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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值得一說的是杜月笙“自始至終,支援抗戰”。
抗戰英雄馬占山將軍在山海關打了一場硬仗,訊息傳到上海,全民沸騰。杜月笙立馬匯10萬元給馬犒賞將士(可惜後來馬變節)。杜有個學生叫孫桐崗,在空戰中立功,杜擬贈他10萬元。而孫不取,建議捐給國家。杜後來個人捐兩架飛機給國家(即“月華號”、“月輝號”),開民國獻機的先河。
“一·二八”炮響,杜氏領導上海工商機關組織抗敵後援會,支援抗戰。當時十九路軍供給不足,他連夜召*議,關照電臺廣播,動員市民捐獻。杜又闢出他的福熙路181號大廈,聚集物資,轉送前線。他又與其他名流到十九路軍後方慰問將士。當得知部隊缺少通訊器材時,杜拍胸脯說保證明日辦到。可一打聽,市場無售,他當晚把自己中匯銀行的電話總機拆掉,並分電10人請捐電話機和電線。受他的影響,德商銀行買辦楊志雲把自己倉庫中的器材也捐了。杜月笙還捐了一部裝甲車送往前線。另據其他史料載:他還透過潘漢年向八路軍無償援助1000只荷蘭進口的防毒面具;同時令他的門生不得妨礙共產黨的救國運動;還掩護過周恩來的堂弟。
“八·一三”事件後,市面暫復平靜,中日之間稍有往來。日方派出軍令部長永野修身遊說杜月笙,要他組建“中國建設銀公司”,資本30萬元,願以51%的股份贈與杜氏。杜月笙拒絕。日人絞盡腦汁,勸其應允,又派日駐滬商會會長船井辰一郎保證“只談生意,不談政治”,杜氏不為所動。
早在“八·一三”戰前,日本松井大將及土肥原賢二均前往杜宅拜謁,杜氏託病不見。日人對杜恨之入骨。而另一流氓大亨張嘯林後來做了漢奸,在民族氣節上杜與張有云泥之別。
杜月笙1949年5月赴港。1951年病逝於香港。
張宗昌:百惡一善,刻書揚名
陳存仁結識狗肉將軍張宗昌(1881—1932),那才真叫秀才遇到兵。
陳存仁“另眼”看名人(8)
1926年,陳存仁還沒有自立門戶,隨侍丁仲英先生開藥方。某日出診到陶蘭泉家,陳的藥方尚未開畢,“張大帥”(張宗昌)破門而入,他是陶的故舊。張宗昌的顧問叫“木村”,對陳存仁的字很欣賞。張宗昌與陶蘭泉談完事後,木村向張宗昌推薦陳,誇陳存仁有學問,是個人才。陶蘭泉打趣地說:“他不但文字淵博,而且還陪朱文斗的兒子去嫖堂子,很見過世面。”張宗昌一聽“嫖堂子”,興趣陡升,便說:“小弟弟,我們一起去嫖堂子。”主人陶蘭泉說不必,他今天盡地主之誼,把名妓叫到家中陪席。席間張宗昌把最*的“清水花老六”拉在身邊,三杯下肚,放浪形骸。席終,張宗昌讓隨從給每個*發一印花紋的小銅片作紀念。有的*不在意,隨手扔了,殊不知那銅片可到上海三馬路“山東官銀局”兌20塊銀元。席終,陳存仁想溜,哪料張宗昌堅持要他一起去嫖堂子。陳不願,陶示以顏色,陳只得陪同張宗昌去群玉坊打茶圍、推牌九,混到半夜。
次日,陶蘭泉邀請張宗昌到清水花老六家玩,囑丁老師和陳也去。丁先生說“免了罷,免了罷!”張宗昌眼一瞪:“俺不答應的!”他們只好同去。晚上到群玉坊清水花老六家時,遇到史量才、方椒伯等一批紳士,還有畢庶澄等兩個軍人。張宗昌一到,畢庶澄忙起立敬禮。張宗昌一瞥眼:“咱們嫖堂子,敬什麼禮!”張宗昌召了4個*,喝酒、唱歌、說粗話。一個最漂亮的*是富春樓老六,言行中看出她喜歡容貌俊秀的畢庶澄,張宗昌吃醋,叫嚷:“你這個小娘們喜歡小白臉!”不久,張宗昌以“私通南軍”為名在濟南將畢庶澄槍斃了。富春樓老六在上海聽說後大為悲慟,竟到山東尋訪畢庶澄的屍體為他安葬。當時北方報紙將此事哄炒一時,南方的報紙也紛紛轉載,蜚聲全國。
張宗昌的貪財好色有名,上海竟有一粵籍女明星楊耐梅,願意北上獻身,公然索價10000銀元,最後以數千元成交。
張宗昌盤踞山東4年,巧立名目,刮盡民脂民膏。吃喝嫖賭,無惡不作,人稱“狗肉將軍”。但他一生也做了一件好事,即刊印《開成石經》。
張宗昌當山東省長後,第一件事便是開辦山東大學,聘王壽彭(狀元)出任校長。開學典禮時,張還鄭重其事穿長袍馬褂向王狀元叩拜,尊為老師。王壽彭當下向張進言:“人生於世,立德、立功、立言為三不朽,你的名望已經足夠,我還要你留名後世。唯一辦法,就是刻書,而且不刻則已,要刻就要刻大部頭書。”張宗昌倒也欣然納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