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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感覺……花吟恍惚想起上輩子自己被千刀萬剮後也是這般用麻袋一裝就扔到了亂葬崗,心內膈應一起百般不是滋味,也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被人放在了地上,而後麻袋扯了開,眼前瞬間大亮,花吟也顧不得打量四周,一手扯了嘴裡的布,幾步奔出門外,就乾嘔了起來。胃內雖翻江倒海,卻什麼也沒吐出來,只得順著胸口,蹲在地上喘氣。
過了好一會,才聽一人喊道:“你好了沒?怎麼一來就吐上了?是不是有了啊?”
花吟怒瞪過去,只見傅新正一隻手捂著鼻子,一臉嫌棄的遠遠看著她。
“你……”花吟用手指著他,一時氣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傅新一臉得意,又喊了站在邊上的小廝道:“還傻愣著幹嘛?還不快去給花大夫倒水漱口!”
花吟漱了口,又用剩下的水順手往臉上淋了下,一臉的水珠子。
傅新在邊上見了,手中捏著一卷冊子敲打著,嘖嘖道:“真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若是擱以往花吟也就一笑置之了,最多翻個白眼,但昨兒她聽了三郎那一番話,心裡有鬼,聞言大為激憤,蹭地站起身,很男子漢氣概的將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擲,摔個粉碎。兩手握成拳,挺起胸脯,砰砰捶打起來,咆哮道:“我是男人!男人!男人!男人啊啊啊啊啊!”
傅新等人先是被唬了一跳,又瞧她那樣兒就像是被撩撥的炸了毛的小猴子般!登時“噗嗤”一聲再也收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話說傅新綁了她並不為旁的事,只是聽說這小子現在居然住到了丞相府,還和南宮瑾一副交情很好的樣子。
傅新就不爽啦,吃醋啦,明明他先看上的人,怎麼就和南宮瑾成了一夥的?這事不能依!
於是想也沒想就綁了花吟,人綁了來,傅新起先也沒提緣由,只說跟她鬧著玩,而後又叫上了酒菜,好酒好菜招待著,花吟擺手說自己是敬奉菩薩的不吃酒肉。傅新少不得又取笑了番,而後又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幾個丫鬟依次進來,只見每人手裡都捧著一個托盤,揭開上面的綾羅錦帕一看,有金有銀有上好的布匹料子還有人參鹿茸。
花吟大惑不解。
傅新洋洋自得,也沒再拐彎抹角,乾乾脆脆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大體意思就是叫花吟棄暗投明,不要再執迷不悟跟在南宮瑾後面混了,有點眼力見的就加入他們一夥,跟著他傅小爺吃香的喝辣的。
花吟素來知道傅新就是個被慣壞的小紈絝,喜歡摺子戲,還偷偷揹著王爺夫人開了家摺子戲館,好結交朋友,為人仗義,雖然也仗勢欺負人過,不過也就嘴上耍兩句賤嚇唬嚇唬人,實則他是個小清新,善良著呢。可是花吟竟從來都不知道傅新居然這般的纏人。
花吟忍不住不答反問道:“你的那些朋友,都是被你這樣威逼利誘收買來的?”
傅新一怔,旋即笑了,“可惜,可惜,除了你一人,其他人都是被小爺及小爺大哥的萬丈風采所吸引,自動黏上來的。”
因花吟有大抱負自然是說什麼都不能跟傅新在一起廝混,口口聲聲心裡願意拿傅新當個朋友,但是要求她徹底和南宮瑾斷了,加入他們一夥,並從今後和南宮瑾作對,以上,自己是萬萬做不到的。
傅新說啦,南宮瑾那樣的只有父輩爺爺輩那樣的人才喜歡,全京城的年輕公子哥兒都不願和他結交,你這般不識好歹就是要和全京城的公子哥作對。
花吟心頭暗驚,細一回想,南宮瑾的確是沒什麼朋友,他為人冷清多疑,因位高權重,對他溜鬚拍馬者多,可真正願意主動與他交心的幾乎沒有。這也難怪那時候南宮瑾要屠了大周的皇城是眼睛眨都沒眨一下,因為這裡壓根就沒給他留下美好的回憶,也沒他捨不得的人。
花吟悟過來後,一拍大腿,暗道:要想南宮瑾開啟心結,要從結交朋友開始!若是傅新、鳳君默等人都是他的好友了,大家一起把酒言歡過,又一起吟詩作對推心置腹過,總歸是有些感情的,就算是大勢所趨,往後南宮瑾當了大金的王,那也不可能說屠了大周的皇城就屠了吧。
主意已定,花吟反勸傅新,要他放下心結,接納南宮瑾到他們一夥,從今後,大家好夥伴一起耍,有酒一起喝,有曲一起聽。
不成想,此話一出,一直笑嘻嘻看上去挺好說話的傅新當即就炸了,整張臉黑的跟鍋底一般。怒氣衝衝道:“除非南宮瑾那孫子給爺爺我磕頭賠罪,否則這輩子你都別指望我搭理他一下!”言畢大踏步出去,猶不解氣,一揮袖子打翻了一個丫鬟手中捧著的托盤,旋即銀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