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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牙,不顧一切的盡全力將離情劍向前遞去。然而劍尖很快給不知誰掌風盪開,她依然是插不進手去。
“二孃,快走!”
“不。”她叫道。她再看了片刻,轉過去面對著秋漸濃叫了一聲:“漸濃!”一手將離情劍向兩人之間拋了過去。這一著其實十分冒險,兩人既然勢均力敵,秋漸濃接住劍的機會便只有一半,若讓秦簡接到,那他們的情勢自然完全劣轉。
秋漸濃看見她的眼神,聽到她的叫聲,自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兩人之間的心意相通卻不是秦簡可以明白的,那劍未至他已經在秦簡面前虛晃了一招,縱身躍起將劍接在手中。他原本是擅長劍法而不擅掌法的,離情劍在手,自然便不一樣,刷刷幾劍映得秦簡鬚髮俱寒。
山腰間的人聲越來越近,即將到了峰頂。
公孫二孃攀近鐵索橋,大聲叫道:“秦簡,你知不知道你哥哥還活著?”她想著要說話分散秦簡的注意力,這句話理應會有效果。
秦簡果然怔了一下。
“你哥哥叫秦覺,他很想念你,難道你完全不念手足之情了?”
秦簡終於開口:“你胡說,我哥哥早死了。”
“那我怎麼會知道你哥哥叫秦覺?只要一見他,就知道你們一定是親兄弟了,他跟你長得一模一樣,他是你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難道你就不顧念他對你的擔憂?”
秦簡一震。雙生子之間的感情是非常奇特而微妙的,與尋常兄弟相比,孿生兄弟甚至有互為一體的感覺,即便秦簡心裡已經將親情看得十分淡漠,但想到自己的哥哥仍是止不住的心跳了一下。高手對敵自然容不得他一再的分神,離情劍刷地便劃過他厚厚的皮裘,在他臂上留下一道血痕。他一驚而退避,才不至斷臂。
秋漸濃立即轉身奔向鐵索橋,左手抱著公孫二孃就向鐵索橋上奔去。說是鐵索橋,只不過是一道略粗的鐵索罷了。秦簡退了一下之後,立即便定神追上前。
秋漸濃揮起離情劍用力一斬,將鐵索橋懸於峰頂的一端斬斷,斷絕了秦簡的前路,秦簡站在峰頂勃然大怒,厲聲一吼,聲音銳利如野獸的嗥聲。
公孫二孃只覺得秋漸濃抱緊著她,兩人的身體極速向下墜去,她失驚地叫起來。秋漸濃迅速地將離情劍還入她身上劍鞘,居然還趕得及伸出右手去抓住了那道蕩下去的鐵索。兩人在雙峰間的山澗上蕩悠起來,那種感覺與她從嵩山上跳下去時一樣。只是當時她一心求死,在下墜的時候反而有一種飄也似的感覺,直墜到一半才開始後悔——現在她卻從下墜開始就充滿恐懼,現在的她並不想死。
鐵索盪到對面山壁,秋漸濃足尖在對面山壁上一點,抵消了鐵索的撞向山壁的力量,他說道:“二孃,抓緊鐵索。”
公孫二孃這才想起自己身體的力量完全在他身上,忙亂中騰出一手抓緊了鐵索。鐵索蕩了幾下之後,秋漸濃伸腳去勾住山壁上一塊突起的岩石,道:“小心一些。”鐵索迴盪止住,二人便開始向上攀。攀到一半時,峰頂探出人頭來,叫道:“他們在下邊。”
秋漸濃心頭一凜,抬頭看去,見峰頂隱隱綽綽不知多少人在,不由得心驚,他加速了向上攀的速度。
“砍,砍斷這鐵索!”峰頂有人叫。於是聽到刀斫之聲,有人在以利刃砍起鐵索來。他們的刀刃自然不如離情劍,手上力量也不及秋漸濃,但這麼砍下去,那雙指橫徑的鐵索還是必斷無疑。峰頂越來越近,上面人聲鼎沸,似乎還有金鐵交鳴之聲與喝罵之聲。秋漸濃不及細辨,卻見上方的鐵索已被砍出一道拇指粗的缺口,加上他二人的重量,只怕瞬間即斷。他抬頭望著,又向上縱了數尺,眼見離峰頂只有二三丈距離,那鐵索卻斷裂開來。
“怎麼辦?”
“別怕,相信我。”他雖這般說著,心中卻沒有底。
秋漸濃咬緊了牙關,抱緊公孫二孃,低聲道:“放開鐵索。”然後腳尖在山壁上一點,居然握著手中鐵索向上縱了尺許,在將墜未墜間,他手中的鐵索向上揮出,纏繞住不知什麼東西,藉此之力,他放脫鐵索縱上峰頂,只聽啊一聲慘叫,有人墜下峰去。原來他揮出的鐵索並未纏住老樹巨石,卻是纏住了峰頂的人。他借力一拽躍上峰頂,卻將那身纏鐵索的人拉得摔落山崖。
秋漸濃站穩身形後便發覺眼下情況亦不太妙,數把軍刀向他襲來,他身後卻是懸崖,半步也不能後退。他放開公孫二孃,抓住當前一人的手臂,將那人身體舞起來向後一摔,立即逼退數人,讓出一小塊空地來,他趁勢踏上幾步,看清眼前的情形。峰頂二十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