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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老陳,你搞得我很被動啊。”鄭澤如一進辦公室就開始抱怨。
陳子錕若無其事:“一人做事一人當,這點事我還擔得起,叫你來就是請你善後的,我自己去北京負荊請罪。”
鄭澤如沉默了幾秒鐘,道:“老陳,你這次做的確實過火了一些,我會盡量替你彌補。”
陳子錕道:“善後可不是擦屁股,你要是敢收我發下去的救濟糧,我把你也抓起來。”
鄭澤如苦笑:“我就是想收,也沒這個能力啊。”
陳子錕道:“既然你來了,我就卸任了,回家抱孫子去嘍。”
說罷竟然自顧自走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你倒是爽了,爛攤子丟給我了。”鄭澤如搖著頭哭笑不得。
距離地委大樓不遠的人民禮堂內,上千人正在公開批鬥麥平,這是陳子錕的授意,也是群眾的強烈要求,不把這個修正主義分子,官僚作風嚴重的傢伙鬥倒,群眾的怒火是不會熄滅的。
至於楊樹根,則被社員們押回南泰開公審大會去了。
讓這兩個人威風掃地,從此抬不起頭,才不能報復群眾,陳子錕用意深遠。
……
陳子錕來到了高土坡家屬院,群眾們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紛紛向他訴說生活上的困難,七嘴八舌說個不停。
“大家不要亂,一個個來,你們的意見,我會帶給中央,帶給**。”陳子錕平易近人,笑容和煦,認真傾聽了每個人的意見,總結下來就是一條,吃不飽。
陳子錕說:“國家面臨千年難遇的自然災害,蘇聯討債,帝國主義封鎖,要相信黨會帶領大家走出困境,實現**。”
有人道:“咱不是已經實現**了麼。”
陳子錕笑道:“你說的是大食堂吧,那只是**的初級探索階段,算不得數。”
好不容易打發了群眾們,陳子錕終於可以抱一抱孫子了,小陳光七歲了,快該上小學了,對北京來的爺爺還比較陌生,怯生生趴在奶奶懷裡不敢出來。
陳子錕有辦法,他知道這個年齡的男孩都喜歡槍,伸手從腰間拔出一支m1911來,卸下彈夾,拉動套筒檢查沒有子彈後遞向孫子:“想玩這個麼?”
“想。”小陳光眼睛都粘在槍上了,雖然家裡不缺木頭槍之類的玩具,但真傢伙他可摸不到。
“喊爺爺。”
“爺爺!”
“乖。”
陳子錕把空槍給了孫子玩,氣的夏小青直搖頭:“你呀你,老了還這樣。”
“陳家的人,哪能不會用槍。”陳子錕笑呵呵道。
晚上吃團圓飯,依馬春花的意思在家吃一頓就行,但陳子錕執意要在地委一招擺宴,彭秘書和兩個衛士也一起坐下來吃飯,席間還來了一位重要客人,鄭澤如。
陳子錕道:“這幾天江北發生了一些事情,大家都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我明天就去北京,這或許是咱們在一起吃的最後一頓飯了。”
大家都低下了頭,他們不是普通群眾,知道這樣做的嚴重後果,陳子錕犧牲了政治前途,只為江北百姓換一頓飽飯,這種情操,簡直比黨員偉大。
鄭澤如鄭重的舉起杯:“老陳,我敬你,一路走好!”
第六十一章 赴京請罪,南下廣東
鄭澤如的話讓大家都很難受,陳子錕可能會受到中央的嚴肅處理,這竟然是最後一頓團圓飯。
馬春花明白了公爹為什麼要在地委一招吃飯,她站起來道:“爹,我也敬你,雖然我以前對您老有看法,但這件事上,我支援您!”
陳北道:“鄭書記敬酒,你跟著瞎摻乎什麼,懂規矩不,一個個來。”
陳子錕笑道:“一起吧,咱們同飲三杯。”
外面傳來爽朗的聲音:“喝酒怎麼不叫著我。”
原來是軍分割槽司令員羅小樓到了,他是攜夫人前來的,戚秀眼圈紅紅的,顯然才哭過,她說:“乾爹,我來送你。”
在座的還有北泰糧食局的副局長劉驍勇,他的心情也很壓抑,姐夫率領饑民搶了國家糧庫,國家損失了兩萬噸小麥,這個損失到底有多嚴重,身為糧食系統領導幹部的他,心裡是很有數的。
陳子錕道:“拿兩把椅子,小樓和秀兒坐下,咱們先幹三杯,然後一個個來。”
這場酒席,向來海量的陳子錕竟然醉了。
次日,北泰火車站月臺上,大家都來給陳子錕送別,竟有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