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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微不足道。她試著說服自己,但瘋狂鼓嗓的焦慮卻讓她無法坐下。
可、那是她啊,她把自己種在那兒了,那樣的心情、那樣的心境怎麼可能再重來?要是毀了,她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些微自我也可能就這麼消失了……
不!她要去,能救多少是多少,那是她,她絕不能放棄自己!她一咬牙,再度穿起雨衣,衝進滂沱大雨中。
當弄完基本的防颱措施後,天已全黑,汪嶽驥催促其他人離開,自己又巡視工廠一遍,確認門窗都已經加了防護,這才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主屋。
一看到整間屋子都暗著,他就心知不妙。
“千容?在的話就應一聲,千容——”連雨衣都來不及脫,他衝進屋裡大喊,悄無聲息的景象告訴他屋裡空無一人。
老天,別跟他說她去了花圃那裡……他全身血液變得冰冷,轉身迅速衝出。
他知道她會,該死的一定會!
他飛快奔至花園,果然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抹隱約人影在那裡動著,極度的擔慮轉為怒火,他大步上前,直接把她攬腰抱起拖離。
“放開我,我還沒弄完!”宋千容驚叫,掙扎著下地。她正拿著小花盆一個一個蓋住苗株,再用木條插土固定。
“去你的還沒弄完!”汪嶽驥大吼,乾脆將她扛上肩,腳步未停地大踏步離開。“我是叫你回去躲雨,不是叫你去找死!那裡前天才塌過,你竟然還敢去?”
“我不能讓花圃毀掉,你讓我回去,求求你……”她虛弱哀求,眼淚已快奪眶而出。他的話更加引發她的恐懼,要是山坡再塌,她的花圃絕對無法倖免。
汪嶽驥將她的腳壓制胸前,不讓她有任何機會掙脫,他緊抿著唇沉怒不語,即使雨衣完全遮住了他,仍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怒意狂肆地向外燎燒,他邁開長腿快步朝主屋奔去。
“放開我!”見離花圃越來越遠,宋千容更是瘋狂地扭動。“你讓我回去,放開、放開——”
懸掛在他背上的她拼命地拉扯他的雨衣,腳不斷踢動想脫離他的箝制,卻依然無法撼動他分毫,強勁的雨勢拍打在她的臉上,她卻感覺不到痛,痛的是她對於保護花圃的無能為力。
看到主屋已近在眼前,她的心墜至了谷底。
“不要……”她絕望地揪住他背部的雨衣,落下的淚和雨水交錯模糊了她的視線。
進了屋子,待汪嶽驥一放下她,宋千容立刻乘機想要逃離,卻被他握住手一把拽了回來,粗魯地剝去她的雨衣,然後是他的。
“放開我,放開我——”她又哭又叫,不顧一切想掙脫他。
那是她的一切,她的所有啊,她不能任它被摧毀,她要守護它!此時她的腦中只有這個信念,一心只想衝回花圃。
“該死的!”汪嶽驥怒氣衝衝地攫住她的肩頭。他早就該這麼做,搖醒她那顆固執的小腦袋!“那只是幾粒不值錢的種子,不值得你這麼拼命!”'熱{書#吧%獨@家*制&作'
“你什麼都不懂!”失去理智的好捶打他的胸膛,任由淚水奔流而下。“那不只是種子,那是我的重生,沒有它我就找不到自己了!”
“我是不懂,你什麼都不說叫我怎麼懂?”他把她抓到面前,嘶聲咆哮,怒皆的眼狠厲地瞪著她。“你就這麼自私,只顧你的重生,那我呢?你要是出事我怎麼辦?那不是你,不管是種子或是松葉牡丹或是什麼鬼,對我而言那些都沒有辦法取代你!”
宋千容的動作霎時全然頓止,怔怔地看著他。他全身溼透,忙得沒時間颳去鬍渣,佈滿血絲的雙眼鎖住她的眼,憤怒地強悍地要把他的吶喊塞進她的腦子裡。
而她,聽到了,那一字字、一句句緩緩地流進她的耳裡,她的心裡。
那不是她,那她呢?她去哪裡了?為什麼她找不到自己?一直將傷荷在心底的牆崩塌了,禁固在裡頭的悲痛流竄出心口,幾乎讓她無法承受。
“我好痛,好痛……”她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不曾對人說過的感覺,不曾對人釋放過的情緒,此時完全攤在他面前。
“跟我說,讓我懂。”汪嶽驥擁緊她,在她耳邊輕柔喃語。
溫醇的嗓音平撫了她碎裂不堪的心,她需要他的溫暖,需要他的堅強,讓她知道自己仍真實存在。
她抬頭急尋他的唇,渴切地吻住他,瘋狂地汲取他的氣息,她的體內充斥著亟欲要他的激動,這一刻她不想再去顧慮什麼,只想緊緊擁抱住他。
她的狂野迅速挑起了他的慾望,汪嶽驥將她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