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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自己吞了何物,麵皮更為紫漲。其實那不過是盒胭脂,公孫二孃從未用過,臨時想起當日秋漸濃追魏棋風時也給她吃了一枚假毒藥,便想起要給這屠夫吃些什麼藥以作威脅,但來之前卻未曾準備,只摸到一盒胭脂,便也濫竽充數當作毒藥給那屠夫吃了。她見那屠夫吞下胭脂,惡狠狠道:“這是穿腸毒藥,待我安全出了王府,定會去給你解藥。可是你若洩露半句,害我死在王府,那你自己小命也不保。轉過身去。”
那屠夫不敢多言,苦著臉轉過身去。公孫二孃剝下那婦人身上外衣換上,將她拖到巷口堆垃圾的角落,用一隻竹編破筐罩在她身上,爾後在臉上抹些灰塵豬油,只聞一陣腥臭油膩氣味襲來,皺眉捏了捏鼻子,然後大搖大擺隨著那屠夫推著豬走進周王府。角門守衛顯是熟識這些送菜的人,也未詳查,隨口問句話便讓他們走了進去。公孫二孃低著頭,隨著那屠夫將豬送至王府廚房,交給管事的廚子。她瞧著那廚子吆喝人將兩口豬抬了進去,一閃身便鑽進廚房邊草垛之中。那屠夫見她躲進草垛,顯是不打算離開王府了,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心想:“她不知要闖什麼禍去,倘若連累了我可怎生是好?就算她不連累我,倘若在王府中再也出不去,我可也完了。”卻見公孫二孃又探出頭來,向他招手。
他走上前,公孫二孃低聲道:“一會你跟廚子說那廚娘已走了。那廚娘就在角門巷外轉角處,喚醒了她將她領回家去,不許她再回王府。”說罷將那屠夫吃剩的半盒胭脂塞在他手裡,道:“你給她吃了這個,她便乖乖聽話了。”
那屠夫一臉苦笑,心想:“這姑奶奶說的倒真是容易,做起來可是掉腦袋的事。”想到自己已吞了那香噴噴的穿腸毒藥,就算掉腦袋也要試試了。
一會廚房管事出來付了豬肉錢,那屠夫便耷著腦袋離去了。公孫二孃在草垛中瞧著,不免有些懷疑這屠夫是不是能嚇住那王府的廚娘。她憋著氣,在草垛中一直蹲到天黑。這角門內的院裡子四下寂靜,廚房內燃起燈火,油煙味兒猛躥進她鼻子,不久一陣陣香味便勾得她腹中咕咕開始叫。她強忍著不動,從草垛中眼睜睜看著廚房內不斷有人端了菜餚羹湯出去,心裡暗自罵:“這些有錢人真會享受,下回買些巴豆放進去,洩死他們。”雖如此想著,仍不能解飢,恨恨地又想了許多主意,方見廚房進出的人漸漸稀少。她從草垛內鑽出,自視窗向廚房內探望,見只剩一名廚子在收拾廚房內菜餚,兩三名打雜的將案板地面洗涮乾淨,眼見就要出來了。
公孫二孃忙閃身躲在黑暗一角,見那幾名雜役走出門,那廚子最後退出,將廚房門鎖上。那幾人走得遠了,她方自角落出來,取下發上銀釵,在鎖孔搗了幾下,鎖便開了。她閃身進了廚房,點燃一盞油燈,胡亂找些東西填了肚子,塞了些糕點在懷中,然後拿起廚房內的鹽糖胡椒,沒頭沒腦地將所有菜餚羹湯澆了個遍,方才熄燈離去,又將門重新落鎖。
夜低沉,周王府很快就陷入一片寂靜。公孫二孃壓根兒摸不著出路,悄悄在每個庭院間轉來轉去,心中叫苦連天。王府內禁衛森嚴,隔三岔五的道口、月洞門口、廊沿下均有守衛值夜。雖然這些守衛身手平庸,但這般睜著眼提著槍走來走去,而每一巡夜關卡均互相呼應,要想從哪邊跳下去而不為人察覺幾乎是不可能。她伏在一間屋脊上悄然觀察半晌,繼續躥高伏低地在屋頂上前行。忽見得一處庭院燈火輝煌,院內繁花似錦,淡白的夜香花靜靜綻放,馥郁的香氣在夜色間尤其薰人。公孫二孃心想:“這院子看來比別處繁華許多,這半夜還四處點著宮燈,巡夜的人也比別處為多,莫非便是周王就寢處?”見荷花池邊廊下居然有一大段黑暗處並無巡察侍衛,她正想縱向躍下,卻見有人經過,她立時伏低了身子,側耳傾聽。
廊下那二人提著碧紗燈籠走過,卻不是巡夜侍衛。只聽其中一人道:“王爺最近心情極為不佳。”
另一人道:“嗯。今晚還將甄、秦、鞏三位爺請到暖閣一敘,至今還未回院子呢。梁妃一人香閨寂寞,等了多日都沒見上王爺一面。”
“自從劉妃病逝後,王爺極少在側妃的院子裡過夜,多半都是一人在東亭閣過夜,要不然就是與人商議要事至天明。”
“西院裡那幾名伶人來了好久了,梁妃為討王爺歡心,特地命人四處去尋了那幾名伶人想要讓王爺開心,結果王爺從來不看,連這院子都不踏入半步。”
聽起來,這院子敢情是周王一名妃子所住庭院,公孫二孃失望之至。她低頭俯瞰那二人經過,縱身而下,雙腿倒鉤於屋簷,雙指輕彈,兩枚石子飛射而出,點了那二人穴道。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