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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臣,後來劉徹造了建章宮衛青就被調取認了建章騎營衛尉,陳嬌對衛家人更沒什麼好感就更不可能刻意去見他了。
仔細想起來,陳嬌也覺得有些遺憾,衛青這樣一個後來立下不世戰功的大將軍她卻沒有見過,對於他這類人陳嬌其實充滿了好奇,這到底是怎樣相貌的一個男子呢?
陳嬌坐在轎中好奇的聽著外面沉穩的腳步聲,和下拜時甲冑發出的清脆碰撞聲。
“下臣衛青,拜見陛下。”
衛青的聲音短促有力,沉厚中帶著一絲清冽,不知為什麼陳嬌聽來竟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
因著這毫無緣由又若有若無的一絲熟悉感覺,陳嬌竟然不由自主坐直了身體,在劉徹的含笑的目光下前傾身體,想要透過劉徹手下捻起的簾子看向外面。
劉徹看著她微微一笑,端正的坐回主位,輕握陳嬌的手對攆下的宦官道:“打起簾子。”
厚重的黑底紅龍緞簾被宦官從兩邊打起,隔著一層淺色的垂紗簾陳嬌看到御攆前面那單膝下拜的年輕人。
衛青身著紅袍黑甲,他年不及弱冠,髻發被黑色發緇豎起,單膝跪在御駕之前,挺拔的脊背甲冑在身,看起來嚴肅而精神。
劉徹拍拍陳嬌的手背示意她安坐稍等,他撥開那層紗簾走下御攆,微揚下頜看著遠處蘇正的禁軍衛隊,滿意的目光又移到了腳下跪拜的衛青身上。
劉徹的聲音聲音很平淡,卻帶著天子睥睨一切的威儀:“衛侍中請起,朕無他事只是想看看你帶的禁軍衛隊軍容如何。”
“喏。”衛青起身仍舊恭謹的垂首侍立,他本就身形頎長結實,此時身著禁軍甲冑站在一隊躬身彎腰的錦袍宦官之間更顯得高大魁梧卓爾不群。
劉徹的目光在衛青身上打量片刻,似乎很滿意的微微頷首,他走到衛青身邊拍了一下衛青的肩膀放低了聲音道:“除了看軍容,朕也讓朕的皇后看看朕精心選中的人才。”
衛青驚愕的抬起頭看向薄唇勾起的天子,又下意識的看向御攆上那層薄薄的紗簾。衛青不曾想天子的皇后現也在御攆之中,而天子特意讓皇后看看他這個“人才”一時令衛青有些侷促和緊張。
只是衛青不知道他抬頭的瞬間,坐在車中的皇后比他更加震驚。
陳嬌的手指緊緊的握住了曲木扶手,她圓睜的杏眼望著攆下的衛青,腦海中閃過了許多畫面。
長安近郊御道上衣衫襤褸又清瘦的少年;藥善堂外雪地上向她端正行禮的少年;灞河水濱為她折下一枝桃花的少年……
“你是衛青?”
陳嬌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疑惑,幾乎無意識的問了出來。
這個清透若冷泉的聲音……
衛青怔了一下才躬身抱拳道:“是,下臣衛青拜見皇后娘娘,娘娘長樂無極。”
雖然隔著紗簾但是陳嬌看的很清楚,那個人,那張清俊的臉,她幾次在不同的地方看到……呵,那個姓鄭的年輕人,他的名字竟然叫做衛青!
陳嬌無聲的笑了,手指慢慢鬆開扶手,搖著頭,覺得自己很傻,怎麼會因為一個姓氏就犯了糊塗呢,明明,明明身在平陽侯府,有著從軍報國的雄心壯志,明明有異母姐姐,明明有個離開他的母親。
除了衛青,這個世上怎麼還會有那麼多巧合呢?
陳嬌覺得有點頭暈,她在椅背上,手指扶住自己的額頭,眼前有點發黑,她是真的感到無力和暈眩,不是心,而是身體。
攆下的衛青埋首低頭,眉心卻在他人看不到的地方蹙了起來。
這個聲音他不會記錯,這個聲音真的很像……
可是……
不對,她們不會是同一個人,絕不可能,皇后大婚之前的稱謂是堂邑侯翁主是朱雀君,而幫他助她的君上封號明明是豐邑君!
封號不同這一點讓衛青對皇后的身份毫不懷疑,他在平陽公主府那麼久,向那麼多下人打聽過豐邑君她們都不知道,如果豐邑君就是堂邑侯翁主,那麼長安城誰人不知是人不曉呢?
她們只是聲音太像了而已,只是聲音很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