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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滾了一地。
待他走後,就有家丁進來,一人拿住她的一條胳膊,就將她帶到一處陰暗的小房間。好在現在天還亮著,不顯得多黑。
花吟倒也隨遇而安,自認為船到橋頭自然直,掙扎嘶喊也無益,不若存點力氣想想其他事情。例如拓跋皇后的病該如何的治方才妥當;例如到底該怎樣勸說寧半山和雲裳夫妻二人放下恩怨從今後恩恩愛愛;例如隨著年紀的增長怎麼掩飾自己是女孩子的身份;例如怎麼讓南宮瑾和傅新等人成為好朋友;又例如……
啊……好煩啊……
花吟越想越頭痛,索性裹緊衣裳往硬板床上一靠,先清空腦子,休息一會再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總之天已經黑透了,大概戊亥之間吧。小房間的的門突然被推開了,進來三五個家丁,其中兩人手中提著燈籠。
花吟略抬起身子,道:“你們家爺想通了,願意把我給……”
話還沒說完,其中一人上前,三下五除二就將她的嘴給堵了,眼給蒙了,又將她給捆了個結實,而後二話不說抬了就走,腳步很輕,小心翼翼的感覺。
盞茶的功夫聽到開門聲,大概是出了院子,又過了一條甬道,就聽有人說:“放裡面去。”
緊接著就感覺自己被塞到了一處狹小的空間,鞭子聲起,旋即響起“噠噠”馬蹄聲。
花吟正要掙扎著爬起,不其然有人扯了自己眼睛上的黑布一把,
馬車裡放著一盞油紙燈籠,卻見傅新一身黑衣,正咧著一張大嘴衝她笑,道“你不嚷嚷我就替你解開。”
花吟蜷在馬車上,口不能言,手腳又被綁了,聽了這話自然是點頭如搗蒜。
傅新笑嘻嘻的先是一手扯了花吟嘴裡的布團,待要去解她的手腳之時,卻突然又頓住了,想了想,收回手道:“我不能放了你,我要是放你了,你跑了怎麼辦?”
“我不跑,我就算想跑我也跑不掉啊。”
傅新猶自不信。
“那你至少得告訴我,你到底是想幹嘛呀?”
“我要將你賣到勾欄苑裡做小官兒。”
花吟當即臉就白了,這失節是小,被人發現秘密,丟命可就大了啊。
傅新見她嚇的不輕,忙哈哈笑了起來,“你要是不聽話,我就將你賣勾欄苑去。不過呢,我現在是帶你去一個有趣的地方,不過咱去之前可說好了。要是南宮瑾來救你,從今後你就是他的人了,我再不會軟硬兼施的要你跟我們一夥。要是他不來救你,你生是我們的人,死是我們的鬼。”
這是怎麼回事呢?原來傅新尋思著軟禁花三郎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若是東窗事發,他少不得要挨姑父一頓打,但就這麼放了又不甘心。於是想了個法兒,派人冒充土匪往丞相府送了一封信給南宮瑾,說花三郎被自己給抓了,要是想要人,就某時某刻獨自一個到二十里外的紫竹林子來。要是不敢來,那花三郎是死是活就由他們便了,且在信末還畫了個縮頭所尾的大王八。
傅新之所以這般安排,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早早的就命人在那紫竹林子佈置妥當了,只等著南宮瑾來了就裝神弄鬼嚇他一嚇,非唬得他尿了褲子,報了那年的仇,方才解恨。
要是他不來,就是個不顧兄弟情義,膽小如鼠的縮頭烏龜,反正不管怎麼著,傅新都有的是話去編排南宮瑾,嗯,下一出的摺子戲他都已經構思好了,就叫《縮頭王八撞鬼記》。
花吟聽了傅新將他的計劃原原本本的說出來,都不知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了。
且不說以南宮瑾那性子他是根本不可能會來救自己,單是這裝鬼嚇人,到底是有多幼稚才會想到這樣的法子來整人啊!萬一要是激怒了南宮瑾,他趁著月黑風高夜,一不做二不休,將你們都給解決了,你成了冤魂喊冤都沒地方喊。
二人正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突聽到後面響起急促的馬蹄聲,傅新心頭一緊,花吟又驚又喜又憂,二人尚未有所反應,趕車的家丁一掀簾子道:“傅二爺,郡主過來了。”
傅新面上有些不情願,嘀咕了句,“她怎麼也跟來了啊。”忙又叫停了馬車。
須臾,小郡主下了馬,踩著下人的背上了馬車。
只見她一套墨綠色的男裝,身上還背了個包裹,進了來後,一臉的緊張興奮,道:“傅新,你在玩什麼呀?也不叫我一聲。”轉眼又看到被捆住手腳躺在地上的花吟,驚訝的捂了嘴,“傅新你缺錢嗎?你這是要買賣人口嗎?”
傅新忙興致勃勃的將自己的計劃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