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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之後,笑成辦理了出院手續。
走下醫院臺階的時候,一輛銀灰色的豐田剛好停在面前。衛邵歌拉開車門下來,兩步邁過來,從他手裡接過包放進後座,笑成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上。
“最近不要開車了吧?”衛邵歌坐上去,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轉頭看他,“你要去哪的話,我開車送你。”
“成啊。”笑成也沒有客氣,“現在是有點心裡陰影,等過了這個勁兒就好了。”
他本來是要再觀察幾周的,畢竟撞到了腦袋,要好好靜養。他父親是在醫院去世,他媽也進過重症監護。笑成就十分不喜歡醫院那股子味道。
雖然醫生建議多幾天治療,但這時候出院也影響不大。至於換藥拆線之類,衛邵歌可以一手包辦,和醫生道別的時候連“再見”都不用說。
不過半個月之後必須要來複診。人體大腦構造精密,這麼狠狠撞了一下子,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暗傷。
聽笑成這麼講,衛邵歌只是笑了笑,開動車子才說了一句,“你開車我也不放心。”
笑成一愣,心裡卻高興起來。
他把胳膊肘支在窗框上,轉頭去盯著衛邵歌看。覺得他眉飛入鬢,眸色深凝,十分好看,一時看得有點入迷。
這一週衛邵歌一直陪在病房,朝夕相處之間,對方身上的那種陌生感迅速的消散不見。但有時候笑成還是會有點不解,感覺這個人身上有種非常矛盾的東西。讓另一個,或者說任何一個人親近,欣賞,甚至崇拜,對他來說似乎是一件再容易不過的事,但他卻常常剋制自己。
時而笑容燦爛,時而過分沉默。
時而璀璨如朝霞,時而藏身於夜色。
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充滿了太陽所有的光,卻讓人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笑成偶爾就會覺得,這個和所有人之間都隔著深深的湖水,湖水清澈見底,卻觸手不及。
哦,也並不是所有人。
大概……除了自己?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嘲笑了自己一笑,他也真是有點想太多了。但就是這種不可捉摸的不一樣,讓他有了點“戀愛”的感覺——
我對他來說,是不一樣的。
笑成沒忍住笑了一聲。
車子突然就停了。
趁著紅燈,衛邵歌轉頭看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笑成笑而不語,只是仍舊一直看他。
衛邵歌就轉過頭。
過一會沒繃住又轉了回來,沒辦法了,“你別老看著我,影響我開車。”
笑成終於把頭轉回去了。
他有時候就覺得衛邵歌有意思極了。
看似極好相處,實則個性很強,但面對自己又很容易不好意思,顯得純情得不行。他們明明早就在一起過,一些親密的肢體接觸,他都會身體緊繃,下意識抗拒。但一旦被捉住,就像是拔掉了爪子的野獸,再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對笑成來說,捉住對方是那麼容易。
這讓他,非常,非常,非常的,有成就感。
注意到車子在路口拐了個彎,笑成回過神,“錯了,要直走過去。”
衛邵歌不著痕跡的怔了下,隨即意識到什麼,饒了個圈重新回到那條直路上。就聽見笑成給他報了個地址。
“你現在住這裡?”
“一直都住這,手上別的房子都出手了。”
車廂裡安靜了一下,就聽衛邵歌似乎是隨口問了句,“s大對面的那一套呢?”
“啊那個,”笑成道,“那個倒是一直留著,我雖然不去住,但請了人打掃。”他說完忽然意識到什麼,“那是我們以前住的?”
衛邵歌“嗯”了聲。
笑成想了下,“那不如我們今天就住那裡,反正什麼都齊全,房子也乾淨著。”
就聽衛邵歌說了聲,“行。”
好像聲音都沒什麼變化,笑成卻分明從其中聽出了一種高興的味道。
他也微微笑了。
s大在市郊,距離還有點遠,車子開了一個小時終於開到。開進小區的時候還遇到麻煩,笑成兩年都沒怎麼來,小區裝了一整套門禁系統,要刷卡才能進。不得已,他只好打電話給物業,又打給那個保潔公司,幾番交涉,終於開進去了,說是讓他們明天來補辦手續。
進去之後,衛邵歌熟門熟路打著方向盤下到地下車庫,把車子停在那個兩年都沒用的停車位上。然後取了行李,帶著笑成去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