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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後宅一堆女人中間立足求生存,又該經歷怎樣的困苦艱難,只怕是一顆心早就磨的千瘡百孔,亦是人精中的人精了。
三人也沒回去,而是在院子內逛了起來,剛轉過幾株梅花,就聽到有人在嚶嚶的哭泣,繼而一男子怒氣衝衝道,“摸了你一把又怎地,以我和你家珍大爺的交情,就是我要他將你給了我也使得!”
容歡面上一僵,頓住步子,花吟卻已經走了過去,展眼一瞧,嗬,熟人!正是雲裳的丈夫寧半山!
那寧半山看到花吟後,一愣,旋即面上大喜,剛想開口喊一聲阿妹,又陡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只怔怔的看著她不出聲。
花二郎也轉了過來,掃了寧半山一眼,沒說話。倒是容歡,衝那小丫頭使了個眼色,“還呆在這做什麼?還不快走!”
那小丫頭捂著臉,哭著跑走了。
那寧半山嘴裡的珍大爺是三老爺的兒子,容歡的表兄弟,而那丫頭也是三房的。容歡懶得多管閒事,又覺得在府裡當著外人的面撞上這事丟臉,便招呼著花吟離開。
寧半山卻在這時反應過來,一臉仰慕的跑過來,朝花吟一拜道:“敢問這位小兄弟府上是哪裡的?”
花吟本不願搭理,但轉念一想,她有任務在身,是要撮合寧半山與雲裳這對怨偶這輩子做對相敬如賓的和睦夫妻的,不好得罪了他,怕以後不好說話,於是拱手回道:“我爹爹是禮部郎中,小弟姓花名謙,家中行三,家住西門弄。”
“哦!”寧半山聞言大喜,就差脫口而出一句渾話,道出人家姊妹的名姓。幸好及時剎住口,先做了自我介紹,又道:“賤內幼時與令妹交好,時常與我提起,去年冬有幸得以一見,真真與花兄弟長的一般無二。”
花吟心內罵了句,“你爹爹!”面上卻笑著回道:“我與家姐是雙生子,從小到大常被誤認,幸好越來越大,差距也漸漸大了。”
閒話了一回,寧半山恬不知恥的加入他們,與他們一同說話遛彎了。
又轉了一會,突聽下人胡亂的喚“容二爺”。
容歡都恨死這些下人了,盡當著客人的面大呼小叫,暗道永安候府的臉都快被這些沒規矩的給丟光了。
容歡恨的上前指著下人的腦門說:“若是沒什麼大事,看我不賞你四十個板子,再攆出府去!”
下人嚇的磕頭道:“自然是大事,要不然小的們也不敢這般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您!”
“還廢話!還不快說!”
“是烈親王府世子爺、小郡主,還有平西王府世子爺過來了,大老爺三老爺都讓找您去招待呢。”
容歡唬了一大跳,雖然他們經常一處玩兒,但是那兩位爺金尊玉貴的,最不喜這往來應酬,今日這是刮的什麼風?
容府蓬蓽生輝啊!
“來多久了?現在哪兒?”
“剛才您和花二爺三爺去給老太太賀壽的時候來的,待小的們得了訊息去找您,您已經走了,這不一直找到現在才找到您,之前二位世子爺和大老爺說了一回話,之後說要去找您,小的們都當幾位爺回雅閣去了,就將他二位也引到那裡去了,誰知道您居然不在……”
容歡已經忘記了字畫的事,只急著招呼貴客,抬腿就跑。
卻是花吟在後頭身子一晃盪。
花二郎和寧半山一人一邊扶住她,寧半山急問,“三郎,你怎麼了?”
“頭暈,”花吟捏著額角,突然很想死一死。
容歡轉眼就沒了身影,寧半山也跟去了。
花吟拉著二郎的胳膊道:“二哥,我突然頭疼的不得了,要不我先回去了,你回頭跟爹爹說一聲。”
花二郎白了她一眼,“要不是為了保護你,我早就走了!要走一起走,走!”
只是二人還未走出大門,就被迎面而來的侯府管事的給攔住了,說是府裡已經開始擺飯了,讓二位爺到光祿大廳就坐。
花吟說要走,管事的熱情攔著不讓,花二郎聽說飯都擺好了,回了家也是冷灶冷鍋的,不若吃了再走,於是強拉硬拽著就將花吟給拖去了光祿大廳。
說是去光祿大廳吃飯,其實飯桌都擺在院子裡,積雪早就被剷掉了,地上鋪了氈子,又在院子的角角落落燒了許多炭爐,暖和的很。
院子內正北邊中間搭了個戲臺子,大周人好歌舞,但凡婚喪嫁娶都會請舞樂班子來熱鬧一回,今兒個請的這班子據說是京城內鼎鼎有名的,為了叫所有人都能瞧到新鮮,因此男女賓都在院子內吃飯,只不過中間立了個兩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