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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焰紅蕊——色澤妖嬈,狀若烈焰。世人都道它是稀世良藥,包治百病,可延年續命。卻不知它亦是驚世奇毒,須臾之間可奪人性命,
攻邪派門規,若遇不可解之毒,需得有神農氏試百草之膽氣。由此才有了怪老頭之前的說辭——要是花吟在十五歲之前沒被她自己毒死就傳她掌門之位。
不過花吟不以為然,她覺得怪老頭之所以能大義凜然的說出這番話,是因為他已經一百零八歲了,活夠了。
而她,這一生才剛剛開始,她要做得事還很多,她才不會傻的冒泡的以身犯險。
且說怪老頭將火爐上烤熟的山芋吃了個精光後,又瘋叫著跑走了,花吟追了兩步,連聲喊福氣,叫他好生跟著,別叫師父跑丟了,或叫人欺負了。
福氣應了聲,他旁的不行,但是體力好,腿腳快,叫他看著怪老頭花吟大是放心。而且福氣畢竟也就半大的小子,閒不住,若叫他在家裡待上半日啥也不幹,他骨頭都癢。
花吟重新關了房門,坐到火爐旁,又和蘭珠有的沒的說了許多閒話。
臨了,蘭珠準備起身離開了,才糾結著說道:“眼看著就要過年了,我準備就這幾日走了。”
花吟吃了一驚,拉住她忙說:“嬤嬤要上哪兒去?我記得您不是說過您一個親人都沒了嗎?”
蘭珠緩扯了個笑,“我那會兒病著,腦子糊塗,我老家其實還有個侄兒,我可以投奔他去。之前我也是要去找他的,可是一身的傷病,又沒了盤纏……”
人都是講感情的,處的久了,難免捨不得分離,花吟聞言握緊老嬤嬤的手,打斷她道:“您都打聽過了嗎?您的侄兒還在老家嗎?要不先派人送封書信過去,確定他們還在您再去也不遲。再則您說的也對,這馬上就要過年了,而且天寒地凍的,你索性就在這裡多住些日子,待來年開春再說走也不遲,反正家裡也不差這一口飯,您就聽了我這話可好?”
蘭珠心中一暖,又是一酸,只握住花吟的手來回的搓,抿著嘴不說話。
花吟見她不吱聲,又拉了拉她的手,撒嬌道:“嬤嬤,這事您就依了我吧,您突然說走就要走,一點心理準備都不給我,我一時半會緩不過勁,我捨不得您。”
蘭珠笑了,將她摟到懷裡抱了抱,寶貝心肝兒的叫了一遍,這才出了門。其實她現在又哪裡捨得花吟,以她現在的身份說句不怕冒犯的話,她心裡早就拿花吟當了親生兒子一般。可要是不走,又怕花夫人犯難。她從來就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更不想因為自己現在不中用了給花府增加負擔。
次日,花吟和花容氏閒話家常的時候,花吟便將蘭珠嬤嬤要去投奔親戚的事給說了。花容氏心裡直打鼓,面上卻沒表露出來。待花吟走了後,便和張嬤嬤言語了幾句,說蘭珠那樣的人也是個識趣的,只是覺得就這樣讓她走了,有些對不住她。
夜裡花容氏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自己做了件虧心事,拍醒了睡的正香的花大義將蘭珠的事跟他說了。
花大義不大管內宅的事,只說一個四十不到的女人看上去卻像六十多歲,肯定是年輕時受了很多苦。要不是真的無家可歸也不會淪落到成叫花子的地步。
花容氏聽了這話,更覺自己心狠。
次日守禦所千總周老爺家突然來人說今兒天沒亮老太太突然沒了,周夫人請花夫人過去一趟,花容氏趕忙和張嬤嬤梳洗一番,家中事物約略託付給了翠紅便急急出了門。且說這周夫人素日與花容氏交好,她又是個沒主意的,一時遇了事就慌了神,因知道花容氏公婆早前都沒了,是個經過這種場面的,便求了花容氏協理喪事。然而臨近新年,各家都忙,花容氏自己家還有一攤子的瑣碎事未處理,正是雙手雙腳都用上還不夠使,偏生周夫人又哭哭啼啼的求到了跟前,花容氏念在倆家老爺同一個軍營共事,平日關係不錯,常在一起喝酒閒話,嘴上不好拒絕,只得硬著頭皮上了。
乃至忙到晚間方回,臨走時周夫人又拉了她的手叫她明兒早早過來幫忙料理迎來送往諸事。
這一路上花容氏心肝都焦了,雖然翠紅素日來穩重妥帖,可倒地還只是個十幾歲的丫頭,若是平時也就罷了,可這年底,諸事皆多,就怕有個疏漏料理不清。
到了花府,馬車尚未停穩,花容氏就掀了簾子,張嬤嬤先跳了下來,攙了花容氏下車。
冬日晝短夜長,但見家中已掌了燈,福氣開了大門,花容氏隨口問了句,家中今日可有什麼事。
小廝說莊子裡來人了,送了些年貨,又有老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