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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麥平道。
兩人脫下筆挺的中山裝,撿了頂草帽戴在頭上作掩護,從人縫中擠出去,累得滿頭大汗終於出來,急匆匆回到地委,抓起電話想向省裡求援,可是電話卻不通了。
麥平這點本事,在陳子錕面前完全不夠看,郵電局已經被民兵掌握,所有的電話都打不出去,電報發不出去,火車站、汽車站,碼頭也都有糾察隊進駐,暫時中斷一切交通。
“陳子錕這是要造反麼!”麥平捶胸頓足,他實在想不通,陳子錕哪裡來的這個大膽子,挾持群眾公然與當局為敵。
麥平想不通是他自己的事情,廣大人民群眾心裡明鏡一樣亮堂,陳子錕是黨中央**派來救災的,跟他幹還能有錯?
當然高階幹部不這麼想,比如羅小樓司令員,到底倒向哪邊他是經過極其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最終結果並不是因為他和陳子錕有舊,而是他看到了人民的力量,如果選擇與人民為敵,等待他的將是萬劫不復!
有了解放軍的幫助,運輸壓力大大減輕,汽車團的卡車可比騾車平車拉的多,戰士們幫著群眾搬糧食,一個個樂呵呵的健步如飛,場面讓人看了激動地想流淚。
大勢已定,陳子錕做出指示,給市區的群眾留一半糧食,拿戶口本來領,每家領一個月度的糧食,部隊的同志們辛苦了,調撥五千斤小麥豐富一下食堂。
皆大歡喜。
陳子錕身邊已經聚攏了好多人,羅小樓司令員,民兵指揮員馬春花、陳北等,還有國家糧庫的領導,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他們索性跟著陳子錕幹了。
“去地委。”陳子錕道。
“去那兒幹啥?”陳北問道。
“接管地方政權。”陳子錕意氣風發。
“好嘞!”陳北將一件風衣披在了父親肩上,叉著腰站在他身後,大有關公身旁關平的感覺。
大隊人馬來到老市政大樓,花崗岩建成的大樓前,陳子錕感慨萬千,二十二年前,他在這裡率領軍民浴血奮戰,抵抗日寇,至今牆上還留有當年的彈痕。
地委門口掛著莊嚴的大牌子,有警衛戰士站崗,小戰士哪敢阻攔這些人,不但不攔,還要敬禮哩。
一群人簇擁著陳子錕走在地委大樓的走廊裡,工作人員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探頭張望,都嚇壞了,這是咋滴拉,爆發革命了不成?不對啊,四九年革命已經成功了,這又是革的誰的命?
來到地委書記辦公室,陳北上前一把將桌子上雜亂的檔案、墨水瓶、電話機都掃到一邊,請父親坐下。
陳子錕落座,道:“馬上叫各單位負責人來這裡開會,地區公安處負責把瀆職幹部麥平、楊樹根等人抓捕歸案。”
“是!”大家立刻行動起來。
一個地委公務班的勤務員告訴他們,麥書記和楊書記剛才還在這裡,大夥兒馬上到處搜查,終於在一間儲藏室裡找到了麥平和楊樹根。
陳子錕根本不見他們,讓人將二人關押起來,聽候組織處理。
忙完這些,陳子錕才拿起電話,讓郵電局接通了省委。
……
鄭澤如這幾天眼皮總在跳,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他每天都打電話到北京,打聽事情,但卻沒料到,事發不在廟堂,而在江北。
秘書一臉凝重的進來,道:“鄭書記,江北專線,陳子錕打來的。”
“哦?老陳到江北了。”鄭澤如狐疑的拿起了話筒。
“老鄭啊,我在地委行署給你打電話,我放了個大炮仗啊,你有個思想準備,別把你嚇到了。”
鄭澤如爽朗大笑:“老陳你別嚇唬我,說吧,什麼事?”
陳子錕道:“我帶領十萬農民造了地委的反,把麥平給撤職查辦,暫時拘留了,把國家糧庫的糧食也給分了,呵呵,你沒嚇到吧?老鄭,老鄭,你怎麼不說話?”
鄭澤如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他還哪裡說的出話,陳子錕個狗日的,這哪裡放的是炮仗啊,簡直放了一顆原子彈!
“老陳,你不要再進行下一步舉動了,等我過去,我立刻出發。”鄭澤如撂下電話,抓起衣服對秘書說:“讓鐵路局備車,不,讓民航局準備飛機,不,調空軍的航空兵,我要去江北。”
二十分鐘後,鄭澤如的專車就開到了空軍某部戰備機場,一架草綠色的直五直升機的旋翼已經開始運轉,領導們彎著腰按著帽子登上直升機,直五拔地而起,向江北飛去。
兩小時後,鄭澤如抵達江北機場,駐軍派車將省委第一書記送到地委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