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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強加於鄰邦,又把一切災禍拋給了朝廷。他們應該詛咒崇侯虎,他是罪魁禍首!他們應該仇恨他,是他帶領崇人走向滅亡!”
子辛說著,朝前走了幾步,對土坑裡的崇人說:“對於你們,都應該擁戴商王,施行上天對崇侯虎的懲罰!只有這樣,才能得到寬恕,不被坑殺,不會成為奴隸!”
費仲明白了子辛的用意,乘機喊道:“你們聽見了嗎?想活命的,就向大帥乞求恩賜吧!大元帥才是天上的太陽!大元帥才是你們的救星!”
被俘的崇人齊聲歡呼:“乞求大元帥寬赦,牢記大元帥不殺之恩!”
子辛輕輕揮揮手,目光轉向崇侯虎,刀子一般冷冽,說:“本帥可以寬恕你的子民,但是絕不能寬恕你這個逆賊!滅你九族,該是罪有應得,你還有話可說嗎?”
惡來滿腔惡氣,一旁慫恿:“大帥,崇侯虎出爾反爾,無信可言,留下他早晚是個禍害!按他犯下的罪孽,早該千刀萬剮了!不殺他難服天下,難服民心呀!”
崇侯虎癱在地上,像只癩蛤蟆,只敢喘氣,不敢說話,眼窯中露出一絲幽光,竊竊瞄著子辛。
費仲忖度著子辛的心思,又上前附耳言道:“大帥,依奴才所見,崇國已破,崇侯虎已降,可將戰俘牛羊押送回朝,暫赦崇侯虎一命,令他鎮守崇國,以觀後效。如有不軌,再殺不遲。大帥也好騰出手來討伐東夷,踏平西岐,降服南鄂……”
子辛傲然搖頭,又微微點頭。
火堆旁,隨軍史官用刻刀在龜甲上認真刻下文字……
戰俘們被拖出土坑,依次跪倒。甲士拿著火鉗,在他們臉上烙上火印……
子辛傲然伸出膀臂,五根手指遮天蔽日。他浩然說道:“我敢對天發誓,只要眼睛能看到的地方,都將是我大商的疆土!“
蒙卦姜尚臨危救東魯 甘當人質入虎穴
九侯封國,疆域廣大。大約從商族的發跡之地,南至淮水,蔓延到東海一帶,號稱東魯。但實際控制疆域沒有那麼大,從沿海一帶北至草原,被夷族佔領,稱作東夷。如果在黃河風平浪靜的年份,百姓不受河水肆虐,有田畝耕種稼禾,有草場放牧牛羊,東魯倒是片富裕的地方。
九侯又稱東伯侯,是帝嚳的子孫,賜為姜姓,世代繁衍,奉行天道,善交鄰邦。如今的九侯姜恆楚,是個十分謹慎的人。他無意冒犯商王,也無意和朝廷作對,勤勤懇懇守土安民,小心翼翼逢迎王室。然而,近幾年黃河決口,淮河氾濫,將東魯許多良田淹成草莽蠻夷之地。一些部落方國難以維持生計,便不服轄制,抗交朝貢,還和東夷部族聯合起來,呼作一氣,騷擾大商邊境。九侯拿他們沒有辦法,又不願把他們交給商王發落,只好左右遮掩,上下搪塞,但求相安無事。
九侯心裡惴惴不安,明知朝廷不會就此罷休,整日裡長吁短嘆,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傳來了商王派遣大軍前來征討的訊息,整個城國里人心惶惶,如臨滅頂之災。緊接著,大元帥子辛又派人送來問罪詔書,語氣十分嚴厲:“姜恆楚欺瞞朝廷,慫恿罪臣,善惡不分,昏庸無能,要麼交出叛臣,要麼開城投降,向商王請罪,聽候發落。否則,大軍到後,東魯將會血流成河,屍積如山。”
土城裡,木頭搭建的宮室,浮沉在陰霾之中。有群烏鴉在空中盤旋,哇哇鳴叫。
年邁的九侯神色沉鬱地在宮中踱步,他的頭頂又多了一重白雪。
九侯又是個篤實忠厚之人,作為二百多個部族、方國之首,他敢為天下人去死,不願出賣部下求榮,更不願出賣部下求生。更何況,他固執地認為,九侯的爵位是禹夏所封,並非商王所賜,憑什麼要對你俯首垂拱呢?即便有些罪過,就動用武力殺戮,豈不是視天下人為羔羊嗎?自古天下聖君,皆人中大賢,非大仁大德大賢大智者不可稱之。
九侯沒有看上商王的仁德,自己也不敢妄稱仁德。但是,大元帥子辛要他“交出叛臣,開城投降,向商王請罪”,他是斷然不肯接受的。
宮室的地面上鋪著堅實的黃土。九侯“撲拖撲拖”地走過來,又走過去,心口堵上了一團亂麻。他想不出周全的應對之策,難免有點六神無主。他擔心子辛的大軍如同洪水猛獸,一旦衝進城來,國破家亡,萬民遭殃。
姜夫人神色慌亂地看著他,怯怯地說:“侯爺,商軍來勢兇猛,東魯危在旦夕,侯爺你得快拿主意呀!要不然……”
九侯打斷夫人的話,抓起夫人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沉重而又決然地說:“夫人,商軍勢大,號稱十萬,我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