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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了幾下副駕駛的車門,但是不管怎樣都拉不開。我朝裡面的司機喊了一句:師傅,去公交總站嗎?車窗挺暗的,看不太清裡面的人,他朝我點了點頭,比劃了一下後面,我開啟後面的車門,然後上了車。

師傅,多少錢啊?打表嗎?我問。前面那個人依舊不說話,點了點頭,可能是車裡比較黑的事吧,我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清一個輪廓。他開啟了計費表,掛了下檔,車拉著我離開了青巷街。

我一路上總是不經意的回頭看去,看著青巷街時明時暗昏黃的燈光。看著那條水泥馬路,看著道兩旁緊閉的商戶。總是覺得忘了點什麼,或者是有什麼沒想起來。

汽車穿過天橋,在車水馬龍的城市裡穿梭著。那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霓虹。

我靠在車窗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一隻粗糙的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指了指前面,示意我到地方了。

哦。我擦了擦惺忪的睡眼,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前面的計費表,八十。我不知為什麼,突然想起了張師傅,雖然我倆只有一面之緣,但是讓我感覺開出租的都挺不容易的,於是我拿出一百扔在了前面的駕駛座上,下車離開了。

下車後,我抻了抻懶腰,看了一眼表,還有三個小時,正好公交車在那停著還沒有發車,我投了一元硬幣坐在了最後面的座位上,直到公交車離開站點的時候,我透過車窗發現那輛黑車還停在那裡,直到我離他遠去,他才駛走了。

這個人好怪啊。我心想著。看著外面的夜色,車慢慢的開進了郊區。

想起青巷街的一幕幕,我總覺得哪裡似曾見過,但又想不起來,想的我頭疼。路燈,房子,水泥路,挨個想了一遍,還是想不起來。

車到了站點已經是末班車了,除了我以外一個乘客沒有。我看了看錶,還有兩個小時,趕趟。下車的時候看了一眼這個司機,好像和以前的不是一個人,這個司機也是個貧嘴,給我點了根菸,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我嘮了起來。

兄弟,這麼晚了,到這一個人沒有了,咱來這地幹嘛啊?那個小司機問。我警惕的看了他一眼,道,沒別的事,溜達溜達。

哦,小司機失望的搖了搖頭。

小師傅,我記得這輛車以前的司機不是你來著,怎麼最近換人了嗎?我問。

是啊,老司機家裡出事了,這段時間我來接替他了。小司機抽了口煙,嘴裡吐著氣。

行了,我掐斷了菸頭。往經八街的方向走去,到了街口,一陣陰風吹過,我感覺今天怎麼有點不對勁。

街口裡暗暗的,看不太清,但是總感覺哪裡有一雙眼睛正在看著我。我膽子小了下來,但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往裡走去。

衚衕裡很老,隱約的還能聽見滴水聲。我看著緊關著的木門,心裡就有些害怕。在裡面按照印象左拐右拐的,似乎有一個人正在後面跟著我。

誰?我小聲喊了一句。猛地回頭一看,卻發現什麼人都沒有,草,我朝地上吐了口痰,繼續朝前走去。但是剛走到衚衕口,突然發現一個白色的影子閃了過去。

呼~我倒吸一口涼氣,就在這時,感覺後背上冰涼冰涼的,似乎還有一種溼溼乎乎的黏液粘在上面。什麼東西?我菊花一緊,當即差點沒被嚇尿了。

丁玲大啦嗒啦啦~我聽見遠處傳來了吹喇叭的聲音,不會是誰家死人了吧?這麼晚了出葬,想嚇死人啊。我一步一步的朝前走去,剛轉過拐角,就看見一隊吹著喇叭的人朝我走來。

這些人穿的很奇怪,都是民國時候那種典當鋪老闆穿的衣服,紫色的。還戴著一頂小圓帽。他們身後跟著出殯的隊伍,我看見了四個穿白色衣服的人正抬著棺材。

真是晦氣,剛回來就遇到這種事情。我站在原地恭敬的等待他們路過。那些吹喇叭的人走近我身邊的時候,我卻驚訝的發現沒有腳步聲。他們走路輕飄飄的,臉上還抹著白粉,臉頰的兩邊畫了一個紅色的圓,就像是陪葬的紙人一樣。

路過的時候,我聞到那些紫袍的衣服上有一股香灰味,但不是好味。太晦氣了,今天算我倒黴,我心裡默唸了一遍,這時那四個穿著白色衣服抬棺材的人走近了,我看見他們全部都低著頭,在黑夜裡我看不清他們的臉。

等他們路過的時候,我終於喘了一口氣,但總感覺身後有個人在跟著我。可回頭一看的確是什麼都沒有啊。

我一步一回頭的走著,我實在太害怕了,雖然我是個男人,但是這種壓抑的感覺簡直讓人恐懼。

地上飄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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