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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永安候府,當年老侯爺受皇恩,封了爵,世襲罔替子孫可襲爵三代。
老侯爺統共三個兒子,獨獨大兒子文韜武略有經天緯地之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將將二十出頭就一命嗚呼了。老侯爺大悲之下,許諾讓大兒子的遺腹子襲爵。未免老二老三心裡不痛快,又為了長房的孤兒寡母有個照應,老侯爺臨終遺言,永安候府無論榮辱,世代不分家。
如今三房老一輩的三個爺們都沒了,三房各有榮衰,大房獨留了一個遺腹子,如今這遺腹子就是現而今襲了爵的容大老爺。二房因為一直生不出兒子,統共娶妻納妾,足足有六房,或許是命中無子,姑娘倒是生了一堆,就是不見一個帶把的,前年二老太爺壽終正寢,還在為無後悲嘆不已。三房老太太早些年也沒了,只留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那兒子可不就是之前在門口迎客的三老爺。
如今這容大老爺也生了兩個兒子,大兒子軍中任職,小兒子就是容歡。二房七八個姑娘各有婚嫁。三老爺生了一個兒子,兩個女兒,這裡就不一一贅述了。
今兒個做壽的就是昔日的長房遺孀,容大老爺的親孃,如今府中最有地位的侯府老太太。
且說花吟兄妹二人隨著容歡走了一路,容歡一直小聲嘀咕,央著表弟無論如何下次也給他寫一幅字。花吟誆他說,自己這份手藝很玄乎的,一年只能寫一幅,要是想求她的字,一定要保證這事絕對不能對外面說,她就待下次力量積蓄足夠的時候給他寫。容歡又是激動又是失望,後來想通了,道:“越是難得越珍貴,”也就不糾結了。
容歡比花吟高出一截,花二郎見容歡低著頭,模樣親密的挨著花吟說話,花二郎不自覺眉頭一皺,大刺刺的擠到他二人中間,容歡也不在意,咕嚕嚕又捱到花吟的另一邊挨著說話。花二郎又擠開他二人,幾次三番,容歡回回說到興奮處就被打斷,終是急了,胳膊一伸箍住花吟的肩膀,就攬著她朝前快步走了,怎麼也不給花二郎見縫插針的機會。
說話間就到了後頭老太太等一幫女眷待的地方,院中設了個戲臺,老遠就聽到咿咿呀呀的唱著。到了二門,有丫鬟婆子出來領了他三人,又說:“幾位爺,裡頭都是太太小姐們,老太太說了,因為都是自家孩子也沒叫年輕的奶奶小姐們迴避,但爺們可千萬不要抬頭東張西望,免得衝撞了小姐們,只隨我過去請個安就好了。”
三人道了聲是,依言眼觀鼻鼻觀心隨著婆子丫鬟去了。
漸漸走的近了,風中似乎都聞到一股脂粉的香氣。
到了地方,三人一字兒排開,也不敢亂看,目不斜視的給當中的一位老太太賀了壽。
容老太太單單盯住花吟,笑了,“果然跟他姐姐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了,龍鳳胎長的這般像也真是奇了!”
一眾女眷都笑著稱是,又說了許多恭維話。
容老太太又將花吟喊道面前,拉拉她的手,摸摸她的臉,問她緣何不去考功名,偏要去學醫。又問她是否真的在相府給丞相夫人看病,而後又說如果她真的對學醫感興趣,就讓她大伯父給她疏通疏通,進了太醫院學個幾年,往後好正兒八經的當個太醫,別耽誤了她這身聰明伶俐勁。最後又命丫鬟取來兩樣東西作為見面禮送了她,這才放手讓她退了回去。
容老太太顯然對於花二郎沒有對花吟興趣大,只問了學了幾年書,考取功名等話,也給了見面禮。
而後花二郎兄妹又拜見了二房二老太爺的正妻,人喚二老太太,二人恭恭敬敬的喚了聲,“祖母。”
花容氏的親生母親也站在二老太太的邊上,花吟一見到她先是一愣,暗道難怪親姥姥在永安候府過的艱難,就這年過半百仍舊風韻猶存,比某些差了一輩的小媳婦都美豔,怎不叫人嫉妒?
姨老太太見到兩個外孫兒,心內一激動,就落下淚來,嚇的她趕緊擦掉,也不敢多出一聲氣兒,只默不吭聲的望著倆個孫子笑。
老太太們沒有叫花吟他們拜見姨老太太,他們也不敢造次。不一會又被丫鬟們領下去了,花吟轉頭的瞬間不經意看到一排奼紫嫣紅的小姑娘,但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三弟,只見三弟在那群姑娘中宛若一株清荷一般,氣質獨特,清冷卻美豔,靜悄悄的綻放。
花吟被自己的想法刺激的一個激靈。
三人回去的路上,容歡拉著花吟說:“奶奶看上去很喜歡你的樣子,往後若是得了空,咱們表兄弟多走動走動。”
花吟心頭暗自搖頭,也就是看上去而已。試想這位老太太自嫁入永安候府沒多久就守了寡,一輩子清苦守著一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