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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提議很是贊同:“沒錯,陳大哥吃糧當兵再合適不過了,幹別的都是屈才。”
一場酒喝的天昏地暗,趙家勇扶著牆狂吐一氣,陳子錕肚裡也翻江倒海,硬忍著不想丟人,大海哥拍拍他的後背說:“吐出來好受點。”他這才哇的一口噴了出來。
寶慶最能撐得住,一口沒吐,趴在缸蓋上人事不省,趙大海出門叫了輛洋車,給車伕一毛錢,兄弟幾個把趙家勇架到車上,吩咐車伕拉到炮局衚衕,這才揮手離去。
寶慶鼾聲如雷,怎麼晃都不醒,沒轍,只好讓陳子錕揹著他回去。
回大雜院的路上,趙大海看到糧鋪正在上門板,這才想起沒給家裡買嚼穀,趕緊買了二斤白麵,五斤棒子麵,順道又買了顆大白菜抱著,一路唱著戲文回家,到家後少不得要被媳婦好一頓罵。
剛進大雜院就聽到杏兒家傳來男人的喝罵聲和女人的抽泣聲,趙大海眉頭一皺:“他叔又發酒瘋了。”
忽然一聲脆響,是陶盆摔碎的聲音,女人的抽泣也變成驚恐的大哭,陳子錕怒從心頭起:“媽了個巴子!”把寶慶撂在地上,疾步上前一腳踹開了杏兒家的門。
第十一章 乾孃
杏兒家的房門被一腳踹開,屋裡油燈昏黃,一個鬍子拉茬的中年漢子醉醺醺的站著,手裡拎著一條皮帶,地上是綠陶盆的碎片,杏兒姐弟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裡屋炕上傳來大嬸的哀求:“給你錢,別打孩子。”
那漢子瞪著醉眼,歪著頭看了門口的陳子錕一會,喝道:“你誰呀?有你什麼事兒!”說著又揮起了皮帶,杏兒大叫一聲,撲在弟弟身上,用自己的身體護著果兒。
皮帶沒有掄下來,那隻手被陳子錕牢牢抓住了。
“小子,叫板是吧,讓你嚐嚐陳大爺的厲害!”漢子正待發飆,就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人抓住衣領子提了起來,然後隨著耳畔的一聲“走你!”整個人便飛了出去,院子裡的土地凍得挺硬,屁股都能摔成兩瓣。
幸虧冬天穿的棉襖棉褲厚實,要不然這一個屁股墩就能把人摔得死過去,那漢子噝噝吸著涼氣,爬起來罵道:“你他媽誰啊,私闖民宅小心我告你!”
陳子錕從屋裡鑽出來,油燈的光芒給他的身影鑲上了一層橙紅色的邊,杏兒姐弟躲在他身後,怨恨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陳子錕!”說著他向前邁了兩步,嚇得杏兒爹慌忙往後退,嘴裡依然強硬:“你是哪裡來的野種,敢踹我們家門,還敢打我,街坊們都看看啊,土匪進城了!”
陳子錕喝道:“打你算輕的,誰敢欺負我乾孃,我就活颳了他!”
那漢子愣了愣,忽然笑了:“我當是誰,原來是杏兒孃的乾兒子啊,那我就是你乾爹了。”
“你他媽的也配!”陳子錕上前揪住那漢子的棉襖前襟,單手把他提起來拉進了屋,咣噹一聲關上了門。
在自家門口默默看熱鬧的鄰居們興奮起來,紛紛走過來蹲在牆角下偷聽,杏兒爹叫陳白皮,是個出名的酒鬼,喝上二兩黃湯就要發酒瘋,打老婆,打孩子,砸東西,好好一個家就敗在他手裡,起初鄰居們還勸勸,後來這傢伙連鄰居都罵,大家便都不敢管了。
“陳子錕的性子比我還烈啊。”趙大海感慨著,扶起被撂在地上的寶慶,進屋安置去了,小順子卻跟著大夥兒一塊去聽牆角了。
屋裡,陳子錕把陳白皮提進來,像扔死狗一樣摜在地上,沒說話,先抽出刺刀甩在桌子上,鋒利的刺刀扎進去一寸多深,刀柄還在晃動,嚇得杏兒爹肝兒都顫抖了。
“給我乾孃跪下,磕頭賠禮!”炸雷一般的吼聲傳出,鄰居們不禁竊笑,白皮這回有人治了。
陳白皮脖子一梗:“跪就跪,我還怕你不成!”
說著兩腿一軟跪在地上,給杏兒娘磕了個頭,低三下四說:“孩她娘,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杏兒娘哭笑不得,嘆氣道:“算了,起來吧。”
陳子錕問杏兒:“他為什麼要打人鬧事?”
杏兒說:“還不是喝酒鬧得,年關快到了,酒館收賬,他就回家要錢,非逼著娘把買藥的錢給他還賬,果兒說了兩句,就捱了一嘴巴。”
看看果兒,臉上果然五道指痕,眼角還掛著淚珠。
“欠多少酒錢?”陳子錕問。
“不多,五毛錢。”陳白皮有些扭捏起來,他平時喝的都是最劣質的地瓜燒,五毛錢能喝兩個月。
陳子錕掏出兩枚銀元丟在桌子上,陳白皮的眼睛立刻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