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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堯連忙扶起道:“二哥行為磊落,怎會有這等事?還請說明,小弟才好想法,不過既連王爺也無法可施,那小弟便恐更難為力了。”
中燕忙又道:“年爺,您千萬不可推辭,這事王爺雖救不得我,您卻確可為力,否則小弟也決不敢妄自幹求,不過這事委實言之可醜,還望見諒,才敢實說。”
說著又要屈膝下去,羹堯忙道:“二哥但說無妨,大家全是自己人,焉有見外之理,如果一有隱諱之處,小弟倒反不好著力了。”
中燕不由淚流滿面道:“此事小弟實在該死萬分,既承年爺見諒,且請坐下,容小弟詳為陳明便了。”
說著先請羹堯坐下,然後一抹淚眼道:“並非小弟膿包輕於落淚,只因此事做得太過荒唐,實在無以見人,如非惟恐累及老父,便人不見殺,小弟也當自刎以了此餘生了。”
羹堯先尚猜疑不定,見他如此說法,忙道:“二哥不必難過,有話但說無妨。”
中燕又深深的嘆息了一聲道:“這事本出在數年以前,那時家父尚率弟等住在太行山前明宗室朱由檉莊上,小弟不合結識了那朱由檉的歌姬毛月香。”
接著又改口道:“其實那婦人年紀要比小弟大得七八歲,與其說小弟結識她,還不如說她乘小弟酒醉引誘了我,因此有了苟且之事,又不合在那朱由檉壽誕之日相約於一秘室中幽會,竟被朱某闖破,那毛月香因主人提劍闖來,一時情急,竟用喂毒袖箭,打中主人心窩,立即斃命,小弟當時雖曾喝阻,已是無及,事後那婦人,因莊上賓客,大半遺老頑民,其中不乏能手,心恐敗露必難活命,轉逼小弟砍她一劍,詐稱外來刺客所為,她因衛主追賊也被砍傷,當時雖被瞞過,但那些遺民頑老,頗有疑心到小弟身上的,屢向家父責難,並有命將小弟交出,由他們拷問之意,但家父實不知情,一怒之下,立刻離莊攜了全家,另創雲家堡基業,那些人心雖不甘,無如我雲家在晉冀一帶,也有相當潛在勢力,一時未敢翻臉,同時毛月香也由小弟瞞著父兄,改裝帶出,去年得遇王爺和二哥,約定來京之後,小弟又瞞著家人,將她安置在府外一處民宅內,本來其事甚秘,便家父和弟妹全不知道,卻不料忽被仇家偵悉,竟於夤夜,把她架走,彼時小弟還只道那婦人浪蕩成性,我又不便外宿,她不耐獨宿又結新歡,隨人走了,誰知在幾天以後,忽然有人向府中送來一個包裹,指名交我,小弟開啟一看,卻是那婦人隨身衣飾,還有一雙血淋淋的眼睛,和半條舌頭,外附一信,說明那賤婦已經訊明,盡知通姦殺主之事,除剝皮抽筋,剖腹挖心祭靈而外,小弟亂倫犯上也應處死,家父護犢叛主更難寬恕,我父子託庇王府,現在京城之內,原不怕他,不過這些人,均有一身絕頂工夫,江湖羽黨更多,實屬防不勝防,這事又決不可對王爺說明,因此小弟才來求年爺設法保全,還望救我才好。”
羹堯聞言,想起中鳳的話,再一回憶那墓道土室之中的人皮,懸籤書明,正是毛月香的,不禁全都明白,連忙一皺眉道:“如此說來,二哥也委實荒唐,此事無論天理國法人情,皆不得辭其咎,這些人又決不可以勢奪情縛,而且小弟便正欲相助,也無從著手,你雖求我,卻無能為力咧。”
中燕忙又跪下道:“小弟對於此事,也實在內疚神明,本不敢向您冒昧幹求,不過家父已到暮年,萬一因此受累,我便萬死,也難瞑目,所以思維再四,才敢對您一吐衷曲,您只要肯加援手,倒還有一線生機,只怕您不肯擔這干係,那小弟只有坐待誅戮了。”
羹堯不由吃了一驚,連忙又扶著他道:“如何為力,二哥不妨明說,你這樣一再屈膝,小弟卻決不敢當咧。”
中燕又垂淚道:“既承您見允,小弟自當明說此事,如在前些時,便您肯相助,也決無法可想,但如今確有可救小弟父子之處,這您卻推辭不得咧。”
羹堯愈加狐疑道:“我這人說話極其爽直,也向無更改,適才已經說過,二哥如果不使我為難,自當盡力,但你教小弟究竟如何相助咧?”
中燕忙道:“您不是已經派了那馬天雄到江南去了?如今解救小弟之策便在他身上咧。”
羹堯搖頭道:“那是王爺的意思,他如今已經出事,被人打傷,王爺和我便全因此事正在躊躇,難道他與你這事也有關聯嗎?”
中燕道:“馬兄彼此素極相知,他怎麼得與此事有關,不過我聽說,他此番南去,已與江南諸位大俠見面,尤其是那了因大師乃群俠之首,如能得他一言,小弟父子或可苟延殘喘,還望去上一信,轉託設法緩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