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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上拿著的啤酒瓶,想去拉住她已經晚了。這一下吳小芳用了十足的力氣,只一下子,苗桐就昏了過去。
而監視器前面的陳柏風和劉煙煙也傻住了。
吳小芳狠戾地喘著粗氣,一腳踹開一動不動的苗桐,而後才去看自己的手,啤酒瓶和血……
她頓時愣住了,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大叫一聲把啤酒瓶扔開。劉煙煙撥腳就要往隔壁跑,陳柏風抱住她,大叫:“你冷靜點,警察來了!你現在去要怎麼說得清?”
劉煙煙忍不住放聲大哭:“那個婊子拿瓶子打她的頭啊,要是她死了,都是我害她,那我……我也不要活了!”
監視器裡吳小芳被警察按在地上,還在大喊大叫:“不是我,不是我綁架的,你們抓錯人了!”劉錦之失神地看著兩個醫生把苗桐用擔架抬到救護車上,血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小路,觸目驚心。
3
大半夜劉錦之突然來敲他的門,告訴他苗桐受了點傷,在醫院裡。
白惜言沒多問,臉色沉了沉,說:“我去拿外套。”
車上劉錦之把事情的經過細細地跟白惜言講了,也做好了承受他怒氣的準備。可白惜言一路上都很平靜,只是問了他一句:“她沒有生命危險吧?”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就不說話了,詭異地沉默著。
不是白惜言不生氣,而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苗桐平安,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說什麼也不會將她置於任何危險的境地。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無法回頭,但他會讓吳小芳得到她應得的代價。
他到了急診室外面,苗桐還在手術中,外面圍的人不少,謝翎,陳柏風,還有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的劉煙煙。她心虛地看著白惜言不知道說什麼好,白惜言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們現在主意倒是挺大的,把我當死人了是不是?”
“惜言哥,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劉煙煙抽泣著說,“本來都是萬無一失的。”
“你難道沒有給她一點教訓,嚇唬她一下的想法嗎?”現在還敢說什麼萬無一失,不是笑話麼。
劉煙煙不說話了,如果她事前和苗桐串通好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她小心眼,白惜言說得一點都沒錯。現在謝翎生她的氣,白惜言也不給她好臉色。她明明是想做一件好事的,沒想到卻害得苗桐受傷。
面對這些不靠譜的人,白惜言恨不得扇他們兩個耳光,讓他們清醒一下。在那種情況下苗桐有多害怕,去咬吳小芳看來也是抱玉石俱焚的心思。
“錦之,你聯絡律師去警察局那邊盯著,她這是殺人未遂,任她有多硬的靠山這次都保不了她!”
“我馬上去辦。”劉錦之走之前又叮囑,“你不要太著急,你自己的身體重要。”
白惜言毫不留情地拂開他的手,淡淡地說:“還是等小桐從手術室裡出來再說吧。”
這次陳柏風徹底得罪了謝翎,他已經警告過他,不要再出么蛾子。可陳柏風鬼使神差地還是被劉煙煙給拉下水了,他剛剛已經被謝翎拎過去揍了兩拳,嘴角淤青愣是沒敢吭聲。謝翎出了氣,可白惜言冷不丁地給他一眼,跟冷刀子似的,割得他難受。
他和劉煙煙兩個人最坐立難安,手術室裡的燈熄了,護士先出來說:“中度腦震盪,縫了九針,要留院觀察兩天。”
隨即苗桐被推了出來,人還沒醒,脖子上還有乾涸的血跡。
白惜言想,他們跟醫院還真是有緣。下輩子就算貧窮也好,醜陋也好,只要再也不用進醫院就好。再年輕一點時,他春風得意,過年時長輩送一句健康平安,他也從沒覺得地是多麼重要的祝福,現在卻懂得再也沒有比健康平安更美好的祝福了。
有些事情的發生總是驚人地相似,上次還是她拿毛巾給他擦身體,現在卻輪到他一點點地擦拭她頸上乾涸的血跡。他一直擔心的是,如果他死了,苗桐怎麼辦呢?可他沒想過,也許苗桐會比他先死,那他要怎麼辦呢?
白惜言想得太入神,都沒發現苗桐已經醒了,正半睜半閉著眼睛看他。
“幾點了?”她頭痛欲裂,抑制不住地眩暈噁心。
“上午九點,我已經給你請假了,卓姐下午來看你。”白惜言摸著她沒什麼血色的臉,心疼地說:“你嚇死我了。”
“你嚇了我那麼多回,我嚇你一次也算公平。”
“昨天晚上的事,等你好些了,讓劉煙煙來跟你解釋。她沒有做壞事,你不要怪她。現在她緊張得都不敢來見你。”
“那個女人呢?”