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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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該如何回答,索性不答話,傾聽著外面的聲響,半天才道,“天氣涼了,等處理完此間的事情,你也該回平城了。”是否錯覺,竟有一絲依依不捨,難道她真的假戲真做,對他……
他手臂一緊,只是道,“我瞧你喜歡那天女木蘭,不如多待幾日,我陪你往高處去尋它?”
她別過頭,幽幽道,“不必啦,見到了,咱們也帶不走。”這世上美麗的東西太多,可你明知道得不到,還心心念唸的,豈不自討苦吃?
他扳過她的下巴,朗澈的灰泓攝得人無從遁形,“誰說帶不走?我的天女木蘭,可不就在這裡。”說著俯下身,採擷著她的甜蜜柔軟。
她顫抖著,想推開他的雙手終於落下來,圈住他脖頸,迎合著愈來愈緊窒無間的擁抱。那般火熱中,無力地半合上眼,只是想,原來終究逃不過去。心底裡另一個聲音卻在說,木蘭,你真的就想逃嗎?
她忽然清醒過來,睜開雙眼對上那雙炙人的灰眸,忍耐中帶著絲徵詢,同樣的炙熱在腿間抵著她,蓄勢待發。而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心意,不,她從來就不想逃,這和是否逃得了完全是兩碼事。於是綻開抹微笑,主動送上了自己的嘴唇,低喃道,“誰說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才對。”
他一愣,旋即感到無比的快慰,終於忍不住,在瞬時間將兩人推向了極致。
突厥人自以為無聲無息,卻不知“熟睡”的二人始終醒著,雙手在被下交握,四肢糾纏在一起,甜蜜的顫慄流過整個身體,一波強似一波。
待帳內再度安靜下來,他才撐起半個身子,拿過她染血的白袍,“為什麼不告訴我,木蘭?”
她凝視他,“告訴你,你會改變主意嗎?”
他不假思索地道,“不會。”她笑了,淡淡的月華透過帳篷頂上的透氣孔照在她臉上,清麗難言。他看了心中一蕩,柔聲道,“但我會輕一些,免得弄疼了你。”
她被那樣的目光看著,忽然間有些害羞,於是將頭扎進他臂彎,輕輕地,在他身上咬了一下。他馬上又有了反應,只強行忍住,摟著她,像懷擁天下最珍貴的瑰寶。
她便嘆口氣,“佛狸,我並不是你想的那樣脆弱。”
他怔住,扳起她的下巴,在她眸中確認了那前一秒還在害羞的女人確實發出了邀請,不由笑了,不再勉強自己緊繃著身體,而再度覆上她的柔軟,火熱的纏綿中,不斷在她耳邊呢喃,“碰到你,脆弱的是我。”
她逸出淺淺的嬌吟,抱著他,閉上了眼睛。
那夜風深涼,颳了一宿。而帳子裡卻火熱如初,似要到地老天荒。
晚些時候,阿蓋的手下在桑乾河中發現了縛有金珠的魚,證實了卻有地下潛流與天池相通,合族上下,莫不對拓跋燾奉若神明。他剛得了魏軍北上的訊息,心中對和約已坐定了大半,只苦等袁紇婚訊,便有一日忍不住,“元兄,如何看那裴羅可汗為人?”
拓跋燾知道他在兜圈子,故作沉吟,“那廝十足草原上的野狗,長著一隻絕對嗅得到血腥味兒的鼻子。我想他還在審時度勢,看阿依娜花落誰家才能為袁紇博得最大利益。”便說到這裡,自去與木蘭遊山玩水,不再理這個“隨從”阿蓋。
留下阿蓋百爪撓腮,卻無法自表身份。
她暗疑,“若袁紇一日不允婚,難道我們就在此耽擱一日?”
他卻自信滿滿,“放心,很快就有訊息。”
事情很快便如他所說,也由不得她不信。阿蓋心頭的兩塊大石落了地,終於不再觀望,捎來了阿史那王子“抱恙”,另有胞弟蘇萊王爺前來簽約的訊息。一切塵埃落定,只待啟程回返。
“我不知道你還會卜卦?”
他大笑,“你要記得,木蘭,卜卦就是膽大加心細,”看她充滿疑問的眼,“也許還需要三分運氣。”
她聽那不情願的補充,終於也扯開抹淺笑,“是天降帝星的福運?”不無調侃的語氣。
他卻忽然嚴肅,“不是。因為有你在我身邊。”
她靠向他肩頭,兩人心意相通,不再言語。
可她內心深處,總有個聲音在說,我不會總在你身邊,因為……因為天下這樣大,卻都是你一個人的。那麼,千萬人都會在你身邊,而不只一個我。
相較來時,回去的腳程是慢了又慢。少了阿蓋隨行,大家都是一輕。為了行走方便,木蘭索性換回了男裝,與拓跋燾並轡東行,馬上英姿極為颯爽。
他心情甚好,此次西巡穩住了突厥,又悄悄將袁紇自柔然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