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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我不知道,她媽媽也不知道,是偶然走的。那個週末我沒出門,只等維世來聚,可是沒有等到。那時也沒電話什麼的,不知道她為什麼沒來,只以為她是有事情絆住了。又過幾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她從新疆託人帶來的信,非常奇怪。開啟一看,才知道她已經離開延安了。
二姐離開了,維世突然間也走了,我心裡空空蕩蕩,非常難過。我便把這封信仔細收了起來,就像珍藏友情,珍藏親情。我自己也沒想到,維世匆忙之中寫的這封信,我一收就收藏了七十年:
親愛的六姨:
連我自己也想不到,送媽媽走的第二天早上就這樣匆促的離開了你,這個原訂的來看你的星期日之約也不能趕到,我想你一定在那裡焦急地等待著我!六姨,分別了,工作是由組織的分配,去的方向住址也未定,暫時的通訊恐怕不很容易,有可能的話,我一定不會忘記給你寫信的。
六姨,希望你千萬不要難過。送別媽媽時,我們倆的眼淚都是不該流的,我願望你是又快樂又健康。見面並不是困難的事,我們應該努力自己的工作或學習!
還賬零用後,錢還有多,這五塊錢帶給你用!媽媽處我已有信及電報給她,她的通訊處:
“重慶,機房街70號,第十八集團軍辦事處”。你有工夫多寫信給她!不盡,匆祝
努力與康健!
友梅
後來維世告訴我,那天,周恩來副主席要去蘇聯治療胳膊骨折,她跟大家一起去送,臨時她也想去,周說那要請示毛主席批准。維世當時就跑去請示毛主席,主席簽字同意了。維世就上了飛機。飛經新疆落地時,她抓緊時間給我寫了這封信,信裡還夾帶了五元錢。
維世的原名就叫“孫維世”,也叫過“任友梅”,在蘇聯時叫“孫克英”。她沒叫過“孫光英”。
維世去蘇聯了,我在延安,一下子遠隔萬里,不通音信,讓人惦念。第二年春,一天我出門,在路上遇到原魯藝同學田民。他說:“任均,我帶來了周副主席給你的信!”我知道他愛開玩笑,不信,說:“周副主席給我的信?我不信。”他真的拿出一封信遞給我,說:“你不信?拿去看!”我接過來一看,信封是墨筆直寫三行:“煩轉 / 任均同志啟 / 周託”。真是周副主席的親筆字。我忘了對田民說句“謝謝”,急忙拆信。周恩來副主席的信是: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我跟維世一塊兒解饞,她的來信我儲存了七十年(2)
任鈞同志:
穎超同志走前本想和你一談任銳同志在渝及維世在蘇的情形,惜走得太快,未能如願。前晚看到你的拿手戲,讚佩不已!
你有什麼東西或信要帶給任銳及維世的,我可給你轉去。維世在蘇常談到你。星期日有暇,請來中央局玩玩。此致
敬禮!
周恩來
四月廿二
從周副主席的信裡能看出來,二姐和維世都挺好的,我心裡很安慰,很高興。但沒聽鄧大姐談情況,錯過一個能知道二姐和維世詳細情形的機會,我又很惋惜。記得我第一次見鄧大姐,是去馬列學院看二姐的時候。那次,我和二姐在路上走著,遇見一個和藹的女同志,比二姐矮點兒。二姐站下,跟她有說有笑,然後給我介紹說,這是周副主席的愛人鄧穎超同志。
收到周副主席的信後,我曾叫我的魯藝同班同學王思真陪我去趟中央局周副主席那兒,她不去。沒人陪我,我也就沒去。但我常想,維世在異國他鄉,現在什麼樣子了呢?
二姐調回延安工作後,我常去楊家嶺找她。一次去楊家嶺,我路過任弼時同志的窯洞時,正碰見任弼時同志走出來。他問我:“任均同志,你去哪兒呀?”我站下,說:“我去我姐姐那兒。”任弼時同志也站住,熱情地跟我說起話來,很關心地問長問短。說話間聊到維世,他問我:“維世在蘇聯挺好的,你有她的照片嗎?”我說:“我沒有。”他說:“我給你!我有好幾張呢。你等等。”他轉身回窯洞裡去,我在外面等他。過一會兒,他拿了一張維世的照片出來,說:“這是維世給我的,你拿上吧。”我一看,是一張維世在蘇聯照的半身照,可漂亮了。我高興極了,看來看去,一個勁兒地謝謝任弼時同志。
那時候,二姐也給過我一張維世的照片。那是維世在蘇聯時跟*夫人張梅的合影,是她從蘇聯寄給母親的。張梅同志是陝北人,很漂亮,人稱“陝北一枝花”。她在陝北嫁了*,陪著去蘇聯養傷。維世在照片背面寫:“媽媽:這是*同志的老婆。她年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