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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酷吏一聲嘶吼,沒嚇到花吟,反倒是將其他牢房裡關的人嚇的嚎哭起來。
酷吏又吼了一聲,“別哭了,再哭就割了你們的舌頭!”那些人才抽噎著漸漸止住了。
花吟怔怔的看著他們,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茫茫然又道:“敢問幾位大哥,這裡可是地府?”
酷吏一愣,繼而對視一眼,叉腰獰笑,“這裡可不就是閻羅王的十八層地獄!”
花吟“哦”了聲,又發了會怔,口內可憐兮兮的自言自語道:“雖然重活一世,卻又白活了一場,什麼事都沒做成就這般丟了性命,唉……”
嘆過一聲後,觸到腕部的佛珠,心中更是悲苦,“本以為這一世多行善緣,能去那西方極樂,看來上一世作惡太多,這一世還是行善不夠,唉……”嘆過後又看了眼四周,“還是要多做善事啊,好歹這一世不是孤魂野鬼了,總算是地府肯收留了,待受了刑,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也能遁入輪迴了,只是不知下輩子到底是遁入畜生道,還是能繼續做人?”碎碎念著不知不覺竟捻著那佛珠念起了《往生淨土神咒》,自己給自己超度起來。
那幾個獄卒本已走開了,突然聽到嗡嗡之聲,細聽之下才聽出是有人唸經。
其中一人性子暴,煩躁的朝牢門就是一腳,“你小子有完沒完?沒事就歇著,怎麼跟個蒼蠅似的,嗡嗡嗡吵的老子頭疼。”
這氣勢來的兇狠,花吟一驚,身子一歪,竟不想胳膊杵到腰部,狠狠疼了下。這一疼腦子也清醒了大半,慌慌的將自己上上下下又摸又捏了遍,暗道:“難道我還活著?”
這番一想明白,心下大喜,面上也跟著喜笑顏開,呵呵笑了起來,且笑聲越來越大。
那踢門的獄卒看的是目瞪口呆,旁邊一個湊上來道:“這小子不會是招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那獄卒四周看了看,吐了口唾沫,“邪性!”腳步卻有些慌亂的走開了。
左腰還是陣陣的疼,花吟探手摸了摸,感覺骨頭完好,似乎臟器也沒傷著,便放下了心。暗歎,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南宮瑾那一腳,現在回想起來,那也是蓄了萬鈞之力,自己竟然僅僅只是皮肉受了苦,骨頭和臟器都是好的,奇蹟啊!奇蹟!
難道是因為自己前兩天救了常大和喜兒母子結了善緣,得了善報?花吟越想越有理,突然覺得菩薩睜眼了,好心有好報了。左腰仍舊疼的厲害,迫的花吟無心去想些有的沒的,暗道了句“船到橋頭自然直”,抬眼看到腳邊有塊平整的石頭,便抱到跟前,摘了頭上的帽子鋪在上頭,而後伸展四肢往地上一躺,好歹舒服了些。又見頭頂都是蜘蛛網,口鼻內皆是腥臭之味,四周環境惡劣到簡直不能忍,索性眼不見為淨,展了袖子蓋在臉上,睡覺!
睡了一會,身上疼,肚子餓,時不時還有老鼠在她身邊竄來竄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暗道:這地牢之中又看不出個時辰,就算是勉強逼著自己睡著了,醒來又怎麼辦?難道還得繼續睡?這裡沒有吃食又沒有草藥,想自己騙自己養精蓄銳都不成。睡下去分明就是消磨意志,慢慢等死。而之前結的善因估計都在南宮瑾那一腳沒踹死自己的時候給用完了。看現在這情形,細想想,指望著旁人來救,還是太玄。萬一要是烏丸猛不講情義了,自己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斷了,那自己豈不是真要死在這裡了?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她還沒活夠啊?!
這番思來想去,花吟是怎麼著也坐不住睡不著了,恰有一名看守走過,忙喊住他,問有沒有吃的?(先補充體力再說)
看守說有。
花吟忙笑嘻嘻的討要。
看守說;“有人肉。”
花吟面上一垮,“人肉酸,不好吃。”
“聽你這意思,是吃過?”
“我沒吃過,倒是曾經在紫竹林子聽說過。”
紫竹林子是亂葬崗,這看守是京城人氏,怎能不知,聞言衝著花吟就唾了一口,“我們主子平生最恨人裝神弄鬼,你再胡言亂語看我不割了你的舌頭!”
花吟嚇的一捂嘴,又忍不住追問,“看守大哥,到底有沒有吃的啊?”
“有!”看守呵斥一聲,“……也沒你的份!”
花吟剛要理論一番,轉念一想,也是啊,這牢飯是給犯人吃的,自己又不是犯人,自然是沒資格討這牢飯來吃的。又想到這世上的人,或以物易物,或花錢買吃喝,或憑本事討生活,哪有吃白食的啊?
這般想通後,心下反而一陣雀躍,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