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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聰明、熱情、衝動、個性十足,開放的中國給了他們太大的發展空間,科學技術迅猛發展又給了他們*的資本,他們在平凡的生活中尋找著另類的生活方式。他們多才多藝,個性張揚,思維活躍,他們的所為是五六十年代,甚至是七十年代人想都不敢想的。
我十七歲當兵,十九歲退役。兩年的部隊生活讓我懂得了什麼是社會。二十歲上班,二十一歲調至福生莊養路工區,今年剛滿二十三週歲,在福生莊兩年的養路工生涯讓我明白了什麼是人生。這話說的有點大。比如說抽菸,我抽菸不是為了耍酷,實在是每天太累了,抽顆煙緩緩氣兒。
他把快抽完的煙摁滅扔進垃圾筐裡。我問平時你喝酒喝醉過嗎?他笑著說這和採訪有關係嗎?我說當然。他說說實話,我說實話實說,他扭頭看看田書記。田書記嘿嘿一樂,誰規定休息時間不準喝酒。王琰說一般情況下晚上喝點,累一天了晚上喝點酒睡得香解乏,醉的時候一般是回家和我那幫戰友們,在工區裡我還沒出過洋相。我還是接著講吧。
你剛才說過一個詞兒,80後,你看我除了在呼和浩特的時候能顯示一下80後的特點,到這兒幾零後你也得踏踏實實地幹活,這兒可不是耍個性的地方。
這罪我哪兒受過,依著我以前的個性,早就跑回工區了,但我沒有。那天班長雲志華胃疼,從衣兜裡掏出藥,扔進嘴裡,一揚脖子艱難地乾嚥下去,轉身又開始幹活。他的胃病有好幾年了,就這麼吃藥對付著。腰上有傷的防護員慕連平的嗓子已嘶啞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仍如一枚釘子一樣站線上路上。沒聽到誰喊一聲苦,叫一聲累。工友們如戰場上的壯士一般,在車流滾滾線路上,在冰冷堅硬的鋼軌間,展現著一種堅毅和剛陽,由不得你不被感染,由不得你有半點退怯的想法,比我歲數大的人都這麼賣力氣的幹,我沒理由不幹,不想輸給他們。那是一種無形的氣氛,一種工務人所特有的個性。
我生平第一次體會到“莊嚴”這個詞的深刻含意。
當受傷的無縫鋼軌兩端同時起鋸,電鋸落下時,噴濺的鐵屑達到一人多高後形成一個漂亮的弧度落下來,如同一個正在綻放的禮花,在夜晚更漂亮,正在緊張工作的工友們就是受禮者。
從早晨七點出來到夜裡二十一點,整整十四個小時我們在野外沒吃沒喝乾了一天。工友們摘了帽子,頭上冒著汗,像一個個剛蒸出來的饅頭,在風雪中騰騰地冒著熱氣。
當擰完最後一個螺栓上完最後一根拉桿,已經是深夜,工友們 “譁”地躺倒一片。
趙軍緊攔著說別在地上躺咱們回工區,他剛拉起這個,那個又倒下了。鐵人也禁不住這麼折騰,更何況人呢。拉到最後,他也急了,這麼冷的天兒,躺在地上要傷身體的。趙軍說:“弟兄們,我求求你們,咱們回工區,回床上躺著。”但沒一個人動,最後還是工長和司機王利民一個一個給架到車上的。到了工區已經是後半夜了,一桌的飯菜沒動一口,工友們連衣服都沒脫,帶著一身土直接杵到床上睡了。大家都太累了!
長這麼大我第一次知道什麼是苦。我想過要調走,在家裡也跟父母鬧過。但說歸說,鬧歸鬧,一次真格的也沒動。王福軍從鐵路局扛回全國勞動獎狀的時候,段領導和全工區的工友們都到車站迎接,鑼鼓響,鞭炮鳴,王福軍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如同一個凱旋的英雄,人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隆重的盛事兒。現在福生莊是全國的先進,你們能採訪我們說明我們也要跟著出名,這不就是我的幸事嗎!人一輩子能碰上幾次這樣的機會。
我倆說話的時候,他的手機鈴聲不斷地響起,他幾次摁掉。快結束的時候,手機又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摁了,但這次來電話的人不依不饒,音樂一直在響。他接起來很不耐煩,內容似乎是聯絡休息天唱歌的事兒。我不知道回到城市的王琰是個什麼樣,但現在看他的言談舉止已經沒有了這個年齡段的幼稚和輕浮。確如王琰所言,能在這個光榮的集體裡生活是人生的一大幸事。人的行為是受周圍環境的影響,有很強的隨從性。當一個人身處不同的環境,環境會潛移默化地影響人的思維,性格也會隨之發生變化。在一個好的環境裡,人生觀和世界觀都將發生質的變化,從而影響到一個人的一生。
他說他慶幸自己來了福生莊,他慶幸自己能加入到這個特殊的群體裡。他知道自己現在也許還扛不起這三個字,因為它太“沉”了,但他有信心,終有一天能扛起來。
標準爹傻子兒和工長(1)
在這個先進的集體裡,一花獨放不是春百花齊放才是春色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