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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讓他寬心,“我省得。”遂挑選了幾個武藝精良的侍衛,一行人掉轉馬頭,改往隴西方向而去。
(四十七)
北涼地處六鎮以西,北魏、柔然和南疆諸部的交界,只有今甘肅中西部、青海北部“巴掌大”那麼一點的國土,素來居北方十六國之末。
木蘭趕赴涼州途中,著訓練有素的鴿奴往六鎮去報信,終於在邊境上與李翔帶領的小隊人馬會合到一處。
她看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抑不住發自心底的微笑,對李翔道,“小子,你們腳程倒準!”
他愈發得意,指了指臂上同主人一樣驕傲得“呲毛”的愛鷹,“當然是‘禿毛’的功勞,你家哈雷就知道搗亂拖後腿!”
話聲剛落,白馬疾風不滿地打個馬嘶,鼻孔裡呼哧呼哧噴著白氣,彷彿在替自己的‘小老弟’不值。
李翔砸砸稱奇,“疾風聽得懂人話?”
她拍拍疾風,“它願意聽的自然就會懂。”其實疾風只是能分辨出“哈雷”二字,加上李翔“龜毛”的表情,想不懂都難。“哈雷怎樣?”倒真惦念那長不大的小子。
李翔搖頭加嘆氣,“有護短的李大將軍在,那臭狼崽子無所顧忌,搞得整座軍營是雞飛狗跳,人疲馬乏。最可氣我大哥不但不罰它,還美其名曰什麼‘危機訓練’,可苦了大夥兒!”哈雷的“傑作”包括吃掉他們偷偷宰來準備打牙祭的肥羊,咬斷騎兵的韁繩、卻又巧妙的“藕斷絲連”,最可氣是有次夜半在牛皮戰鼓上玩“跳跳樂”、等以為遭遇夜襲的他們匆忙趕來才擺出一副無辜的“狼笑”,而李亮非但不責罰,還輕描淡寫一句,“不過是夜間緊急集合,看你們成什麼樣子?我看你們也別睡了,現在開始繞校場跑圈,天明方止。”於是,寒露夜風中,衣衫單薄(方才事出緊急罩了件外衫就出來)的大夥兒每人頂著個黑眼圈開始跑圈,心中這個惱啊,真恨不得揪下那個還在搖來晃去的狼腦袋。
他看木蘭還在笑,“別笑了。大夥兒現在就盼著你能早點回來,制住那臭狼,以結束這種膽戰心驚、人人自危的日子。”
大概李翔這次確實沒有誇張,在所有計程車兵“幽怨”的眼神下,木蘭只得斂了笑容,“咳咳……大家都休息好了吧?上馬,出發!”看向一臉反對的李翔,“不是想早點回去?那就早些完成此間任務。”
六鎮精兵皆訓練有素,聽木蘭一聲號令,便即上馬前行,絲毫不顯晝夜急奔趕來的疲態。
李翔催馬疾馳趕上木蘭,說道,“先得問清楚,這公主要是救不過來,皇帝不會要咱們陪葬吧?”
她白他一眼,“好啊,那我就成全你。”
他訕笑,“我是說,那公主嬌嬌弱弱的,又不像有的女人,輕易死不了……”在她明澈的眸下終於噤了聲,“當我沒說,嘿,沒說!”
她轉過頭直視前方,心裡忍不住一絲擔憂,李翔貌似調笑的話裡有一句沒錯,容箬公主確實是個身子嬌弱的,能否撐得到他們趕來,還是個未知數。於是破天荒地舉起馬鞭,歉然道,“好風兒,對不住了!”鞭子“唰”得抽在疾風臀上,馬兒也彷彿知曉主人的心意,撒開了四蹄跑開來。
時近拂曉,黧黑的天色只在東方泛著些白光,這一隊鐵騎風也似地馳過黃土大道,只捲起漫天塵沙,向著涼州城方向飄去。
涼州城內層樓參差,浮閣連屏,宮室嵯峨,節鏤龍璃,有種與其弱薄國力不相稱的豪奢。
容箬始終昏沉沉睡著,高熱不退下,雙頰有種病態的灩紅。其夫北涼國主沮渠牧健已搓著手在床前走過幾遭,迭聲問那太醫,“可還有救?”
太醫面色頹然,跪地大力叩首,“請國主恕臣醫術淺薄,從症狀上看,這……”瞥了眼一旁魏帝派來探病的使者,嗓子發乾,便說不下去。
沮渠牧健亦是惴惴,但礙著魏人在側,只得硬著頭皮道,“照實說!”
太醫重又將頭叩的動地響,“請國主恕臣無能,王后她性命無憂,可……恐怕以後行動起來多又不便。”
“什麼?”宮室內同時了響起幾聲驚呼,只不過木蘭等是真正情急關心,沮渠牧健卻恐怕為自己擔憂更多著些。畢竟他與容箬夫妻情分雖淡薄,卻不得不考慮其身後強大的北魏王朝。
木蘭與李翔互看了一眼,後者對她不易察覺地搖了搖頭。木蘭心中嘆口氣,知道李翔暗裡查證過,這太醫醫術高超,且精通藥草,但就解毒而言,即便是帶了本朝御醫來此,恐怕也不會比他強到哪兒去。
這時床上的容箬動了動,她搶上前去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