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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邵歌呼吸一窒。
客廳裡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過了一會響起舒雁的聲音:“邵歌,找你的。”
淡黃色的茶水從杯子裡濺出來,在桌子上攤開了一小片。
“你怎麼說?。”
邵天建一個字一個字問完,看著對面這個不久前才為人所知的青年才俊,想聽聽他會說什麼。
笑成目光略低,這時才抬起來,仍舊維持禮貌,沒有與對方直視。
他沉吟著,像是在斟酌著語句。
然而片刻之後,邵天建卻聽見一句——
“我認為您說得對。”
笑成輕微顫抖著呼吸了一聲,神情平靜——
“要是一開始我們倆就不認識,後面這些或許就全都不會發生了。”
笑成的聲音從話筒裡響起。
衛邵歌瞬時握緊了,嘴角習慣的笑絲毫不變,卻令人心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邵天建略微有些吃驚,不動聲色的“哦?”了一聲。
似乎在隱隱催促笑成說下去。
笑成卻沉默了一下,不由自主摸了摸左手無名指上的骨節,眉眼一動,忽然就正正對了上去:“您也說了,這事兒主要還是在邵歌身上,那麼今天找我過來,您又想說點什麼呢?”
他語氣溫和平靜,仍舊維持著小輩和長輩對話的尊重。
邵天建卻意識到,這個年輕人真有些不簡單。
他一個人等在這裡,以所謂飯局的名義,出其不意出現在對方面前,就是為了給笑成增加無形的壓力。然後他推心置腹,曉之以理,卻又字字見血,句句誅心。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就是為了讓笑成不論反駁也好,辯解也罷,攢在這個時候一口氣全說出來。
但他沒想到這個在他眼裡還是毛頭小子的年輕人,竟然這麼穩得住。
除去那些有問有答的,統共來說,也只說三句——
他突然出現,意欲令對方措手不及。
笑成卻不驚不怒,一語點破他們的關係:“剛聽邵歌提起過您。”
他提及對方尊長,暗示舒雁和自己有態度相同。
笑成一笑了之:“我媽她很喜歡邵歌”
而在他隱隱將對方事業有成和衛邵歌這幾年一一相比,字句誅心,將衛邵歌如今種種歸咎在對方身上……顯然笑成並非不為所動,卻仍不卑不亢:“我認為您說得對。”
邵天建不能不高看笑成幾分。
話筒裡一陣靜默,衛邵歌控制著自己放鬆了右手,慢慢將話筒換到左手裡。
他前後鋪陳暗示了那麼許多,就是想聽笑成承認,衛邵歌心病在他身上。才好讓對方自個說怎麼著才是對衛邵歌好。
然而笑成倒是痛快的認了,卻再無下文。
邵天建打量著眼前的青年:“現在邵歌這個樣子……他自個跑到國外試過了,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只要他一天在你身邊,就會一直反覆下去。要我說,這就和身上被蛇咬了一樣,一開始就要吸出毒血,時間久一點,只能挖出血肉,等再久一點,就只能斷臂求存了。”
然後他才慢慢又問了一句:“你說呢。”
這話,已經十分不好聽了。
笑成怎麼會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意思。
舒雁給他寄的那些錄影帶裡的畫面,突然一幕幕浮現在眼前。
邵天建說的也沒錯,說不得他和舒雁,還真有許多共同語言。
“我覺得您說得對。”
笑成說。
看對方又是這麼幾個字,再沒有說下去的意思,邵天建知道這時候必須讓對方把話說清楚:“我想讓邵歌去部隊,其實也是個不得已的法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部隊講究紀律和服從,邵歌肯定不適應,但也肯定能幫他。你看他在國外呆這幾年,一直研究啊治療啊,還是一事無成,恐怕也只能試試這個法子。”
這一次他還沒問出“你說呢”。
笑成就主動的介面了:“邵歌心病是我,既然他忘不了我,那麼在哪兒又有什麼區別呢。”
“所以得讓他先忘了你。”
邵天建慢慢的說,終於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恐怕他自個也沒想到這個法子……就像你說的,如果你們一開始就沒遇到過,也就沒後面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