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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感:“原來他勢必得之的不是那罕見的翡翠馬,不過是這方綿繡,素聞他風流成性,未料對一方刺繡中虛擬美人也如此神魂顛倒。”於是均嗤之以鼻,更想到此來送死簡直是愚蠢荒唐之至。
秋漸濃執著那方白緞,痴痴發呆,神情間流露出幾分悲涼之色。他的手指與白緞相襯映,素白得幾近難分,顫抖之勢一直未止,可見他內心震動何等劇烈。
“公子。”宋琴和喚了一聲,秋漸濃不答。
“公子。”他又喚得一聲,秋漸濃終於回神,將那白緞放入懷中,神色轉瞬恢復如常,緩緩道:“既已得手,便走罷。”
“這幹人——?”
“殺。”從他口中吐出這一字,只如一粒明珠跌落玉盤,爾後寂然。
宋琴和拔劍猱身而上。渾厚的劍風挾著那毫不起眼的灰黑色闊劍,卻震得身周人一陣動盪。秋漸濃旁觀良久,退至一張太師椅中坐下,十指交錯安放在雙腿上,清閒地看起廳內爭鬥來。陳洛站在其後,篩糠般問:“我們……我們可沒事了?”秋漸濃不看他一眼,抬一手輕揮,示意他們離開。陳洛與家人偕家丁人眾瞬間作鳥獸散,偌大的客廳頓然只剩秋漸濃主僕與邵天衝等七人。
岑畫意刷一劍刺中凌葉子肩頭,登然鮮血長流。凌葉子功力最低,是七人中最弱一環,岑畫意卻似對她別有一番恨意,一上來便撿上她。凌葉子呼痛聲中,邵天衝等人心志頓亂。原本就處於絕對下風,這一來更亂了手腳。|Qī|shu|ωang|宋琴和在人叢中穿插,劍到處又是兩聲驚呼,諸起亮與胡昌平各中一劍,均自受傷。宋琴和嘿地一聲,繼而劍攻付英為。付英為對面是秋漸濃另一手下林停嶽,林停嶽的劍法遜於琴棋書畫,原本付英為與他不相高下,這一來僵持之局改變,付英為險象環生。 林停嶽劍攻中下,宋琴和封住他上三路,付英為步步倒退,退至正廳門檻,驟然間血光飛濺,漫天血雨織成網,落得廳內眾人一頭一臉。周超與諸起亮悲憤長呼,眼睜睜見付英為在宋林二人劍光夾擊下斷為三截,駭然瞠目欲裂。
宋琴和取出一方錦帕輕試去面上血珠,爾後輕拂闊劍。林停嶽卻不抹面上血跡,轉手插入諸起亮與一少女的對戰之中。那少女在八人中最為年幼,名叫柳拂月。諸起亮雖已受傷,她仍疾攻不下,不由焦躁。七對人中唯有她與諸起亮的交戰略處下風,諸起亮受傷後形勢略變,轉為平手。林停嶽劍招處處護著柳拂月,令她精神一振,身形亦靈動起來。
周超狂怒之中,招招猶如拚命,與他對敵的許書音身為女子,劍招較柔弱,一時便為他所制。他的雷音劍法帶隱隱奔雷之聲,沉悶而渾厚,雷音劍法典故出自佛經,“佛音說法,聲如雷震”,因此這劍招也有驚雷之勢,轟然作響。許書音一時給他逼退兩步,劍法微見散亂,叫了聲:“宋大哥!”
宋琴和應聲而上,擋住周超攻勢。他的劍招倒與周超有類似之處,均以深厚功力見長,緩滯而強。
諸起亮的呼聲再起,卻響至半空而截斷,繼而復靜。諸起亮的身子自半空墜落,林停嶽長劍透胸而過,柳拂月的劍卻仍揮出,自他頸部橫過。諸起亮屍首落地時,只剩一半頭顱與身體相連。
周超的悲憤已經悶在胸腔無法出聲,眼前一黑,幾欲撤劍待死。孰料一聲清朗叱聲平空響起:“住手!”陳府前院穿進三人,當先一名女子水白衫子,藕荷色碎花羅裙,叱聲正是她所發出。
果然金戈立止,雙方分為兩列,均自退後。周超雙目血紅,神色若狂,欲追擊而上,卻被邵天衝拉住。那三人疾趕而至,後面二人正是左一鳴和張一嘯。見一廳血跡,殘斷屍體,二人面色惻然,痛聲道:“我們來遲了!”衝上前拔劍立於邵天衝等人身側。此時鐵娘子、胡昌平、凌葉子均已受傷,相扶持而立,均面色慘白,搖搖欲墜。
那喝止眾人的女子年方十八九歲,面如朗月,皎潔照人,自上而下透著一股亮麗颯爽之姿。她看了一眼廳內,快步而上,微怒道:“你們又在殺人了!”看她年紀甚輕,且是個弱質女流,諒必功夫有限,眾人不禁均為她擔憂。
秋漸濃微微皺眉而起:“怎麼是你?”
“你在嵩山腳下,不平門前殺人,我怎能袖手?”她憤然。
“與你無關之事,不要隨便插手。”
“我便是要插手,你若在我不平門前動手殺人,不若先殺了我再說。”她踏上幾步,立於秋漸濃身前,挺起身,無畏無懼。這神情倒令邵天衝想起公孫二孃,看這少女性情,與公孫二孃頗有相似。
“哼!”秋漸濃冷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