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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十分之一,如果以卵擊石,只會自取滅亡。要想保住東魯血脈,只有讓鄺兒率軍民偷偷出城,暫避鋒芒,以求苟安。對付商軍的重任,只有你我承擔了!”
姜夫人淚花四濺,雙手與九侯十指緊扣,慨然說:“侯爺,只要能保住祖宗基業、百姓安危,何惜豁出這條老命?”
公子姜鄺闖進來,高門大嗓說:“父侯,孩兒願率軍民與商軍決一死戰,絕不能眼看著父侯蒙罪受辱!”
九侯看著一身稚氣、欠缺成熟的公子,搖搖頭嘆了口氣:“兒呀,父侯老了,不忍看血流成河生靈塗炭的場面了。記住我的話,留得青山,何患無柴!只要你不忘復國興邦的大業,我死而無怨!你照我的話去做吧!”
姜鄺明白了父侯的決定,面色通紅想爭辯什麼。但是,他看到九侯神情凜然,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便不敢再說什麼,“撲通”倒地,叩了三個響頭,昂然走了出去。
夜幕垂掛時分,後城門悄然洞開。姜鄺和將校率領軍隊,掩護百姓急速撤退。百姓們有的拖兒挾女,有的驅趕牛羊,不時發出聲響,若有牛羊嘶鳴,立即就會有利刃刺入,灑出一攤血泊……
土城前門,九侯周身披掛甲冑站在城頭上,親自指揮守軍吶喊連聲,奮力向商軍放箭,試圖將商軍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城下,商軍自恃勢大,舉起火把奮力攻城。
大元帥子辛騎馬佇立在土坡上,對惡來咬牙切齒喝令:“號令大軍,攻破土城,活捉逆賊姜恆楚!”
商軍喊聲震天。戰車將土城圍了個水洩不通,步兵蹚過城壕,搭起雲梯,弓箭手列隊,霎時箭如飛蝗,鋪天蓋地飛上城頭。
九侯下令推下滾木礌石,把攻城商軍砸得哭爹叫娘,屍積成山。
惡來氣得雙眼冒血,手執藤牌,揮動長戟,驅使商軍前仆後繼,強攻不止,眼看著護城壕裡積成了血泊,漂滿了浮屍。
一連強攻兩個時辰,小小土城竟然堅不可摧,宛如聳立在硝煙中的銅牆鐵壁。
眼看夜色濃重,又傷亡眾多軍士,子辛憤憤咽口唾沫,喝令收兵,就地宿營,蕭蕭軍陣仍將土城四面環圍,單等來日一舉破城。
就靠這兩個時辰的血戰,九侯贏得了掩護軍民撤退的時間。等到商軍把土城圍個水洩不通時,那裡已是一座空城。
一鉤彎月,冷冷掛在土城上。
九侯伏在城堞上,望著城頭滿眼屍體,不禁悵然淚落。
忽然,有個人影飄然而至,挺然站在面前。那人身穿素服,一派仙風道骨,舉止泰然,面對大敵壓境,毫無一絲驚恐。他朝著九侯跪倒,伏地叩拜:“兄侯在上,不肖弟姜尚回來了!”
九侯目視久久,急忙把對方攙起,痛切地說:“好兄弟,你總算回來了!為兄能在臨死之前見你一面,死也瞑目了!這些年,你都跑到哪裡去了?”
姜尚雙手攙扶兄侯,誠懇地說:“兄侯息怒,容小弟解釋。當年不辭而別,兄侯並無過錯。小弟雖為長門之子,被封為世子,卻不善料理國事,只有兄長才是治國雄才。小弟遠走他鄉,實在是想讓兄長襲授封位。小弟今日回來,也是為家國而來。”
九侯頓足道:“你看看部族方國落到今天地步,我還算什麼治國良才?好兄弟呀,當初你不該撒手而去,今日更不該冒險而來。商王此番要滅我滿門,你又何必自投羅網?”
姜尚安慰道:“兄侯不必焦慮!自古得天下者必先得民心。目下商軍勢大,東魯不可與之爭鋒。天下敢與商王反目者,當稱錚錚傲骨,朗朗丈夫!兄侯敢以七尺之軀抵擋商王十萬精銳,堪稱當今豪傑呀!”
看到九侯連連搖頭,姜尚又說:“兄侯有勇有謀,留得青山,何患無柴?只要保住百姓,保住姜姓血脈,還怕沒有復國興邦的一天嗎?”
九侯愕然望著姜尚:“莫非……兄弟有退兵良策?”
姜尚沉著鎮靜地說:“小弟願為人質,任商王扣押京都。兄侯可暫降請罪,等待時機。另外,求兄侯把侄女姜環下嫁大元帥子辛!”
九侯大驚,二目怒睜,言語戰慄:“兄弟,我怎能將親人送入虎口啊?你是想敗我家族,辱我門庭呀!”
姜尚莊重而又堅定地說:“求兄侯萬勿遲疑!現在捨得親人,將來才能換來一座江山!”
九侯執意不肯接受此計,傲然挺立,一副凜然不可征服的神態。
姜尚苦勸半宿,最後匍匐於地,長跪不起,又勸:“古人說,識時務者為俊傑,通機變者為賢達。目下殷商如頑石,東魯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