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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有前途的年輕作家受到公共基金會的旅行邀請,2年600個銀幣。這是一大筆財富,於是他馬上就開始計劃他豪華的“義大利文化之旅”。安徒生根本就沒有想到,要在4月份他離開之前再給他母親寄點錢過去。母親的信終於來了。1833年12月,安徒生在羅馬終於收到了他母親死前在歐登塞寄出的信。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分或是長時間的悲傷,看起來就跟平日裡一樣。當然,在他12月16日接到喬納斯?科林的信,知道這一訊息後他震驚了,但這時,他更在意的是他突然成了一個沒有家的人了。同一天,他收到了他母親的信。他寫信給亨麗埃特?伍爾夫說:
母親的求助信和病逝(2)
“她的處境非常糟糕。但幾乎沒有什麼是我能為她做的。這也常常使我痛心不已,但我卻不曾向任何人提起!現在,上帝把她帶走了,作為兒子我非常感激這一切,但這也讓我非常的難受,現在,真正只有我一個人了———在這個世上再沒有一個人天生愛我了。”
在他1833~1834年的信和日記中關於他母親及其“糟糕狀況”的命運的記述,表現出了一種冷漠,這與他在20年後《我的童話人生》中的哀傷截然不同。安徒生在他的自傳中回顧1833年11月他得知他母親的噩耗,寫道“給我帶來無盡的痛苦”。同時,他寫道:
“我一收到科林的訊息,我的第一反應是:‘上帝呀,她終於解脫了,我總算安心了!’一想到我失去了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天生就會愛我的人,我就禁不住流淚。我悲痛萬分,但卻知道對她來說,這是最好的。我責問自己為什麼不能讓她在最後的日子裡免受悲痛之苦,開心地走完這一生。唯一讓我寬慰的是,我總算稍有成就了。”
很明顯,安徒生很高興他的母親終於解脫了。但他同時安心了,在這個世上只剩他一個人了,沒有任何的親人也沒有什麼親戚了,可以開創他自己的家族了。“你一定要往上爬”,這是他的童話故事《雪女王》中機敏而且野心勃勃的主人公魯迪的信條。很久以前,安徒生就意識到,他要踏入上流社會的第一步必須透過受人尊敬的高貴的科林家族。那是一個健康向上、富裕無憂的家庭,沒有放蕩的女人、無父的孩子、只會做夢的人、瘋子或是乞丐。1834年,在安徒生從義大利回國時,出版了他的第一部小說《即興詩人》,書中他沒有描寫他已故的母親,而是提到了他在不萊德加德的新家:
“我把科林議員和他高貴的妻子視為自己的父母,把他們的孩子,視為自己的同胞,這個家,是我現在最大的財富。”
安徒生在他1874年和1855年的自傳中,跟讀者們講到了母親之死。這些敘述現在仍可以在格拉布羅德教堂醫院的記載中找到,以前博德醫生就在那裡的頂樓裡收容了一批乞丐。在教堂的記載裡,簡明扼要地寫著安妮?瑪麗?安德斯達特:
“1833年10月7日,瑪麗?熱根森,博德醫生病院的病人,鞋匠漢斯?安徒生的寡婦,享年66歲。死因:精神錯亂。”
19世紀70年代,在一次與他年輕的遊伴尼科萊?博的知心談話中,年老的安徒生曾透露他的母親實際上是死於飲酒過度,也是因為酒精使得她在晚年的時候喪失了神志。在這次偶然的機會中,安徒生說他在歐登塞的母親“變得越來越墮落”。年輕的博在他20年後的檔案中寫道:“那個時期歐登塞的每個居民都曾有過類似的證詞,她在她最後的日子裡,終日迷醉,致使她歇斯底里。”這就解釋了為什麼她的兒子在19世紀20年代時,當安妮?瑪麗?安德斯達特開始酗酒後,很少給她資助。正如安徒生在他的一部童話故事中寫的:“一杯不錯,但是要有兩杯就更好了。”早時,安徒生在信中反覆強調他的樣子很像他的父親。當漢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晚年的時候想起他曾在一封已經遺失的信中勸誡他的母親:要剋制住,“儘量少開啟櫥櫃裡的酒瓶。當我從歐登塞的朋友那裡聽說我親愛的母親被人奚落,我非常痛心”。
然而,不可忽視的是,在這些善意的言辭背後,暗藏著這個想努力進升的兒子的害怕。他擔心,在首都的上流社會,他可能會聽到歐登塞沼澤地裡的那令人尷尬的閒言碎語和流言,那可能會影響到現在他在哥本哈根的名聲。
姐姐卡倫(1)
正如安徒生在1845年的美麗童話故事《老樹媽媽》中所說,我們身邊的每件事都能變成一個最動人的故事。在該作品中,突然從茶壺裡長出一顆可愛的老樹,慢慢地伸枝發芽,就像一個老人正在給一個躺在床上發冷發熱的男孩講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