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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拂一下衣衫,神情略帶笑意:“不意姑蘇一別,又再巧遇,諸位可也是為了順風鏢局押至陳府的這趟鏢而來?”
邵天衝單刀直入道:“不錯,我們知道你的用意,可是卻不容你如此不義之舉。”
“原來邵天衝大俠是喜歡管閒事來的。上回在開封道上,你已阻了我們一回,今日是否還想再插手一管?”宋琴和問。
邵天衝心驚:“他們居然連我姓名都已得知!”心下雖寒,卻不露怯意:“不錯,此事我既得知,總難袖手旁觀。天下事均有個理字,怎能入宅行劫,搶人財物?縱不講王法,也要講道義,你們此等行為,豈非屑小行徑?”
“邵大俠喜歡講理?”宋琴和笑了一笑,“那麼江湖中整個黑道便須滅亡了,只不知邵大俠有何能力杜絕此等屑小行徑?”他平淡語調中自帶嘲虐。
“跟他們羅嗦什麼?三兩功夫便想賣弄,真是可笑之至!”那晚在客棧內持利劍的少女岑畫意蔑然說道。她纖手微揚,那柄冷電般的窄劍已出,連人帶劍化為一道白刃,其勢凌厲。
“嗆啷”之聲不絕於耳,岑畫意這一出手引發了雙方迅即的混戰之勢,邵天衝這方雖有備而來,仍是給對方殺得措手不及。上次仗著人多,十七人對付六人,自然佔盡上風,這次卻是以七對七,絕無便宜可佔。宋琴和身為八人之首,自恃身份,負手旁觀。饒是如此,勝負亦即分出,邵天衝這方轉瞬落於下風。除了周超師兄弟三人與邵天衝尚能支撐外,鐵娘子、胡昌平與凌葉子已處劣勢。
秋漸濃瞧得片刻,對他們再不予理睬,轉頭向陳洛道:“陳爺即知在下來意,麻煩請將順風鏢局送至的那趟貨交出,在下不願為難不會武功之人。”他說得客客氣氣,卻未免有些奇怪,讓別人交出東西,原屬搶劫行為,在他口中說來,卻如同取回屬於自己的物事一般天經地義。
陳洛簌簌抖動,推動身邊家丁,顫聲道:“去——去取。”那家丁哆嗦著奔往後堂去了。
秋漸濃笑了一下,淡然如清風拂柳。
周超心下甚怒:“看這情形,我們衝進來乃是送死。這陳洛貪生怕死,一句話便隨手將東西奉上,看來也不是什麼重要物件,若不是這邵天衝好事,也不至置於險境。”陳府上下人無一感激他們插手相管,令他覺得自己這趟險冒得莫名其妙,好生不值。雖是如此,卻也不能出口告饒,唯有強自支撐,但盼左一鳴早日前來尋找他們。
那陳府家丁轉眼即回,手捧一隻紅漆木托盤,盤中物以一方絲絹覆蓋其上。秋漸濃似有幾分急不及待,踏上前一步。雖然面上未現出焦急神情,但以他素日淡定性格而言,已顯內心迫切之情。宋琴和接過托盤,揭開絲絹。
邵天衝等人百忙之際微生好奇,想要得知托盤內何物令秋漸濃如此志在必得,不由微瞄一眼。只見絲絹下一對翡翠馬並駕齊驅,神態栩栩,奔騰之勢若驚雷破空。底坐質地細膩,透暗如油,為翡翠中的上品,稱之為油青。馬身碧色溶溶,色調濃淡均勻,不見色根,是為翡翠中的極品,稱之為龍種。周超等人長在裴家,見多識廣,知道這對翡翠馬價值不菲,如此整塊的天然翡翠,加之雕鑿精微,系出名家之手,端的是罕見之物。但無論如何,畢竟只是一對翡翠馬,何值如此大動干戈?量這翡翠馬不過數萬兩銀子而已,否則也不會託順風鏢局這樣的小鏢局相送。眾人驚奇之餘,均覺此事令人費解。
秋漸濃一怔,目光中流露一絲不易覺察的失望,隨即道:“便只這一件麼?”
“是,是了,就只這對馬。”陳洛戰戰兢兢答。
“不對,除這馬之外還有什麼?”
“還有什麼?”陳洛一怔。想得額頭冒出細密汗珠,方才抹了一把,問那家丁道:“外面的錦盒呢?”
那家丁不及細問,搬著玉馬已回後堂去重取。不刻,捧出一隻錦盒,雙手奉上,宋琴和接過錦盒。那錦盒外鏤刻蟠龍踞鳳,以上好黃梨木塗上暗紅桐漆,龍目鳳尾均鑲有上等珠玉彩石,單隻這錦盒當也值數百銀子。只是這錦盒的價值比之玉馬更為不值,不由更是令人好奇心陡生。
宋琴和將錦盒開啟,盒內襯墊一方雪白絲緞,餘外空無一物。秋漸濃伸手取出那白緞,將錦盒棄置一旁,素白勻淨的手有些微顫抖。那方白緞展開後,現出一名素手摺花的女子,繡工勻薄透亮,形神兼備,呼之欲出。尤其那眼波流動,肌膚暈紅,羅衣欲動,冰綃低垂,襯之身邊草樹爭春,落紅如雨,風姿直賽飛燕太真。這女子若自錦緞中走出,縱令凌葉子也不得不黯然失色。
眾人一見,心中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