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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13歲可就太矮了。但不管怎麼說,他多少還可以照顧自己,但那些剛出生的嬰兒在那個地方可怎麼辦呢?”
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在這裡大家都會相互搭把手的,除非你特別執意拒絕別“人”的幫助,否則都會有好心“人”來給你解決困難的。在這裡沒有“人”被遺棄。
真的,這挺難說的,除非你自己死了以後,才能完全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反正我只能說到這兒了,明白不明白只好由你了。再說你不管怎麼樣,也不會著急到我這裡來的,不是嗎?你還有的是時間,而且以後你不用問,就什麼都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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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擾一下,先生!”我問他:“我還得死很長時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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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千道一萬,我不過就是死了。前一分鐘還歡蹦亂跳,後一分鐘就徹底斷了氣兒。
我得死多長時間?我的意思是說我該怎麼打發這些時間?這裡有好玩的東西嗎?有足球踢嗎?或者有點什麼別的有意思的事情可做嗎?
於是我又回到了那個大“文書桌”前,問那個坐在電腦後邊的人。
“打擾一下,先生!”我問他:“我還得死很長時間嗎?”
“什麼?”他說:“你怎麼問這樣的怪問題,你有什麼要緊的約會?或者還有什麼別的地方要去,不得不馬上離開這裡嗎?”
“我們家本來打算去長島度假的。”
“在這個時候死了,你可夠倒黴的。”他回答我說。
“那您也死了嗎?”我問他,“您是格里姆·裡普爾先生嗎?是你嗎,裡普爾先生?”
他看了看我,嘟囔了幾句,然後大聲說:“對,我也死了!而且死人不願意回答你這些傻問題!別在這兒搗亂了,我正忙著呢!”
他這樣發火也不能光怨他,他面前還排著大隊,許多“人”正等著登記。這次我在隊伍中還看見了狗,還有貓。我猜它們跟它們的主人一樣,準是也死了。說不定其他的動物,像羊啊,牛啊,有他們自己的“另一個世界”,可能還是個“咩咩——哞哞——嘎嘎——唧唧——哼哼”的世界。
但不管怎麼說,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我還是不大高興。
“您能不能告訴我,我將會死多久?”我又問他,“我不能總這樣閒逛著吧。而且這裡看起來沒有很好的管理,什麼都是亂糟糟的。”
“隨你的便吧,”他聳聳肩膀說,“就算你說的對,這裡一直就是這樣的!”他又轉身在他的電腦前忙起來了。看他那樣子,好像認為自己是一個什麼了不起的大人物似的,其實我敢說,他跟我們其他死人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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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我們這些“人”,
其實也都不過是一些記憶,錯覺什麼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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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不管我在這裡呆多久,他都不會給我什麼有用的答案。於是我打算離開,並一邊走一邊想我該怎麼辦。這時我聽到一個聲音在叫我:“嗨!到這兒來,說不定我能給你幫點忙。”
這就是阿瑟。
阿瑟跟我不是一個時代的人,他穿著一身過了時的衣服。我以前聽媽媽讀過查理·狄更斯寫的一個故事,說的是有個小孩叫奧列佛,生在孤兒院。後來在棺材鋪裡當學徒,不過奧列佛他自己從那裡逃了出來,跑到了倫敦。但他又被一幫壞蛋抓住,被逼著去偷東西。最後被好心人救了出來,人們又發現奧列佛其實是個有錢人的兒子,於是他繼承了一筆財產。
我覺得阿瑟就像是從這個故事裡走出來的小孩。要是你不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寫這個故事的狄更斯活在19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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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再告訴你一件有趣的事情,你死後會一直穿著你剛死時穿的衣服,而且還不會變髒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衣服,還是我保留著對以前衣服的記憶,以為我穿著衣服。甚至我都開始懷疑我還有沒有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手、腳什麼的,是不是隻是我的錯覺,還是我對以前的記憶。說不定,我們這些“人”,其實也都不過是一些記憶、錯覺什麼的呢!
阿瑟的衣服穿的很邋遢,釦子都沒有了。衣服上還掛著各種過了時的裝飾。對一個小孩來說,最奇怪的是他還戴著一頂帽子,還是參加葬禮時戴的那種帽子。這就是阿瑟曾經、已經、仍舊給人的印象。在我們這裡,對死人來說,“曾經”、“已經”、“仍舊”這些詞沒有任何區別。
不管怎麼說,我猜阿瑟肯定有150多歲了,但他一點不像有這麼大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