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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堯略一沉吟道:“二哥怎麼會知道馬天雄此番南下,已和江南諸俠相見呢?”
中燕道:“有關馬天雄南去受傷之事,王爺已對家父詳細道及,所以小弟才知道。”
說著又道:“小弟原不值得年爺出此大力,還望看在家父和舍妹份上,救我一救,這事您卻無論如何推辭不得咧。”
羹堯忙道:“那馬天雄雖與小弟一見如故,彼此可以相信,但他與江南諸俠並無深交,而且二哥此事,未免教人啟齒不得,小弟雖有信去,也未見得便能有效,何況王爺著他去,原意本在聯絡江南諸俠,如果一上來,便以此事相求,豈不被諸俠看輕有誤王爺大事,這事小弟卻做不得主咧。”
中燕不由默然,半晌又道:“果如年爺所言,那小弟只有瞑目待死了。”
羹堯又沉吟半晌道:“二哥不必見怪,此事實在不免令小弟為難而與二哥無益,而且江南來往數千裡,對二哥欲得而甘心的人,既在京中將那婦人架去,又致信於你,顯見必仍在京城之中無疑,便有信去,江南諸俠縱當代為緩頰,恐怕也緩不濟急,卻於事無補咧,你最好還是另做打算才好!”
中燕又悽然道:“小弟也知道遠水不能救近火,但舍此更換別法,如系尋常江湖人物,還可一拼,無如那些對頭,卻全是絕頂人物,慢說是小弟,便是家父也未必便能相抗,這還有什麼可言?”
羹堯道:“那麼,二哥在雲家堡開山立業已經二三年,這些人為什麼不尋上門去,直等今日才來找您咧。”
中燕道:“這是因為那賤婦毛月香,一經出事說明莊主被刺,便被小弟藏了起來,事無佐證,那些在場賓客,又均非家父之敵,當時彼此勢均力敵,所以未敢即行用武,二則那雲家堡周圍數十里,均屬寒舍勢力所及,外人要想進去,也實非容易,如今這事已由江南諸俠和武當一派人物出場,可難說了,家父原意這京城之中,乃天子腳下,那些對頭也許不會公然見逼,卻誰又料到,仍然出事咧。”
羹堯不由一怔道:“二哥說了半天尚未言明,到底那送包裹寫信給你的是誰咧?難道以老山主那等功力,也不能抵禦嗎?”
中燕長嘆一聲道:“如系平常人物,慢說是家父,便小弟也還可以一拼,唯獨此人武功已臻化境,極少敵手,而且機智絕倫,令人防不勝防,便我父子兄妹合力,能抵上一陣,但對頭之中,能手極多,如果再引上幾個出來,那便糟了。”
說罷又道:“如論此人,還算是您的師叔咧!他便是那江南群俠當中的雲龍三現周潯,你道小弟能是對手嗎?”
羹堯不禁又默然半晌道:“這事老山主知道嗎?”
中燕道:“截止目前,小弟尚未敢稟明,不過此事決難隱瞞,小弟所以向年爺求救,便是為了免使他老人家受驚生氣,還望您能於萬難之中加以援手才好。”
說著又待屈膝,羹堯被逼不過,只得躊躇道:“此事實難為力,容我再與王爺商量如何?”
中燕連忙雙手齊搖道:“這卻使不得,如果此事可以稟明王爺,小弟早已陳明,也不待年爺相商了,您請試想一想,王爺所挾不過朝廷威勢,這些人能吃這一套嗎?再說王爺之所以力邀小弟父子來此原有深意,假使我父子連一身一家尚不足以自保,還能在此立足嗎?小弟冒昧相求,原為舍妹已附婚姻,才敢啟齒,保全之外,還望代為隱諱才好。”
羹堯又思索了一會:“既如此說,容小弟再籌善策便了,不過此事關係實大,卻恐愛莫能助咧。”
中燕見羹堯已有允意,又拜了下去道:“年爺只要能設法救我一命,小弟決不敢忘,他日便赴湯蹈火也當報此大德。”
羹堯慌忙又扶著道:“二哥不必如此,小弟對此事卻無法應允咧,還望不要自誤才好。”
接著又道:“小弟舍間還有瑣事待決,今日權且別過,容再籌思,待有善策,再為商榷便了。”
中燕知他趕回要商量聘禮,不便強留,只得起來,又連連打恭相托。
羹堯只有含糊答應,卻未敢力允,出房以後,中燕直送到門前,方才回到後面去,羹堯仍從府中側門繞到前廳,周再興已在門外套好車相待,一同回到自己宅裡書室以後,不由埋怨道:“您卻向哪裡去來?害得我在府裡找了個遍,全沒有尋著,後來還是那位載總管告訴我,您已被那雲中燕扯到府後外去了,偏那後面宅裡,外人又不讓進去,所以只有仍在府前等著,他忽然這樣找您是有什麼事嗎?”
羹堯忙將中燕所言全說了,周再興鼻子內哼了一聲道:“他做夢咧,周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