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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時球門裡踢。
傑菲跑到大門前去守門,彼得第一次踢歪了,他連踢了三次才進。彼得像往常進球一樣,高興得又蹦又跳。傑菲一屁股坐在足球上也樂了。“哈哈!哈哈!”彼得笑的聲音更大了,他跑過去一腳把球從傑菲屁股底下給踢出去,傑菲乾脆一下子躺在了操場上。彼得也猛地撲到了傑菲身上,看那樣子,好像他們是世界上最要好的朋友似的。不一會,又來了5個人跟他們一起踢。
我只有站在旁邊看著的份。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最好的“死黨”和最大的“死敵”,竟然在一起踢球,而且還高興成那個樣子。我很難過,這是怎麼搞的?怎麼搞的?怎麼一切都亂套了?
我回頭往學校的大門口看了看,想看看阿瑟是不是還在那裡瞧著我,我真希望他已經走了。但是他還在,還在原來的位置。而且阿瑟還用一種可憐同情的眼神看我,雖然他不大清楚我跟彼得的關係,不過估計他什麼都猜到了。
我趕快扭回頭,裝作沒有去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又去四處看別人做遊戲。
看見自己最好的“死黨”和最大的“死敵”在一起玩,而且還玩得那麼開心,那滋味可真不好受。他們簡直是旁若無人!說老實話,我都有點恨彼得了!我轉過頭不去看他們了。
41
我穿過操場,想去看看我在土路邊上大箱子裡養的蚯蚓。但是我發現,箱子裡連土都沒有了,一定被人清理過了,說不定那些蚯蚓都死了,就像我一樣。
我到處尋找我留下的痕跡,找那些能夠讓人想起我的東西。我站在爬杆頂上,向下看。就在今年春天,還是我第一個爬上杆頂,我還在杆頂上“打鞦韆”呢。但是現在沒有人能想起這些來了,我著名的“打鞦韆”也像我一樣永遠消失了。
我又回到操場,走到每一對說話的人中間,看看他們能不能提起我,範尼莎和麥克,湯姆和克萊夫——沒有一個人想起我嗎?我甚至直接去問他們,衝著他們的臉叫,在他們耳朵旁邊喊。
“是我!是我!老哈里,回來看你們了。你不記得我了嗎?你不記得我了嗎?你不知道我是誰嗎?”最後我還要問他們一句:“你們難道不想我嗎?”
唯一能聽到我說話的,只有那個老小孩,有150多歲的阿瑟,他靜靜地坐在大門柱上的大理石圓球上。他把帽子壓得低低的,用那種讓我討厭的同情眼神看著我。
我想讓那些老朋友、老同學能認出我來,甭管是以前跟我好的,跟我打過架的,參加過我生日聚會的,還是和我老鬧彆扭的。難道就沒有一個人想我嗎?就過了短短的幾個星期,他們就都把我忘了嗎?難道就沒有一個人還想著我嗎?
看樣子,他們是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我了,瞧他們在操場上玩得多高興。學校操場上的遊戲好像從來就沒有停過,好像只要遊戲能夠繼續下去,誰在玩都沒有關係,只要遊戲能永遠繼續下去就行了。
想到這裡,我真有點難過。
伊瑞、弗蘭、蔡斯、特雷弗——我想起了以前好多的小夥伴,他們都搬家轉學到別的學校去唸書了。我記得我有一陣子很想念他們。我還給蔡斯寫過信呢!他回信告訴我他的新家、新學校,還有他跟新同學相處得怎麼樣。
但是,當我覺得寫信是一件麻煩事的時候,我就不再寫了,我想他跟我的感覺是一樣的,因此他也不給我寫信了。漸漸地,我就不大想他了,到最後我幾乎就根本不提他了。跟弗蘭、特雷弗的情況也差不多。我已經有好幾年沒想到他們了,只是今天才偶然想起他們。
可能彼得也是這樣。剛開始他想我想得要死,然後一天一天,他想我就越來越少了。事情可能就是這樣,而且我也會漸漸忘了彼得的。況且,讓彼得天天想著我,再也不去交新朋友,這也是挺自私的想法。
我又想到了伊瑞,他原來跟我特別好,彼得就生氣了。這和我看著彼得和傑菲玩就生氣是一樣的。其實我以前根本沒問過彼得,他是不是也覺得傑菲是個大壞蛋。我以前覺得那根本就沒有必要問,彼得肯定跟我想的一樣。
我想,我可能就像轉學走了一樣,漸漸地就被人們給忘了。一天又一天的,就沒有人想起我了。這讓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
但我還想試一試——試最後一下,看看有沒有老師能想起我,想起那個最優秀的學生。我敢肯定會有老師想起我,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總是第一個舉手回答問題的學生。有時我甚至在老師還沒有說完問題,我就把答案喊了出來。當然,也不是每個老師都喜歡我這樣。實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