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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信,表示感謝:“珮聲照應你們,我狠(很)放心,不過他的身體不狠(很)好,長(常)到爐子上去做菜,天氣大(太)熱了,怕他身子受不了……”(1923年8月1日)。
汪靜之坦言:“這清修寺東端的齋舍,就是當年胡適居住養病的地方,也是他和他的表妹曹珮聲女士雙棲雙宿海誓山盟之所。”因他當年也常來這裡看他們的,一些風景肚中有數,不便點破而已。現在陪顏、程兩位前來,舊地重遊,雖然六十多年過去了,人無物在,卻
齋舍結構依舊,不免唏噓。汪說,東端這排齋舍共有三個房間,胡適住最東頭一間,曹誠英住中間一間,只好貼隔壁。此壁開了一扇門,因為胡適住的東間朝走廊無門,於是 表哥就從此門經娟表妹房間出入走廊。曹誠英住的房舍內加隔一層板壁,一分為二:臥室在裡間,外間作起坐間, 表哥、娟表妹共用。“如此,若把他倆的居舍合起來豈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個套房了。”至於侄兒思聰呢,他的住舍遠在大殿另一頭的西齋,而且還間隔天井、廚房。東齋三間房,只有胡適、曹誠英兩人住,十分清幽。
為了證實這個愛巢的真實存在,顏、程兩人擇日專門踏看了一次。現在的原胡舍“好像作過儲藏室,裡面鋤頭、麻袋、破草蓆,雜七雜八一塌”。原曹舍“也亂放了一些什物。房間的一角安放了一張十分簡單的單人床”,那是煙霞洞茶室臨時工何師傅搭的,他兼管看守廟宇,晚上就住在這裡。當然,對半個多世紀前那場情事,他茫然無知了。除勞作工具雜物外,顏、程在三間東齋裡發現一塊木製楹聯,刻字雲:“名山權假煙霞豈無真面存在”,是上聯,但尋不見下聯,不知作者何人。
學校放暑假了,曹誠英就搬來鋪蓋,住進了清修寺齋舍,與她的 表哥一板之隔,一門相通,天天廝守……這就是毋庸言喻的“空白”的三個月。
翠微山上的一陣松濤,
驚破了空山的寂靜。
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
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 (《秘魔崖月夜》)
胡適回到北京後,這年歲末,在西山秘魔崖養病,“依舊是圓月時,依舊是空山,靜夜,”他睹境生情,回味西湖翁家山上煙霞洞,那段“神仙生活”,如此柔情萬丈地寫了這首小詩。乃至到了晚年,他倆天各一方,再沒有見過面。胡適在他臺北南港“中央研究院”的寓所裡,掛了一副他書寫的立軸,雲:“山風吹亂了窗紙上的松痕,吹不散我心頭的人影。”邊款雲:“三十年前的詩句”。顯然,西湖南山煙霞洞那段“神仙生活”依舊迴腸蕩氣在他的生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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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生活,煙霞洞中三個月(2)
胡適是當世名人,社會交遊面極廣,雖然他已登報啟事長病假,但仍有許多友朋聚在他的周圍,到那裡都一樣,南山深處煙霞洞也不例外。
——接待湖南省長趙恆惕特使李濟民,婉辭赴湘講學。
——浙江省立師範學校校長黃百新來邀,去校演講。
——瞿秋白自廣州來,上山與胡適談廣東近況,談在廣東召開中共三大,等待孫中山的國共合作態度。
——高夢旦父子在清修寺住了幾天,胡適羨慕他父子倆親熱情景,清夜又為老高的高鼾與夢話所擾。
——鄉友汪孟鄒、章希呂上山來,還住了兩夜。他們是由汪靜之陪同來的,事後汪靜之在文章中說,“發現適之師與珮聲已成一對戀人,我十分替珮聲高興。”
——陳廉齋帶著三位鄉友上山來遊,招待吃飯。
——陳琪夫婦上山來,住了幾天。
——浙江二師長官祝紹周帶兵上山拉練,並且造訪胡適。
——姻親江紹原教授(曾是北大五四運動火燒趙家樓干將)上山來談北大開設印度宗教史課。
——中秋節的那一天,上山遊客眾多,一些教師、學生知得胡適在這裡休養,多來探訪。胡適都一一接待。
——越南人“巢南子”潘是漢偕4越人慕名登山造訪。
——陳景瑋上山,邀胡適去辦《時報》。
——高夢旦、陶知行上山,拉了胡適、曹誠英和金復三夫婦下山,遊花塢、遊西溪。
——徐志摩邀了一群友人赴海寧觀錢塘江大潮,他們中有汪精衛、馬君武、任叔永、莎菲、朱經農及藩薩大學教授Miss Ellery。當然,胡適與曹誠英成了中心人物。
……這些交遊僅僅是發生在9月份內,記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