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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航站頗具規模的時候,就開始名正言順的招人了,那些前國民黨空軍的地勤人員,現在都是**物件,每天過著惶恐不安的日子,忽然部隊來聘請,自然忙不迭的答應,趕緊帶著被臥牙刷趕到航站報到,生怕人家反悔。
五天之內,招募到了十二名技師,油料、航電、機械、通訊類的人才都有,大家全都沒發覺任何異樣,老老實實按照上級指示,維修飛機,不敢有絲毫懈怠。
破舊的dc…3被擦拭的煥然一新,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附近忙碌著,缺零件,就從其他廢舊飛機上拆,實在沒有的,就自己加工,上級領導的指示是不求盡善盡美,只管能儘快上天。
一幫“首長”在熱火朝天的機庫邊巡視著,陳子錕道:“照這個進度,兩個月就修好。”
大家摩拳擦掌,信心百倍。
……
省城越來越亂,文化大革命進入奪權階段,各單位的“當權派”都被打倒,造反派互相爭權奪利,武鬥成風,傷亡重大,公檢法形同虛設,交通基本癱瘓,地方黨組織與政府處於癱瘓和半癱瘓狀態。
三月中旬,人民解放軍開始三支兩軍工作,數百萬軍人奔赴全國各個崗位,對銀行、廣播電臺、報社、鐵路局等單位實行警衛保護,支左小組下到各群眾組織基層,支農小組下到公社、生產隊,支工小組下到工礦企業,部隊還對一些重要機關企事業單位進行了軍管,進駐大專院校,對學生實行軍訓,大大穩定了局勢。
局勢的穩定對陳子錕等人來說不是一個好訊息,他們必須加進行動了。
四月初,陳子錕將兒子陳北召喚到了省城。
起初陳北還不明就裡,以為是母親生病了,風塵僕僕來到省城,一輛軍用吉普車將他接到郊外一處航空基地,道路兩旁種著高大筆直的白楊樹,門口有崗亭和哨兵,攔路的道杆上塗著紅白油漆,哨兵一絲不苟的查驗了證件,向吉普車敬禮,放行。
繼續向前開,才是基地的正門,一面巨大的影壁牆上畫著**的側面半身像,寫著“為人民服務”的毛體手書,旗杆上,五星紅旗獵獵飄揚,一隊戰士在操場上跑步,喊著號子:“一二三四!”
遠處大棚下,一架銀白色的運輸機正在維修,腳手架上,工人用刷子在尾翼上塗著紅星和編號。
陳北被這一幕深深感染了,他已經十七年沒有飛過了,如今軍方徵召,難道是要重新啟用自己了麼?
他心情很激動,很忐忑,來到首長的辦公室門口,整理了一下衣服,中氣十足的喊道:“報告。”
“進來。”是父親的聲音。
陳北走進辦公室,只見父親正伏案工作,在幾份檔案上簽字,對身旁一箇中年軍官道:“我們也要積極響應三支兩軍工作,向附近的幾個村子派出工作組進行支農行動。”
中年軍官接了檔案,敬禮出去了。
陳子錕道:“小北來了,坐吧。”起身親自去倒水,他染了頭髮,軍服筆挺,看起來只有五十歲的樣子,屋裡檔案櫃、保險箱,地圖、主席像樣樣俱全,讓陳北驚喜萬分,看來父親又被重用了。
“爸,叫我來是不是有重要任務?”陳北有些急不可耐了。
“你慢慢聽我說。”陳子錕將茶杯遞過去,這是一個白色搪瓷缸子,上面印著紅五星和“中央直屬特別空勤團”的字樣。
陳北正襟危坐,心砰砰的跳著。
“你看到的這些,都是你爸爸我一手製造出來的,想必這裡你並不陌生吧,其實只是個廢棄的航站,空軍和地方兩不管,我和一幫老部下,想辦法讓這兒重新煥發了生機,那些戰士,是我從江北招募的農村籍新兵,被服武器是用偽造公文從江北軍分割槽騙來的,汽車有的是偷的,有的是騙的,至於這番號,完全是憑空捏造的……”
陳北兩隻眼睛都瞪圓了:“這這這,這可是殺頭的死罪啊!”
陳子錕道:“我知道,但假作真時真亦假,誰又能說這些人,這些東西不是真的?威權統治下,人的思維就固話了,一紙公文,一個電話,他們就確信無疑。”
“可是,您這樣做究竟為什麼?”陳北還是難以理解。
“為了離開。”陳子錕道,“混亂不知道還要維持多久,為了家人,為了老兄弟,我不得不這樣做,你看到那架飛機了麼,我缺一個副駕駛,你還能不能飛?”
“能。”陳北毫不猶豫的答道,心又開始砰砰跳,他從沒想過離開,不是不願意,而是不敢想,父親竟然做出如此驚人的選擇,他唯有全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