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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母之前被人危言聳聽,誤以為梁家面善心狠,兒子死的悽慘,梁家家丁拉她進來後,她更是嚇的五內俱焚,撕心裂肺的嚎哭。
家丁看老太太哭的快斷了氣般,不敢再用蠻力,放了她由她癱坐在地上,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得裡頭有人喊了聲,“是娘嗎?”
老太太雖上了八十,老眼昏花,可耳朵卻好使,聽那一聲,當即就止住了嚎哭。
常大又拔高了嗓門喊了聲,“可是我娘來了?”
那老太太一抬屁股就一咕嚕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尋著常大的聲音就衝進了內間,母子相見後,當即淚如泉湧,本以為從今後天人永隔,白髮人送黑髮人,沒成想還能躲過那索命的黑白無常,禁不住抱頭痛哭。
恰在這時,花吟打外頭進來,手中抱著昨日福氣洗過後已曬乾了的白絹布衣裳,一見此景,忙分開二人道:“快別哭了,免得扯著了傷口,若是刀口裂開可就不大好了。待悉心調養十來日日,拆了線就可回家了。”
常母忙止住了淚,抬眼看向花吟,常大拉著他娘道:“娘,這位是花神醫,兒的命就是他救的。”
常母聞言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花吟忙蹲下身子就去扶,過去的那些年,她也受過不少人的叩謝,上至九旬老兒,下至兩三歲的孩童,
“老人家您快起身,我年紀小福薄,當不起,會折福折壽的。”
常母拉著她就是哭,“小神醫啊,你救了我兒的命等於救了我的命啊,昨兒我繩子都準備好了,若是他就那麼走了,我也隨他去了。可恨我這呆兒一點都不懂為孃的心,竟然聽了林記藥鋪那大小子的話,在家裡疼的死去活來還讓他們抬了去,打算死在外頭了,只因他們答應了給十兩銀子留予我。”
這面說著,外頭又吵鬧了起來,花吟從視窗朝外看去,只見院子內眾僕從家丁跪了一地,傅新拉著小郡主的手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
進了門來,見常大睜著一雙淚眼卻炯炯有神的朝他們看來,傅新當即咋咋呼呼叫了聲,“吆!還沒死呢!”
小郡主隨著傅新上前一步,歪著腦袋看著他道:“他就是你昨兒說的被開膛破肚的人?”這般問著傅新又喊了常大叫他掀開被子讓她瞧瞧。
花吟見這倆活寶,忙上前擋在他們身前,張開雙臂道:“世子爺,小郡主,常大昨兒才動的刀子,傷口都包著呢,也沒什麼好看的,等回頭他拆了線,你二人再慢慢欣賞可好?”
“從未見過肚子被剖開了還能治活過來的,你是神仙還是鬼醫?”小郡主驚喜滿滿的叫了聲,又道:“咦?你怎麼知道我是郡主啊?”
花吟尚不及答話,小郡主又嘻嘻一笑,“我見過你!你管南宮瑾叫大哥來著?快隨我來,跟我說說,你倆到底什麼關係啊?南宮瑾那樣鐵面無私,冷漠無情的人物竟有你這樣面善討喜的弟弟!快與我說說,我好奇的緊呢!”
小郡主拉了花吟的手就往邊上走去,傅新突然橫在二人中間,隔開兩人,將小郡主的手重新攥回掌心,衝著花吟就不客氣的嚷嚷道:“有話好好說,做什麼拉她的手。”
花吟上輩子就見識過傅新的醋罈子,也不計較,倒是被剛好進來的顧飛若瞧見,遂沒好氣的回了句,“青天白日的就見到人睜眼說瞎話,也是夠了。”
傅新因她是女人,不好與她起口舌之爭,遂看向別處,這事也就揭過去了。
小郡主仍舊看著花吟說道:“快說給我聽聽,你和南宮瑾什麼關係?”
“瑾大哥曾救過我的性命。”花吟一本正經的答道。
傅新當即就被那聲“瑾大哥”激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展眼整個京城就沒人這麼喚過南宮瑾。
“救命之恩啊!”小郡主揚高了聲音,待要細問,又聽院子內傳出說話聲。片刻功夫,竹簾被掀起,梁老爺先一步撐開竹簾,於他身後進來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年輕後生。
“清源!你怎麼也來了!”傅新愣了一下。
那喚做清源的忙上前與世子爺、小郡主見禮。
梁飛若見她老爹對郡主和世子爺都不如對那後生來的恭敬,遂悄悄拽了他爹的袖子一把,“爹,他是誰啊?”
梁老爺滿臉喜色,“攻邪派的正宗傳人,太醫院院使大人的嫡孫,親傳弟子。”
梁老爺壓抑不住激動的語氣,音量拔的有些高,在場的諸人都聽到了。
花吟上輩子對他沒什麼太深刻的印象,只記得這姜清源和傅新等人走的近,時常一處嬉鬧,而他也算是聰明過人,得了他爺爺的真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