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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一臉激動,“他一直都在傷害你!”
“我甘之如飴。”花吟回的很快,“我和他之間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只知他傷害了我,又豈知我沒傷害過他?”我已經與我曾經喜歡的人錯過一世了。這一世,我不想再留下遺憾。我愛的人,剛巧也愛我,我不想和他因為這樣那樣的誤會錯過。曾經,我以為老天叫我重生,只是為了讓我彌補前世欠下的債,如今看來,他又何嘗不是給我機會,讓我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愛情,只要他幸福我便感到快樂,而不是毀了他的所有幸福,只為私慾……
鄭西嶺認真的看了她好一會,終於在確定她沒有說謊後嘆了口氣,妥協了。本來他是想送她回去的,但花吟不讓。她可不敢保證耶律瑾激怒之下會不會要了他的命,而她的話也沒以前管用了啊,她不敢冒這個險。況,這裡尚未出大金地界,她相信耶律瑾的人很快就能追上他們,她又沒真個走了,他就算是怒火滔天,發洩了也就過去了。摸清了他的脾氣,花吟覺得他也沒什麼好怕的。奇怪,上一世,她可是怕他怕的要死啊。
鄭西嶺聽了她的話,找了一戶只有祖孫三個婦孺的農家將她安置了,就趁著夜色走了。
夜,像濃稠的墨汁。
這戶人家太窮,連盞燈火都沒有,花吟摸索著上了床榻,被子很薄,散發著一股沖鼻的黴味。她知道這家人沒有多餘的被子了,就是這一床也是她們祖孫三個分給她的唯一的一床。現下祖孫三個抱在一起,身上胡亂搭著破布舊毛氈竟也睡的香甜。
一張木板搭出來的小床,木板咯吱作響。花吟和衣躺在木板上,扯了薄被蓋在身上,不知不覺間也失了意識。
夢裡,她和耶律瑾正在飲酒,起先她還有些小心翼翼,誠惶誠恐的樣子,後來喝的多了,腦子混沌了,便也漸漸放開了,二人聊的有些深,甚至還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他說:“你這個女人真是壞到骨頭裡去了。”她不服,反嗆,“你也不比我好到哪裡去,你的血都是黑中帶毒。”他沉默一秒,繼而哈哈大笑,說:“既然咱倆都這樣壞,要不你跟了我,就別去禍害別人了。”她酒精上腦,模糊了神志,聞言指著他放肆大笑,“我雖身染髒汙,卻一心向明月,晉安王就是我的明月。至於你?就在汙水裡帶著吧,反正已經臭不可聞了,不若一直臭下去,或可遺臭萬年,還能叫世人記住你。”
花吟一個激靈就醒了,屋外天光大亮,她面上一片茫然,那個夢,不是夢,而是前世之事,當時她滿心滿眼的鳳君默,旁的人在她眼裡或為塵埃或為糞土,而耶律瑾就是妥妥的毒蛇猛獸,現下回憶起來,她竟忽略了他的眸中也曾一閃而過的驚痛、失落。難道說,那一世的耶律瑾也曾對自己有過情愫?
花吟爬起身,卻是整個人猛的一晃,身上又冷又熱還泛著噁心。
唉,看來是著涼了啊。
只是,他的人怎麼還沒找來?
花吟在農戶家一直捱到了中午,頭越發的沉,她想再這樣等下去不行了,得回去。
因為去禮佛,身上沒戴值錢的東西,也就身上的狐裘值錢,脫了交給婆子讓她拿去僱輛馬車。
因著這處小山村太偏遠,婆子跑了老遠,才只僱來一輛牛車。
一件價值幾千兩的狐裘只換了十兩銀子,拉牛車的聽說要去大覺寺,覺得太遠了,獅子大開口又要了五兩。
花吟將剩下的五兩一併留給了婆子,婆子感激涕零。
花吟坐在草垛上,牛車晃晃悠悠,半道上又下起了雪,雪花落在臉上,冷的人發顫。
花吟心內將鄭西嶺臭罵了八百遍又暈暈乎乎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聲接一聲的“姑娘,姑娘”。
花吟覺得眼皮有千金重卻還是勉強睜了眼,白的天,白的地,然後她就看到了黑鴉鴉的黑甲軍。
耶律瑾騎著駿馬,黑色深衣,手執馬鞭,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臉色絕對稱的上難看。
她想起身,卻動不了,身子仿若木了。
他用馬鞭勾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逃了又回,好玩麼?”
“不好玩,”花吟想笑,卻發覺臉也凍僵了,眼睛在他身上轉了一圈方道:“我失蹤了你肯定第一時間就得到訊息了,但你並未來尋我,可見你是想放下我的,但現在又是怎麼回事?到底還是放不下?”
耶律瑾眉頭緊皺,她說的沒錯!但他身邊不需要一個一天到晚想逃離他的女人,忍了一夜,卻又後悔了。
被戳破心事後,耶律瑾惱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