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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1829~1833年間,漢斯?克里斯蒂安作為一名小說家、詩人和劇作家初露頭角,甚至還賺了一點小錢(雖然他仍舊依靠別人的資助過活),但拒絕幫助在歐登塞已經窮困潦倒、正飽受酒精中毒的煎熬的母親。而在安徒生的文學作品中,他則常常跪倒在聖母瑪麗亞的膝前。在1836年的小說《O*9郾T*9郾》中,他描寫了人物奧托?索斯特魯普,講到“要以羅馬天主教的方式對待自己的母親”。
在安徒生的許多作品中,我們都能看到他對他母親的愛的宣言。在1823年的《致我的母親》一詩中,他寫道,在他天真無邪的童年時代,他的母親對他而言不僅僅是一個生母。如果說一個兒子能在他的作品中,以“你是我快樂的源泉”這樣的措辭,直接地讚美他的母親安妮?瑪麗?安德斯達特,我們就不得不懷疑為什麼他在1819年還是孩子的時候就離家遠走。而且顯然在他抵達哥本哈根之後,或者說在他以後的人生裡也從未害過思鄉病。看起來,似乎安徒生不得不在他的洗禮以後,儘快逃離歐登塞,不僅是為了加入皇家劇院,同時也是為了開創他人生新的篇章———正如他在作品《O*9郾T*9郾》中所說,建立“他自己的高貴族譜”。自他第一天抵達首都之後,這個果斷而且雄心勃勃的男孩已經樹立了他的人生目標:開創新的家庭,結交新的朋友,這就意味著他必須失去、抹去他以前的家庭歷史。
在他母親最後漫長沈悶的生命中,從1822年她第二任丈夫去世後,直到她在博德醫生的救濟院裡去世,她的兒子安徒生從未給過她任何經濟援助,就像在1820~1825年間一樣。儘管他當時正在斯拉格爾斯上學應試,接受國庫救助,但幾乎所有錢都裝入了校長米斯林的口袋。在接到他母親的求助信後,漢斯?克里斯蒂安也只會偶爾地寄給她一些衣裝費。在1824年,他曾向他的祖父週轉過1/4的遺產寄給他的母親。但在1825年後,安徒生並不是像他自己早期詩歌所寫的那樣,尋找一種“精神安慰,而贍養他貧困的母親”。最明顯的是,他總是隔很長一段時間,才給他的母親寫信,從這個意義上說,安徒生並沒有做到他在19世紀中期時在學校散文中所寫的“子女有照顧父母的責任”:“沒有什麼人比那種背棄父母的人更邪惡了,因為正是他們給了我們生命。”
如果我們有機會看到那現存的25封安妮?瑪麗?安德斯達特在1822~1833年間寫給兒子的信(當然她一文不識,必須央人代筆),我們就不難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與關係。他是一個在外面大世界受高等教育、學識淵博的兒子,而她只是一個文盲,在家裡那個小世界裡貧困的老母親。她必須時常提醒兒子她的存在,央求他寄點生活費。從來都沒有任何親密和知心的對話———這也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母親不會寫字,長年以來,都必須由5至10個不同的人代筆。
1825年春,安徒生的母親作為一個乞丐被接進格拉布羅德醫院,那是一個專門收容貧困老婦人的救濟所,在頂樓的右面,有一間放著16張床位的房間。沒有人再讓她洗衣幹活了。她越發酗酒,終於導致了最後可悲的結局,而此時,她兒子的人生卻熠熠生輝。
他們兩個最後一次見面是在1832年的夏天,當時安徒生在菲英島待了1個月。他舒服地住在陸軍中校霍?古爾德伯格家裡,或出沒於菲英島的布拉姆斯特普、霍夫曼斯蓋夫、桑德拉姆蓋德和利克施爾姆城堡各處他曾經暴食暴飲的地方,參加以前家族的各種社交活動。安徒生曾在8月3日給愛德華?科林的家信中提起:“在利克施爾姆,他們為我做的實在太多了,想方設法地探知我的願望,給我所有我期望的東西”。當安妮?瑪麗?安德斯達特在歐登塞的救濟所耗盡她最後的生命時,她兒子正在霍夫曼斯蓋夫花園表演,在布拉姆斯特普聽著華爾茲舞曲,在地主們的簇擁下,乘著四輪馬車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地方遊玩。他從未想過要前往歐登塞,他寫信給愛德華讓他再寄10個銀幣給他,以繼續下一步旅程,說到他路過了故鄉,但沒有提及他的母親。
“在我童年的記憶裡,所有的東西都只是一片昏暗。對我而言,好像我已經死了,而現在只是回到了一個另一種方式生活和嬉戲的地方。我感到不安,對斯加蘭德有一種連我自己也無法解釋的渴望。”
1年以後,在1833年11月,安徒生的母親去世了。2月,她寄走了給她兒子的最後一封信,信中她感謝他給她寄了1個銀幣,也稱之為是“這些日子以來對我最熱忱的幫助”。兩個星期後,在1833年3月13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