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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
盛欲:“……這一大早是犯什麼衝啊!”
哪哪都不順的各種事情,將她的暴躁點燃。
身體隨司機控制車身的操作東倒西歪,她咬牙極力抓住什麼試圖穩住,恍惚瞧見那輛並排行駛的龐大越野,駕駛位車窗大開,好像無感於如刀的冷風在貫穿。
那男人單手扶方向盤,手指修削骨感,指尖跟隨車載音樂的節奏輕釦。
她聽出是美國音樂人MIX版的《Feel the fire》,重鼓點和調節器合成的節奏,牽繞他的指節一下下撞擊感官。
面對並行的計程車突發側滑,他只是一瞬鬆開踏板,散漫不經地微打半圈方向盤,而後悠哉回正加速,完美避過剮蹭事故。
這邊出租司機也艱難地調整歸位,盛欲終於得以坐穩,平復下不耐的心情。
當她再次朝側旁的豪車望去,只看見逐漸升起的車窗,伴隨同時增強的音樂聲。
隔著玻璃,她聽見曠遠的女聲唱起:
-‘Neon bleeding soul’-
-‘(帶走我千瘡百孔的靈魂)’-
對方車窗閉合的一秒裡,她覷見模糊光影下他轉瞬晃過的側顏,冷白鼻骨上,架著副高奢墨鏡。
唇線薄削欲感,勾挑一抹揶揄玩味的弧度。
一縷似曾相識的熟悉感升起端倪,又一溜煙被風雪掐滅聲息。
想要再次看清男人長相,對方卻猝不及防一腳油門,伴隨電機錚錚吟吼,越野再次兇猛提速,輪胎的超強抓力讓它如履平地,與計程車拉開不可企及的距離。
彷彿在空漠街道完成一場轟炸襲擊,又在短短几秒內,消失不見。
——盛欲藉著車尾認出來了。
這是截至她出門前為止,都還停在她家對面的那臺,武士黑喬治巴頓。
“貼臉輸出是吧?你小子挺囂張啊。”盛欲覺得這什麼破‘富豪’,十有八九是故意的。
但她沒空追究,趕忙低下頭補救畫上的錯筆。
畫完順手簡單上了個妝,司機師傅泊車在藝術館中心入口時,到底還是晚了十分鐘,盛欲飛速下車,發現導師已經站在那裡等她了。
“抱歉老師,我遲到了。”盛欲快步小跑上前,氣都沒喘勻,“給您添麻煩了嗎?”
金髮碧眼的女導師替她接過手中畫包,忍不住輕笑,搖頭拍拍她的肩,溫柔寬慰:
“沒有,不要急,畫展臨時被推遲了半小時。”
“推遲?”盛欲跟上導師,從員工通道一同走向館內,不解詢問,“為什麼?”
難怪九點十分了,展館仍然安靜。
“還記得嗎,萊安。”導師叫出她的英文名字,像是難掩內心激動,“畫展籌備期間我們一直在向幕後投資方發出邀請函,希望他可以出席本次展會,倘若他出席,那對我們來說將是莫大的認可和機會。”
“是的老師。”盛欲將導師手中自己的畫交給工作人員,與導師繼續走向獨立更衣室,
“但據我所知,對方似乎從未給予我們任何答覆。”
以至於盛欲對這位投資人並無好感。
不僅是自己導師,據說連承辦本場活動的幾位組織領導,都在不厭其煩地邀請那位金主前來參展,可偏偏都沒收到回覆,無一例外。
不想來或者來不了都能理解。
但來不來倒是給句痛快話啊。
真就夠傲的。
“就在剛剛,他來了。”導師忽然這樣告訴她。
?!
“您是說,那位投資人親自過來了嗎?”盛欲停下摘圍脖的動作,詫異出聲。
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導師笑著點頭,確定道:“沒錯,他的到來讓主辦方驚喜不已,也是他提出延遲半小時開展。”
盛欲聞言,立刻加快換衣服的速度,褪下禦寒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