陳子錕說。
胡半仙微微一笑,掐指一算:“姻緣上看,今日有些財物損傷之類的小波折,不過不礙大局,只需去一趟天橋就能解決,另外我再奉送你一句,想抱得美人歸,必須在事業上有所成就才行。”
有所成……陳子錕腦海裡浮現出一幅畫面,自己身穿雪白的學生裝站在校園裡振臂高呼:“打倒列強!”下面一大群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