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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瞠目結舌,周超叫道:“韋掌門怎地會我慕仁山莊的雷音劍法?”
韋不平道:“三十年前,我與慕仁山莊的裴正我意氣相投,結為生死至交,這雷音劍法見他使過千百遍。當年由裴正我手中使出,劍法純熟在我之上,而聲勢驚人也決不下今日的天衝。倘若他還活著——唉!”他慨然長嘆一聲,輕喟道:“微雨劍雙飛,落花人獨立!”
眾人只見他目光中閃動著不勝唏噓之色,知他懷念故人,均無言語。周超心下微寒:“這雷音劍法他使來雖非極溜手,但其勢如巨雷之音,威懾處只怕尚在師父之上。”
韋明月等人看完這場好戲,方始自花樹後繞出,左一鳴笑道:“師父,你看是誰回來了?”
韋明月叫道:“爹爹!”
韋不平先是一怔,隨即臉現慍怒之色:“死丫頭,你尚知道回家麼?”雖說是怒意未消,但女兒數月未歸,思念之情已沖淡了心中恚怒,語聲中已略帶著笑意。
韋明月撒嬌地奔上前,抱著父親身子搖晃:“爹爹你可想女兒沒有?一回來便先教訓人家,也不先噓寒問暖。”
韋不平忍住笑道:“有什麼好問?你這丫頭素來蠻橫,縱出門在外,也只有你欺負人家的份,有誰敢招惹你?”
邵天衝等人見了公孫二孃,卻均是怔在當地,一時無語。公孫二孃緩步走向前,朝他們強笑一下,心中甚虛。片刻後,凌葉子先奔上前,握著她手叫道:“公孫姐姐,你可回來了,擔心死我了!”語音微有哽咽之意,關懷之意殊為至誠。
公孫二孃笑道:“我活得好好地,又沒死,也沒少了手腳,你哭什麼?”數月不見,她們之間原有的隔閡已消失無蹤,公孫二孃終於放下了她的心病。
隨即邵天衝等六人也上前相問,問得最多的,卻是她這數月去了哪裡。公孫二孃早在意料之中,卻仍是無法回答。一路前來編造了無數理由,卻終是說不出口。邵天衝見她神色有異,知她必有為難之處,便不再追問。
東方明一副怪異之極的模樣,像哭又像笑,半晌終於開口,卻是罵了句粗話:“你奶奶的臭丫頭,居然還活著?”
公孫二孃呸了一聲道:“我怎麼不活著?你卻是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活像誰殺了你爹孃。”
一語即出,滿場俱怔。公孫二孃見眾人目光均投向自己,不由得極不自在:“我又沒再說粗話了,你們幹麼都這麼看著我?”
“雖不是粗話,可亂用詞語也是難聽。”韋明月嗤笑道。
邵天衝問道:“你知道如喪考妣是何意思?”
“我怎麼不知道?考是先考,妣是亡母嘛。東方明的爹孃反正也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罷?”
邵天衝又是一愕:“知道你還說,真是口無遮攔。只道數月不見你變得斯文了,誰料變本加厲了。”
韋明月笑道:“她若想變得斯文些,我看是極不容易,連我都比她斯文三分。”
洪武三十一年五月。太祖皇帝病重,皇太孫朱允炆即將成為順理成章的新君。
周王府中,朱棣坐立難安:“父皇病勢衰微,即將大行,皇位轉眼便落入那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中。那小子早已與東宮伴讀黃子澄商議,有削奪藩王之意,我與晉、寧二王鎮北,各擁重兵,極為他忌諱,倘若等他登基坐穩皇位,只怕無你我容身之地!”
周王朱橚坐於椅中,點頭稱是:“那小子素來絕情,只怕到時決不念叔侄之情,不知要將你我如何處置。你在諸王中聲勢最為顯赫,暫時只怕不敢動你,而我就——唉!”
“你我手足相連,切肉不離皮,若你失勢,於我何利?唯今之勢,只有提前發動攻勢,以攻為守。”
“可是你我兵力尚不足,如此貿然發難,只怕不妥。”朱橚惴惴不安。
“不如此難道坐以待斃?道衍已在後苑加緊鑄造軍器、訓練士卒,只待父皇殯天發喪,借奔喪會葬之機領兵入京,一舉發難。”
“太也不穩妥。不如先將盛千尋與成信召來詳議,看他們有何主意。”
“也罷。”朱棣亦覺急進不得,點頭應允。
盛千尋與成信垂手立於一旁,燕週二王坐於塌上。
“如今京師傳來皇上病勢訊息,你二人可有良策?”
成信答:“飛斧幫所訓練十四死士已順利混入宮中,飛斧體小勢沉,可及遠而殺傷力強,又不若弓箭難於攜帶,當諸王奔喪之際,以飛斧刺殺皇太孫。而燕王重兵駐於京城外,一待事成,發響箭為訊,乘亂殺進皇城,此為唯一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