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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瓶啤酒,半倚在圍欄前灌了幾口。無意看向樓下時,這才發現舞池裡被圍聚在中央的江峭。
今天沒梳背頭,倒是有些凌亂地散在耳後,額髮細碎地修飾著精緻的額,右耳的銀質單墜是點睛之筆,隨著他起躍蹦跳的幅度來回閃爍。
她擠開人群,轉向樓下,越發接近他時。
就能看到他被聚散射燈烘托的英挺眉眼,唇線到下頜,在散發.浪蕩明烈的欲色,眯眼恣縱投入在重音樂裡斥足流動的鬆弛感。
如此肆意,灑脫,又自由狂野的存在。
“鬧哪出啊你們倆?”盛欲站到他面前,拎起魚竿扔給他。
江峭喝得不少,身子略微搖晃,扯著她坐回沙發上,接住魚竿拿起來看兩眼,稀微皺眉:“這什麼?”
“你的,給你。”
“用來釣我的?”
江峭把杆子隨手丟開,移眸撩她一眼,低聲哼笑,“來釣我還需要帶魚竿?”
盛欲真被他整笑了,喊了聲:“我釣你奶奶個——”
話說了一半,後半句被她驟然的驚呼吞沒。
江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拉坐到身旁,眼神在她臉上輾轉流離,室內動感電音太吵,江峭偏頭湊近她耳邊,嗓音低迷:
“給我單獨準備個魚塘,不想和別人放在一個池子。”
他指的是譚歸煦。
耳畔,他呼吸滾燙。
男性冷香混染酒香氣,隨他靠過來的動作,侵犯嗅覺蠻橫婉轉入感官末梢,織纏他溼泛微啞的聲線。
也許是主觀幻覺的疊加,潮熱躁燃的氛圍中,盛欲只覺得耳根不可控地泛軟,神經變得脆弱,帶來隱隱不可名狀的麻癢。
她有點受驚,下意識轉身與他對視,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貼近的肢體接觸,本能反應是手指虛力抵在他胸前。
本能反應應該是,推開他。
可四目交染,她竟莫名生出幾分怔忪,令她靜止。
令本能反應失效。
光影幢幢,遊移變幻旖旎色。
漫天七彩晶晶紙在他身後紛飛飄零,淋落在彼此的肩頭。他們在光怪陸離的音浪中對視。高飽和光線狂熱垂吻他精緻眉眼,交織怪誕色彩,為他本就濃顏系的漂亮貴相添敷更為頹靡的浪子感。
“砰”一聲小細響,江峭拿酒瓶撞了下她的,叫醒她:“不然的話,我會把其他的魚都弄死。”
盛欲猛地被驚醒,眨眨眼,素來冷酷的措辭竟滲入兩分不自然,略帶磕絆:“我什、什麼時候說要養魚了?”
“看不上我?”江峭勾彎唇角,眯起眼,指了指身後睡死過去的譚歸煦,“喜歡他那樣兒的?”
盛欲冷冷譏嘲:“他是個蠢蛋,你是個壞種,你倆沒一個活得起。”
江峭長指收緊了下,施力將她拽得更近,喉結滾動,齒間便瀉出一聲低沉勾耳的輕笑:“不試試我,怎麼知道?”
離得太近了,彼此鼻尖不過三指的距離。
上一秒將將消散的怪異再次重創理智,惶惑在她眸裡淌水而過。或許是浴火浮炫的響音,盛欲感覺心尖悶沉,連呼吸都斷連,抵在他肩頭的指尖不自覺曲蜷輕顫,依然無措。
“我只是來還你魚竿…”連出口的字音都發虛,像是被荊棘叢林囚禁的小貓,沒半點骨氣。
江峭好笑地挑起眉,點點頭,“行。”說完,他招手喊來服務生,長指嫻熟比了個手勢,服務生會意,立馬端上來兩幅骰盅。
“既然來了,就陪我玩玩。”他把其中一個放進她手裡。
盛欲抓著它:“你江少爺的大名都在螢幕上,這麼受歡迎還需要陪?”
“需要你陪我品嚐,人太多就會變難喝的酒。”
他指尖扣著盅蓋,黑色指戒襯得修削指節骨感又貴氣,手中是未成型的甜醉賭局,聲線仿似引她入局的前奏,
“金錢買的熱鬧好寂寞啊,秧秧,我需要一點無價的樂趣。”
……
六面骰子“刷刷”碰撞,在兩人對弈的手中來回擊甩作響。比起盛欲循規蹈矩的搖動骰盅,江峭玩骰手勢從容翻飛,花樣百出。
“開!”
“我開!”
“再開!”
接連跑了幾輪,都是輸,幾杯酒下肚盛欲反而興奮起來,骰子叫得越來越兇。
奈何江峭實在太擅長玩遊戲。
這個男人過於懂得揣測人心,更精通運算機率學,以及那番高深莫測的演技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